如云的推手--莫非的信主见证
2019-04-30
一个人的信主,是怎麽发生的?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在所有人为的限制中,人与神瞬间相遇?
不,我想不尽然。我想很多人的信主,是透过一个又一个人的生命走近的。那些生命好似丰盈的秋水,一波又一波的摆盪,一路推波助澜地把小舟往前推、往前送。又似一盏盏摇曳的灯火,在黑暗大地中,一程又一程地照亮一个旅人的前路。
这些生命可以是跨时空的文字,圣、奥古斯丁的《忏悔录》、本仁、约翰的《天路历程》、多玛斯?牟敦的《七重山》、以及许多当代的见證,深刻记录个人呼唤神、寻觅真理的心路历程。也可以是生命中一个又一个相遇之人,用生命、用话语,为人拨云去雾地启示或感悟。
英国文豪路益师,便是先由大量阅读中接触信仰,在智识上不断地与前人思辩。再和两位好友,一为写《魔戒》的托尔金,另一为戴森(h.v.d. dyson),常相讨论。终於,在一九叁一年九月十九日,叁人在路益师房间一直触膝深谈至中宵。几天後,路益师写信给儿时的朋友阿瑟、葛瑞夫(arthur greeves),也是一个基督徒,说:「我才刚由相信上帝,转入绝对地相信主耶稣--在基督教里。」
一个人的信主,是怎麽发生的?是藉著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上帝的恩典,即由一个生命传送入另一个人的生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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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经验里,第一个触摸我生命的,是一家人。
那是在我尚挣扎父母离美,一人将被放单飞的徨惑时候。当时,我正在一家磁砖店里打工。
那是一家族营业的公司,待我一如家人。平常嘘寒问暖,圣诞节,又送了我一根可以拆下成两截收入盒中的撞球桿。点点滴滴,已暖在心头。我隐约知道这一家是天主教徒。
就在我与父母离情依依,需要找住处时,经理的妹妹巴姬,有一天忽然提议:「妳可以住我家呀!」这在重利轻义的美国社会里,是很重的一个邀请。望著她六十上下,一脸慈祥、充满母性的脸,我不知如何分辨客气或诚意。她又似很随意地再加上一句:「那样,就当我女儿多了一个中国妹妹!」我眼眶顿时湿润起来。从未想到异乡里一个家结束了,会另有一个家为我开放。
後来我找到住处了,没去她那住。安顿没多久,她便带我去她的天主教堂望弥撒,是我来美多年後,重新踩进的一个教堂。我没想到後来,在银行作事弄得遍体鳞伤,这个教堂会成为我数度潜进,藏匿其中暗舔伤口的避难所。
每次上完教堂,她便会带我回家吃午餐。与她先生与成年的儿女共聚,我发现每个人都愉快而且幽默,那种坦诚又坦荡的态度,是让人很容易有好感的一家。在其中,我感觉到的友善,我知绝不是客套,而是诚心的接纳。那也可说是我後来陆续接触不同基督徒的一个印记--在爱里的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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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普渡大学,初识查经班,发现这是一个在中国同学中,很受人「非议」的一个团体,因为他们太凝聚、向心力太强。这在一盘散沙的中国人中,显得突兀。所以引来议论纷纷。我自己都还向人大发厥辞,说:「去查经班的人,都是因为异乡寂寞,需要认同感,而聚在一起取暖的一群人。」
但奇怪地,後来发现进出查经班的,却并非想像中需要寄託、没脊骨、没格的一些畸零人。反而是一些在校内很得人尊重的优秀同学,而且好几个还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很「端正」了我的视听,发现对基督徒,由过去的俯视,我在学著正视,甚至是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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