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上帝在哪里
2001年9月16日主日讲章
2001年9月11日，巨大的惊愕和悲痛，笼罩了全美国，弥漫到全人类。在绝望和无助中，许多善良的人们都在问：上帝在哪里？
面对纽约街头一张张手捧照片寻觅亲人的泪脸，面对黑暗中一支支闪烁着微光的蜡烛，面对教堂里坐得满满的祈祷的人群，面对举国上下的镇静、团结和友爱，面对我和我一家有幸生活在其中的这样可爱的美国人民，我一次又一次默默地流泪：上帝啊，你在哪里？
看着凶手劫持的民航客机凶猛无情地撞上两座摩天大楼，看着滚滚浓烟下纵身跳下高楼的一个个身影，看着四处奔逃的人群被漫天的尘埃瓦砾追赶埋没，看着长长的一个又一个无辜者的死亡名单，我在悲愤地呼喊：上帝啊，你在哪里？
当我得知海内外一些国人幸灾乐祸，在一些论坛上欢呼叫好，有干部，有学者，甚至一些小学生回到家中兴奋地向父母报告美国被炸的特大喜讯……我的心一阵又一阵痛楚悲哀，禁不住向上帝哭泣：上帝啊，你在哪里？
有人会说，你是个传道人，你不该问这样的问题。不！我还是要问：上帝，此时此刻，你在哪里？
上帝怜恤我的哀求。9月14日，星期五，美国全国祷告日那晚，我和妻子手拉手，默默走在夜幕下，上帝悄悄对我说：我在你们的眼泪里，我在你们的信念里，我在你们的使命里。
上帝在我们的眼泪里
几天来，只要一想起那些无辜死难者，我就禁不住心酸落泪。起初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感情太脆弱，后来我看到意志力坚强的妻子也落泪，看到电视里许多人落泪，看到布什总统眼里也含着眼泪，我就仿佛看见全世界一切善良的人们心里都在流泪。到底是什么，使不同种族、素昧平生的人们一起潸然泪下？是什么霎那间无条件激起了全人类的真情？除非是上帝早已放在人心深处的慈爱。
哪里有爱，哪里就有上帝，因为上帝就是爱，上帝是人类一切美善情感的源头。
我在电视上看见一位妻子流着眼泪讲述，在被劫持的联航93号飞机坠毁之前，他的丈夫曾经从飞机上打电话给她，说了一句“我爱你，永远爱你！”在男人无比简短的临终遗言里，在女人流淌不止的热泪中，我看见了上帝，看见了那位怀着美意造男又造女的上帝。
灾难第二天，纽约一群群人手捧亲人的照片，带着一丝盼望昼夜伫立街头，等待着亲人奇迹般出现。在他们眼睛闪烁的泪花里，我看见了上帝，看见了那位按照自己形象造人的上帝。
祷告日那天，人们涌进教堂流泪祈祷，人们点燃蜡烛纪念亡灵，一切仿佛都在默默无息之中。我的妻子中午默默去了公司对面的教堂，女儿晚上默默上街和同学们一起举起点燃的蜡烛，母亲在家里默默看电视，我不时闭上眼睛默默祷告。在这一切的默默中，我看见了上帝，看见上帝跟我们一起默默忍受着痛苦和忧伤。
耶稣曾对我们说：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他清楚知道，这是一个充满了罪恶和痛苦的世界。罪恶曾经把他钉上十字架，他在十字架上亲身体尝了人类最难以忍受的痛苦。在最大的痛苦中他却展现了最大的爱。今天我们也遭遇了巨大的痛苦，今天我们也展现了巨大的爱，这是因为今天他与我们同在。
正如儿女的哭泣撕碎父母的心，我们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上帝的眼泪。十字架上的主深知人的罪孽并且承担了这罪孽，十字架上的主理解人的痛苦并且承担了这痛苦。此时此刻我们并不孤单，虽是死阴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他与我们同行。
弟兄姐妹们，为什么哪里有痛苦，哪里就有安慰？为什么哪里有罪恶，哪里就有良善？为什么哪里有仇恨，哪里就有慈爱？因为上帝与我们同在。在痛苦的时刻，是他带来安慰；在罪恶的时刻，是他播撒良善；在仇恨的时刻，是他唤醒慈爱。今天我们正在亲身经历着这样的事实，今天我们亲耳听见了一个伟大的声音：在世上你们有苦难，在我里面你们有平安(约翰福音16：33)。
上帝在我们的信念里
我相信在飞机撞毁大楼的一刹那，上帝正清楚地注视着。他看见了一切。他没有制止。当初在伊甸园里夏娃和亚当偷吃知识果时，他也一定知道，他也没有制止。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不及时制止犯罪？为什么他不及时粉碎恐怖分子的阴谋？为什么他不及时保护成千上万无辜的生命？为什么他亲眼看着他的创造物暴孽丛生邪恶横行却好象束手无策？每一个人似乎都有权利向他们心中的全能者发出这样的诘问。
上帝已经在圣经里、在生活中、在人的诘问中回答了人的诘问。答案就是人的自由。
人有自由意志，这是一个事实。人具有上帝的形象，这形象就是上帝的灵，这灵在哪里，哪里就有自由(创世记2：7)。人的自由高于一切。没有自由，人的行为就没有任何道德价值，也不是褒贬的对象。没有自由，人就没有责任，也不是审判的对象。没有自由，亚当夏娃就没有可能吃知识果。没有自由就没有堕落也没有升华，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没有诘问也没有聆听。没有自由就没有一切意义。没有自由就没有人。上帝赋予人自由，就是赋予人道德尊严和生存意义，就是赋予人诘问和选择的权利，同时也就是赋予人不可推卸的责任。每一个人每一个家庭每一个民族都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完全的责任。
自由带来的责任，形成了历史的正义，永恒的公义。所以，任何一时一地一人一族的自由，任何时间和空间之内的自由，因着日后必须负上的责任和经受的审判，在超越时空的永恒里，就都是一种预定，一种不自由。这正象一些步行者跋涉在乡野山间，他们自由选择目标、方向、路线，他们在自由中跨出每一步，然而，你若站在高天之上，就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进程全貌，看到不同的自由选择注定并且正在导致不同的结局。这最终的结局是他们事先不知道的。在他们到达结局之前，有人因一时道路坦荡而得意，有人因一时道路笔直而欢欣，一些人因泥狞坎坷而痛苦，一些人因崎岖不平而抱怨。唯有站在高天之上的你知道，哪些是虚假无益的，哪些是自欺欺人，哪些需要激励，哪些需要安慰，因为唯有你看见了每一种自由选择的预定结局。
从眼下来看此时此事，恶人为非作歹、为所欲为，无辜者痛苦死亡、绝望无助，好象极不公平，然而结局早已定了。在永恒中每个人正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每个人都已经落入永恒主宰的审视之下。“看哪，恶人弯弓，把箭搭在弦上，要在暗中射那心里正直的人。根基若毁坏，义人还能作什么呢？耶和华在他的圣殿里，耶和华的宝座在天上，他的慧眼查看世人。耶和华试验义人，唯有恶人和喜爱强暴的人，他心里恨恶。他要向恶人密布罗网，有烈火、硫磺、热风，作他们杯中的份。因为耶和华是公义的，他喜爱公义，正直人必得见他的面。”(诗篇11)
上帝给人自由，也给人指引，并早已将结局告诉了人。他规劝人要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他同行(弥迦书6：8)。他承诺那些流泪撒种的，必欢呼收割(诗篇126)。他应许凡信靠他、遵行他旨意的人，必得永远的生命(约翰福音11：26；8：51等)。他深知世界假如没有无条件的宽恕和爱，仇恨和死亡将吞噬世界，因此他甘愿死在十字架上。他深知人类假如没有公义，罪恶将永远作王，因此他宣告他将要再来，按公义审判一切人。
这就是上帝儿女们的信念。这也是一切善良人们的渴望。911以后，布什总统每一次讲话都提醒美国人民向上帝祷告。葛培理牧师在华盛顿证道说，美国不可摧毁的根基不是别的，是美国人民对上帝的坚定信仰。我看见在患难中上帝与美国人民同在，上帝与人类同在。正是因着上帝的同在，正义的信念才这样坚定，人类的信心才这样坚强。
弟兄姐妹们，假如没有永恒，短暂将无比嚣张。假如没有公义，罪恶将不可抵挡。假如没有上帝，人类将很快灭亡。更重要的是，假如没有人类、起码是一部分人类持有对上帝、永恒和公义的坚定信念，没有他们基于这一信念而甘愿献出的巨大牺牲，我实在不敢想象人类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感谢上帝，我们有这样的信念，我们有坚守这一伟大信念的人民，我们有永恒公义的上帝，我们有上帝的同在。
正是在上帝的真实同在中，我们有了如此伟大而坚定的信念；正是在这个伟大而坚定的信念中，我们看见上帝的真实同在。
上帝在我们的使命里
911灾难中，最令人伤痛和悲哀的，莫过于一些国人的表现：据说一些访美记者看到大灾难交口称快，被美国中止访问；一个国人在灾难现场猎取遗物，被警方拘捕；国内论坛上叫好声响成一片；人民网载文，清华大学所长谈话，不是谴责杀手而是批判美国；民间更有不少人举杯欢庆、奔走相告……
心理的阴暗和颓废，在人类大患难中赤裸裸暴露出来，确实令不少有信仰、有良知的中国人极为震惊和羞愧，连一向反对基督教的“网路杀手”方舟子也撰文惊叹：中国人的道德已经跌破了底线！
这当然不能怪亲人百姓们。他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什么样的人。那有侧隐之心、仁义礼智信、温文尔雅的中国人，今日说起来，仿佛就象荒凉坟墓上的一个个花环了。我曾说过，文革只顾斗争搞垮了经济，如今只顾利益搞垮了人心，哪一个灾难更可怕呢？
我们有理由担忧。我们有责任呼喊。我们有感动祈祷。我们有必要献身。
站在大城市街头，看着蜂拥如潮的人群，你可以想象他们中间大约百分之九十以上没有听过福音，不知道关于耶稣上十字架的真情实况，也不了解基督徒是怎样一种人。他们从来没有受过有关永恒上帝、绝对公义和灵魂不死的教导，他们从来没有机会考虑自己是不是一个有罪有限、需要悔改的人，他们从来不懂得什么叫无条件的宽恕和赦免，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十字架上的爱！在他们的心灵词典里，似乎只剩下利与害、得与失、成与败一类词汇。这种一边倒的“法家兵家权谋家”词汇完全占据了举国上下的心灵，怎能不导致一个民族的畸形发展，怎能不导致无情争夺、仇恨苦毒，怎能不导致投机取巧、不择手段，怎能不导致有奶便是娘、良心不能当饭吃、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拥护、《厚黑学》和《超限战》！神州大地心灵世界的恐怖现实，早已触目惊心！
911大灾难，前所未有地激励我们勇敢承担起向骨肉同胞传福音的大使命。我们深知，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种力量能够改变中国，也没有任何一种道德说教、任何一种法律制度能够改变中国人的灵魂。唯有上帝。唯有上帝的公义和慈爱，才能唤醒那些苦毒而麻木的心；唯有十字架上宽广无边的爱，才能照出一切仇恨狭隘的罪；唯有生命之主灵魂之父的赦免，才能带给这个民族心灵深处的宁静、坦荡和平安。
在这样一种使命感中，我看见了上帝。我看见上帝在警告，看见上帝在指引，也看见上帝在永恒的国度、权柄和荣耀中，向我们伸出了永胜的手臂。
著名学者亨廷顿曾经预言：二十一世纪的冲突，将是基督教文明与回教文明的冲突，中国何去何从将是一个决定性变数。这种预言不一定准确。许多明天的事情，我们今天不明潦。只有一件事我清楚知道，那就是：中国一定属于上帝，上帝不会放弃中国。每一个上帝的儿女，每一个善良的中国人，都应该为此而感谢上帝，都应该认清上帝的作为，站在上帝一边，与上帝同行。
弟兄姐妹们，让我们肩负起上帝早已托付、如今特别显明给我们的使命，以救人如救火的紧迫感，投身于向骨肉同胞传福音的争战。不错，这是一场争战。异象已经显明，神州若不在和风细雨中接受灵魂重生的洗礼，上帝必用狂风暴雨为它施洗。因为上帝爱中国，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十三亿灵魂坠入火湖中。
看哪，终于有一条天上的生命河，流向中国，医治中国，得着中国！(《迦南诗选》第520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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