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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严行:假如孔子遇见耶稣

2018-06-13

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啊!”<br /> 因此,说孔子信主,我不信。</P> <p> <wbr></P> <p>假如孔子遇见耶稣(之二)<br /> 严行<br />  <wbr><br /> 孔子不信耶稣推论之二:他所说的他不明白<br /> 一些传道人认为孔子会信主,都是出于相信这样一句夫子自道:“朝闻道,夕死可矣”。<br /> 这确实是孔夫子的自白,是他生命追求的宣言,他人没有理由不相信孔子说这句话时的真诚。然而,人所谓追求真理的志愿与态度的真诚,就能保证他成为主耶稣的信徒吗?<br /> 当主耶稣在世上的时候,“有许多人看见他所行的神迹,就信了他的名。”但耶稣却不相信这些人的对他的信,“因为他知道万人,也用不着谁见证人怎样;因他知道人心里所存的”——这就是关键!人往往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怎样,人往往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是否出于本心,人往往做着与自己言论相反的事:因为,这就是人的本相啊。——而主耶稣深谙这一点。<br />  <wbr>“你们的心如何,你们不知道。” 这是耶稣在责备约翰、雅各时说的话,这两个门徒曾要求耶稣降天火烧灭一个撒玛利亚的村庄,因为那里的人不接待耶稣。约翰雅各以为,第一,他们是在为主发热心,然而他们并不明白他们所表达的意愿与主耶稣拯救世人的旨意是对立的;第二,他们更没有意识到他们讲这样的话的背后,所存的是一种残酷的心;第三,他们更未想到,审判的火降下烧灭罪人的时候,他们自己本是罪人,并不能置身于外!主耶稣告诉约翰和雅各,他们在说着自己不明白的话。<br /> 彼得也是这样,当年彼得并不晓得自己在关键的时刻会否认主;他是第一位代表所有人向主耶稣认信的人,他说:“你是基督,永生上帝的儿子!”主耶稣听彼得讲过之后,却告诉彼得“这乃是我在天上的父指示你的”。主耶稣一方面接纳彼得的宣告,另一方面也向彼得明确表示,说出这话不是靠彼得自己的理解和能力,而是上帝赐给彼得这样的话语。言外之意:你现在所说的,你尚未明白!<br /> 此后,虽然彼得一再表示他愿意跟随主,他说:“主啊,你有永生之道,我还跟信从谁呢?”他对主耶稣说:“我们已经信了。”(约翰福音6:69上)最后,他向主耶稣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就是必须和你同死,也总不能不认你。”主耶稣却没有接受彼得的表白,而是对他说“就在今夜,你要三次不认我”。主耶稣是明明白白告诉彼得:你所说的,你不知道。<br /> 使徒保罗在信主前,是一个为了他所信的上帝拼命打击迫害基督徒的人,在他为此奔走的途中,主耶稣忽然临到他,对他说:“你为什么逼迫我?”保罗脱口而出的话是:“主啊,你是谁?”保罗是坚定的犹太信徒,每天都会“主啊,主”的敬虔祷告,然而,当他所信的上帝临到他的时候,他问的竟然是“主啊,你是谁?”——原来保罗分明不认识自己所信的对象。<br /> 陷在罪中的世人,同时也是愚昧、昏聩、不认识自己的人!主耶稣所要拯救的,正是这样的人,因此,在十字架上,他为这样的人向天父代求:“主啊,赦免他们吧,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晓得。”<br /> 世人是这样暗昧不明,约翰、雅各、彼得、保罗……都曾说着自己所不意识的话,做着自己不明白的事,孔子何能例外?孔子自以为,“朝闻道,夕死可矣”,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自许啊。事实可能恰恰相反,即:当他不认识道的时候,他向往道;当道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抵挡道。“叶公好龙”不是一个故事,而恰恰是人性的特点。<br /> 另一方面,因着人固有的罪性,人天然地是上帝的仇敌,人本能地对抗福音。正如约翰福音所描述的:“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他在世界,世界也是藉着他造的,世界却不认识他。他到自己的地方来,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在主耶稣风尘仆仆所奔走的巴勒斯坦地区,最强烈抵触他的,不是别人,恰恰是耶路撒冷的祭司集团、犹太人公会、最强调信仰的法利赛人……。这些上层人士,这些犹太人中的知识分子,他们远比普通的底层犹太人更不信主。他们或出于利益的考虑——耶稣挥鞭赶出圣殿里做买卖的,断了祭司们的生财之路;或出于地位的考虑——“我们怎么办呢?若这样由着他,人人都要信他。”因此,他们拒绝信他,而拒绝的原因,多半出于自己的罪性,而不在于耶稣所传之道是否为真。<br /> 曾经有位哲学家说过,若世上有一位完全正直无罪的人,他会被众人合力扑杀。这话是很有道理的。虽然世上有无数人自称是“追求真理”的人,但是第一,他们想象的真理,与宇宙间真正的唯一真理不是一码事;第二,他们所渴求的真理,是狭隘的“人的道理”,当“天理”与“人理”冲突的时候,他们会为捍卫自己的道理而攻击上帝的真理——因为他们即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天理。<br /> 圣经反复说:“因为这百姓油蒙了心,耳朵发沉,眼睛闭着,恐怕眼睛看见,耳朵听见,心里明白,回转过来,我就医治他们”。在上帝看来,不但人找不到真理,即使将真理赐给他们,认识真理的能力,也不来自人自己,而须靠上天的启示。因此路加福音记载了主耶稣在以马忤斯路上教导两门徒,“开他们的心窍,使他们能明白圣经”;约翰福音也记载了主耶稣教导犹太拉比尼哥底母明白摩西在旷野举蛇的喻意。正是主耶稣亲自的教导,人才懂得了上帝的圣言。<br /> 倘若孔子可以“闻道”,他可能认识这道吗?他愿意接受这道吗?他能相信这道是他毕生向往的真道吗?并且,他能为这道死而无憾吗?孔子绝不可能。<br /> 因此,说孔子信主,我不信。</P> <p> <wbr></P> <p>假如孔子遇见耶稣(之三)<br /> 严行<br />  <wbr><br /> 孔子不信耶稣推论之三:有病的人才需要医生<br /> 在“登山宝训”中,主耶稣连续八次向跟随他的人说:“……有福了!……有福了!”在这“八福”之中,第一个祝福主耶稣给了“虚心的人”(原意是“心灵空虚”),即承认自己毫无价值、毫无任何可得着上帝称许之处、是灵性破产的人,主对这样的人说,你们有福了!并称“天国是他们的”。<br /> 主耶稣所要就是这样的人:完全地、诚实地、自觉地、严肃地承认自己Nothing的人。<br /> 八福中的这第一福是非常深刻的。当人出于对自己“一无所夸,一无所有,一无所恃”景况的了解,而承认自己不良、不善、不能、不配时,就是人真正认识自己本质的时候,也是预备接受主基督救恩的最好时候。这时,真诚寻求主的人,恩典就会临到他,他就“有福了”。信主蒙恩的第一步,是谦卑下来,认自己的罪,看到自己的全然失败,并清醒地认识到靠自己没有出路,只有单单仰望主。<br /> 主耶稣洞察人心,深知人性。并且,主耶稣也愿人明白自己的真实处境。<br /> 如何看待人性?这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圣经真理对人性的认识是至为深刻的:“世人都犯了罪”,“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 耶稣道成肉身,就是“要将自己的百姓从罪恶里救出来”。这是圣经最清楚无误的真理。<br /> 在各种宗教学说对人性的解释中,孔子所代表的儒家学派给出了最乐观的回答,他们相信“人性善”。《论语》虽然中并无“人性善”这样的直接表述,但孔子“性相近,习相远也”(《论语·八佾》)等话语,都表达了这样的意思。孔子所倡导的“仁”“义”“ 礼”“ 智”“忠”“恕”“乐”“信”……背后的哲学观都是以人性善为基础的。因此,尽管儒家的“性善论”一说起于孟子,但思想源头显然出自孔子。孔子以为人生下来,本性是相差不多的,只是因为社会上有恶,导致人变坏(即“习相远”也),是后天不同的习俗环境令人有所改变。<br /> 中国文化缺乏逻辑实证精神,因此孔子并不论证为什么人性是善的,也不追究若人性是善的,那人性之中所存的恶是从哪儿来的问题。他只是乐观地相信人本是善的,因此,仁啊、礼啊、忠啊、义啊都天然地存在于人性之中,只要发扬这些美德就可以。<br /> 我以为孔子孟子持性善观是很需要勇气的。在当时“礼崩乐坏”、兼并掠夺、战争频仍、生灵涂炭的时代,坚信“人性善”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要有多么大的毅力才能闭眼不看事实,向罪污遍地的世界,祭出“人性善”的大旗?<br /> 孔子自己也常觉得善是如此希罕,不禁叹道:“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中文里面“本性难改”一词,其实也已经把“人性善”钉死在残酷的现实之下。正因如此,与法家、兵家、纵横家相比,儒家在当时社会政治中的影响不算很大,让儒家登上正统之位的,是西汉董仲舒等人的努力。<br /> 既然主张“人性善”,则孔子儒家一派在政治上所主张的,就是提倡“仁”“爱”。孔子认为,是“习相远”让人远离了最初的善道,那么,可以通过教育,通过道德教化,让人回归善之本性;而孟子,则更进一步,希望通过政治,即“仁政”,让世界重归善的本位。这就是孔孟二人的世俗追求,二人分别为此奔波一生。<br /> 相信人性善,自然导致相信自己也是善的。于是孔子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到七十岁,人就自然而然到了至善之境了(可叹“人生七十古来稀”,能达到这种境地,实在不易)!孔夫子有幸在那个时代活了73岁,他也总算在度过了3年完美的人生阶段。已臻至善境地的孔子,如何有“心灵贫困”“灵魂破产”的哀恸?如何有渴望被拯救的需求?<br /> 年逾七十的孔夫子,扪心自问,是一副自我感觉良好之态。这样的人,与主耶稣何干呢?主耶稣说∶“健康的人不需要医生,有病的人才需要;我来不是要召义人,而是要召罪人。”(《马可福音》2∶17)不感觉心灵空虚的孔子,自然与主耶稣无缘了。<br /> 因此,说孔子信主,我不信。</P> <p> <wbr></P> <p> <wbr></P> <p>孔子不是先知<br /> ——解释孔子的“西方圣人”说<br /> 严行<br /> 中国古典文献记载孔子曾提到“西方圣人”一事,孔子还表达了他的敬佩之情,这让今天一些华人基督徒看浮想联翩:西方圣人莫非是耶稣?孔子莫非是在说预言?<br /> 当然不是。如此联想的原因在于对中国古典作品的缺乏了解。这里特作解释。<br /> 一、语出《列子》,不足为凭<br /> 首先,孔子谈到“西方圣人”的这段话,不是记载在《论语》中的,而是出自《列子·仲尼》。原文及译文如下:<br /> 商太宰见孔子曰:“丘圣者欤?”孔子曰:“圣则丘弗知,然则丘博学多识者也。”商太宰曰:“三王圣者欤?”孔子曰:“三王善任智勇者,圣则丘弗知。”曰: “五帝圣者欤?”孔子曰:“五帝善任仁义也,圣则丘弗知。”“三皇圣者欤?”孔子曰:“三皇善任因时者。圣者则丘弗知。”商太宰大骇曰:“然则孰者为圣?”孔子动容有闲,曰:“西方之人有圣者焉,不治而不乱,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荡荡乎民无能名。丘疑其为圣,弗知真为圣欤?真不圣欤?”商太宰嘿然心计曰:“孔丘欺我哉!” <wbr> <wbr> <wbr><br /> 白话译文:<br /> 商太宰来见孔子,问道“你是圣人吗?”孔子问答说:“我算不算圣人我不知道,但我算得上博学多识。”商太宰又问:“古代的三王是圣人吗?”孔子说:“三王是善用智勇的人,是不是圣人,我不知道。”又问:“五帝可谓圣人吗?”孔子说:“五帝是善用仁义的人,是不是圣人,我不知道。”又问:“三皇是圣人吗?”孔子说:“三皇是善用天时的人,是不是圣人,我不知道。”商太宰大为吃惊地问:“那么,谁才是真正的圣人呢?”孔子激动地答道:“西方有一位圣人,不治而不乱,不言而有信,无需教化而自行(天道)。此人之伟大,世人无法找到适当的语言来命名他。我想他就是那位圣人,不知是真的呢?还是不真?”商太宰心中暗笑道 “这孔丘是在欺骗我!”<br /> 解释这段文字之前,先要了解列子何许人也?《列子》一书又是怎么一回事?<br /> 历史上关于列了其人的记载很少,生卒年代不详,只知大约为战国初时的人物。他是道家思想学派的代表人物。其学本于黄帝老子,主张清静无为。据后汉班固《艺文志》所记,他留有《列子》八卷,但早已佚失。今世上所传《列子》,多数学者相信是晋代时人凑杂成书,近代学者马叙伦作过专门考证,钱钟书在《管锥编》中提出《列子》受佛教思想影响,可知是魏晋时代的伪作,因为佛教在东汉初年传入中国,其时列子已死几百年了。<br /> 因此,《列子》一书中关于孔子的言论的记载,是不足为凭的。比较《论语》可看出很大的不同。《论语》中孔子弟子对孔子的态度都是相当尊敬的,而这段文字中,商太宰嘿然心计曰:“孔丘欺我哉!”这种口气和心思,都不是孔子和学生相处时的情形。列子作为道家一派的人物,自然对儒家的孔子不存尊敬之心了。因此,当列子拿孔子说事儿的时候,态度不免轻慢。<br /> 二、假托人言,不足为信<br /> 先秦时期“百家争鸣”的时候,诸子纷纷著书立说,有时互相引用,但更多的时候,是假托他人之名,来写自己的观点。这样,随意张冠李戴的现象十分常见。<br /> 春秋时期的学术风气还算好,孔子就相当笃实,他的学生也比较本份,因此《论语》里少见这样的情形。便到了战国之际,社会剧烈动荡,与此相应是各派思想家提出自己的学说,互相攻伐,不择手段。这一时期,假借对方之名,实写自己见解的方式就越来越普遍,以至于成为一种写作风格。如此一来,读者若把所托之人当真,那就大错特错了。<br /> 比如《庄子》一书中经常写到孔子。每当庄子提到孔子之时,时不时会把孔子挖苦一下,不是写孔子在老子面前如何自惭形秽,就是写孔子被老子教育后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最妙的一段写在《庄子·盗跖》篇中,可怜的孔子竟想劝戒盗跖改邪归正,被盗跖一顿喜笑怒骂,犀利批驳,孔子落得目瞠结舌,拜伏无言,惊惶恐惧,色如死灰,登车则低头无语,执辔而三失……,可谓极尽嘲讽乏低之能事。这样的写法,完全是文学创作了,既与历史事实无关,也与孔子本人无关。若拿《庄子》这段文字当成孔子的生平和言论,则不啻失之千里了。<br /> 《列子》写孔子谈“西方圣人”一事,也应如是观,不可当真。<br /> 圣经旧约曾多方多次预言主耶稣的降临,都是先知受上帝启示而说预言。《列子》编造一段故事,故事中的孔子说了这样一段话,仅仅因为其中有“西方圣人”一词,就攀附有关预示主耶稣存在之事,实在错得离谱。<br /> 孔子早于主耶稣五百年(孔子,前551-前479),列子早于耶稣约三、四百年,上帝耶和华此时只拣选了以色列民族,在以色列之外,并无降下启示,孔子、列子何以预测主耶稣会降世?并且能够“不治而不乱,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成功治理天下?就算孔子猜想远方有什么圣贤之人,也与主耶稣无关,因为主耶稣不是为这世界的和谐稳定、安定团结而来的啊。<br /> 三、道家文化的想象<br /> 圣人在“西方”,这是典型的道家文化的想象。道家学派的创始人老子,最后就是“之流沙之西……莫知所终”的。老子在晚年看到周王朝的衰败后,辞去公职(“周守藏室之史”,即国家档案馆馆长),在函谷关留下五千言《道德经》,然后向西方飘然而去,从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只留下了一个方向:西方。<br /> 由此,“西方”在道家文化中,颇有神秘色彩。<br /> 道家另外一部文学作品《穆天子传》,也充满了关于西方如何美妙的悬想,此书记叙西周时期的周天子穆王驾着八骏马,飞腾万里,到了西方瑶池,拜见西王母,“吹笙鼓簧,中心翔翔”……。<br /> 这部《穆天子传》的问世十分奇特,它是在西晋初年从一座教条坟墓中发现的,其中的文字声称它是战国时作品,但后世考证,也多认为是晋人伪作。汉代到魏晋时期,是中国古人作伪最盛的时期,产生了大量假托古人之名的作品(我国的假冒伪劣行为,有悠久传统啊),那一阶段的作品,可信度几乎最低。<br /> 从这些情况来看,孔子的“西方圣人”说,是没有任何学术性、思想性、预言性的价值,更不能比附对主耶稣的预言。<br /> 愿华人基督徒谨慎!</P> <p> <wbr></P>                                                                                          "> 设为首页 加入收藏 首页 文章 圣经 影视 书库 音乐 歌谱 查经 114 论坛 我要投稿 热门搜索: 当前位置:首页 -> 文章中心 -> 灵修分享 TOP [转载]严行:假如孔子遇见耶稣 2014-11-25 11:5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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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严行:假如孔子遇见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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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孔子遇见耶稣(之一)
严行
不止一个传道人曾经斩钉截铁地回答,“假如孔子遇见耶稣,他一定会信主的”。
他们敢于如此毫不犹豫地替孔子“决志”的理由,是孔子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既然,闻道哪怕去死都甘愿,那么,与道相遇,应该会直接拜伏于地了吧?所以,信主对孔子来说,是“舍我其谁也”的事了。
从逻辑上说,所谓“孔子见耶稣”,纯粹是一个“虚拟前提”。而逻辑规则中一个明确的原则是,虚拟前提不可作论点。但既然别人已经这么推论了,我也不妨辩论一回:“若如孔子遇见耶稣,他一定不信!”
孔子不信耶稣推论之一: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这样回答,亦出自孔子的思想。因为纵观《论语》,“子曰”的一个重要核心在于——君子所求,不外于“安身立命”。
“安身立命”一语虽然不出自《论语》,但确实是孔子的核心思想。从“安身立命”的角度看孔子,可以为儒家文化的世俗精神找到初始原因(广义地说,也可以视为中国文化世俗性的哲学根源)。这里不妨逐一来看:
“安”——《论语·阳货》中记载,孔子对他的弟子宰我发问:“于女安乎?”他强调的就是心安。宰我是孔子不待见的一个学生,夫子从来不喜欢这个巧言令色的宰我,他偏爱的是木讷寡言的颜回。宰我曾请教老师:“父母死了守孝三年是否太长了?”孔子很不高兴地反问:“这个时候,你若吃美食,穿锦衣,心里安不安呢?”宰我说:“安。”孔子回答他:“你若心安,那你就去做吧!”宰我走后,孔子生气地说:“宰我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哪!” 孔子这里所讲的“安”,指的就是精神的安顿,心灵的平安,感情的满足。这可以说是儒家讲安身立命之道的起点。
“身”——《论语·学而》记载,“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意思是说,一个人应当一天三次反省自己:替别人谋划是否忠心?跟朋友相处是否有信?学了道理是否应用?这段话中的“身”,指的是人的行为践履,是进一步将“安”所代表精神安顿与生活实践联系在一起。
“立”——孔子在“三十而立”中提到了“立”,强调的是当一个人到了三十岁的时候,应当已经确立了他的人生的价值取向。
“命”——孔子说:“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他所提到的“命”,指的是人的天命,是君子应有的使命感。
从上述孔子论“安、身、立、命”的言论来看,可知孔子的全部追求,其实都是关于如何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自我成全。对孔子而言,虽然他也不断地谈论“天道”“天命”,但“天”在他的观念,从来都是虚化的存在,没有位格,没有权柄,没有作为。“天”,本质地说是孔子对社会力的一种传统表述,所谓“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罢了。因此,儒家从不离人言天(天在人心),也不离天言人(人为天心),儒家的终极追求“天人合一”,是为着世界着想的,是立足于此岸的。
看清这一点,就会明白,孔子所求“朝闻道”中的“道”,与耶稣“道成肉身”的“道”,实在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孔子一生,汲汲于社会秩序的重建,人际关系是他最为看重的,简言之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即每个人都安分守己在自己的社会位置上,换了古装戏里慈禧太后的话来说就是:“你们都给我好好着吧!”无论孔子教导弟子的言论,还是孔子周游列国的政治努力,概而论之就是:“体贴世上的事情”。这样的孔子,与耶稣有什么相干?他又怎么能归信耶稣?
主耶稣传讲的是天国之道,人与上帝的关系是他最关切的,主耶稣呼召人跟随他,是要他们归信他,接受福音。他的教导核心是让人顾念天上的事情,努力进天国,并赐福给这样的人“永生”。主耶稣并未直接干预世俗社会的秩序如奴隶制度;也未干预当时的政治制度如拯救以色列国脱离罗马的统治。他要门徒做的是,“遵行差我来者的旨意,做成他的工”。
对比可见,主耶稣与孔子的道路,实在是背道而驰。孔子把“天”拉下来,将天存于人心,孔子的天,不过是他理想的社会和社会性。而主耶稣让人看见“天开了”,上帝的使者上去下来在人子的身上,他道成肉身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成为道路,带人重生,进入天国。他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人的真正生命并不在这世上,因为你渴了这世界的水,还要再渴,唯独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长泉源,直涌到永远”。他呼召人说:“你当信我!”(约翰福音四章)对于思想观念大相径庭的孔子来说,就算他听到了呼召,他能信么?
借用样板戏《红灯记》里李玉和的话:他们本是“两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啊!”
因此,说孔子信主,我不信。

 

假如孔子遇见耶稣(之二)
严行
 
孔子不信耶稣推论之二:他所说的他不明白
一些传道人认为孔子会信主,都是出于相信这样一句夫子自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确实是孔夫子的自白,是他生命追求的宣言,他人没有理由不相信孔子说这句话时的真诚。然而,人所谓追求真理的志愿与态度的真诚,就能保证他成为主耶稣的信徒吗?
当主耶稣在世上的时候,“有许多人看见他所行的神迹,就信了他的名。”但耶稣却不相信这些人的对他的信,“因为他知道万人,也用不着谁见证人怎样;因他知道人心里所存的”——这就是关键!人往往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怎样,人往往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是否出于本心,人往往做着与自己言论相反的事:因为,这就是人的本相啊。——而主耶稣深谙这一点。
 “你们的心如何,你们不知道。” 这是耶稣在责备约翰、雅各时说的话,这两个门徒曾要求耶稣降天火烧灭一个撒玛利亚的村庄,因为那里的人不接待耶稣。约翰雅各以为,第一,他们是在为主发热心,然而他们并不明白他们所表达的意愿与主耶稣拯救世人的旨意是对立的;第二,他们更没有意识到他们讲这样的话的背后,所存的是一种残酷的心;第三,他们更未想到,审判的火降下烧灭罪人的时候,他们自己本是罪人,并不能置身于外!主耶稣告诉约翰和雅各,他们在说着自己不明白的话。
彼得也是这样,当年彼得并不晓得自己在关键的时刻会否认主;他是第一位代表所有人向主耶稣认信的人,他说:“你是基督,永生上帝的儿子!”主耶稣听彼得讲过之后,却告诉彼得“这乃是我在天上的父指示你的”。主耶稣一方面接纳彼得的宣告,另一方面也向彼得明确表示,说出这话不是靠彼得自己的理解和能力,而是上帝赐给彼得这样的话语。言外之意:你现在所说的,你尚未明白!
此后,虽然彼得一再表示他愿意跟随主,他说:“主啊,你有永生之道,我还跟信从谁呢?”他对主耶稣说:“我们已经信了。”(约翰福音6:69上)最后,他向主耶稣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就是必须和你同死,也总不能不认你。”主耶稣却没有接受彼得的表白,而是对他说“就在今夜,你要三次不认我”。主耶稣是明明白白告诉彼得:你所说的,你不知道。
使徒保罗在信主前,是一个为了他所信的上帝拼命打击迫害基督徒的人,在他为此奔走的途中,主耶稣忽然临到他,对他说:“你为什么逼迫我?”保罗脱口而出的话是:“主啊,你是谁?”保罗是坚定的犹太信徒,每天都会“主啊,主”的敬虔祷告,然而,当他所信的上帝临到他的时候,他问的竟然是“主啊,你是谁?”——原来保罗分明不认识自己所信的对象。
陷在罪中的世人,同时也是愚昧、昏聩、不认识自己的人!主耶稣所要拯救的,正是这样的人,因此,在十字架上,他为这样的人向天父代求:“主啊,赦免他们吧,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晓得。”
世人是这样暗昧不明,约翰、雅各、彼得、保罗……都曾说着自己所不意识的话,做着自己不明白的事,孔子何能例外?孔子自以为,“朝闻道,夕死可矣”,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自许啊。事实可能恰恰相反,即:当他不认识道的时候,他向往道;当道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抵挡道。“叶公好龙”不是一个故事,而恰恰是人性的特点。
另一方面,因着人固有的罪性,人天然地是上帝的仇敌,人本能地对抗福音。正如约翰福音所描述的:“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他在世界,世界也是藉着他造的,世界却不认识他。他到自己的地方来,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在主耶稣风尘仆仆所奔走的巴勒斯坦地区,最强烈抵触他的,不是别人,恰恰是耶路撒冷的祭司集团、犹太人公会、最强调信仰的法利赛人……。这些上层人士,这些犹太人中的知识分子,他们远比普通的底层犹太人更不信主。他们或出于利益的考虑——耶稣挥鞭赶出圣殿里做买卖的,断了祭司们的生财之路;或出于地位的考虑——“我们怎么办呢?若这样由着他,人人都要信他。”因此,他们拒绝信他,而拒绝的原因,多半出于自己的罪性,而不在于耶稣所传之道是否为真。
曾经有位哲学家说过,若世上有一位完全正直无罪的人,他会被众人合力扑杀。这话是很有道理的。虽然世上有无数人自称是“追求真理”的人,但是第一,他们想象的真理,与宇宙间真正的唯一真理不是一码事;第二,他们所渴求的真理,是狭隘的“人的道理”,当“天理”与“人理”冲突的时候,他们会为捍卫自己的道理而攻击上帝的真理——因为他们即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天理。
圣经反复说:“因为这百姓油蒙了心,耳朵发沉,眼睛闭着,恐怕眼睛看见,耳朵听见,心里明白,回转过来,我就医治他们”。在上帝看来,不但人找不到真理,即使将真理赐给他们,认识真理的能力,也不来自人自己,而须靠上天的启示。因此路加福音记载了主耶稣在以马忤斯路上教导两门徒,“开他们的心窍,使他们能明白圣经”;约翰福音也记载了主耶稣教导犹太拉比尼哥底母明白摩西在旷野举蛇的喻意。正是主耶稣亲自的教导,人才懂得了上帝的圣言。
倘若孔子可以“闻道”,他可能认识这道吗?他愿意接受这道吗?他能相信这道是他毕生向往的真道吗?并且,他能为这道死而无憾吗?孔子绝不可能。
因此,说孔子信主,我不信。

 

假如孔子遇见耶稣(之三)
严行
 
孔子不信耶稣推论之三:有病的人才需要医生
在“登山宝训”中,主耶稣连续八次向跟随他的人说:“……有福了!……有福了!”在这“八福”之中,第一个祝福主耶稣给了“虚心的人”(原意是“心灵空虚”),即承认自己毫无价值、毫无任何可得着上帝称许之处、是灵性破产的人,主对这样的人说,你们有福了!并称“天国是他们的”。
主耶稣所要就是这样的人:完全地、诚实地、自觉地、严肃地承认自己Nothing的人。
八福中的这第一福是非常深刻的。当人出于对自己“一无所夸,一无所有,一无所恃”景况的了解,而承认自己不良、不善、不能、不配时,就是人真正认识自己本质的时候,也是预备接受主基督救恩的最好时候。这时,真诚寻求主的人,恩典就会临到他,他就“有福了”。信主蒙恩的第一步,是谦卑下来,认自己的罪,看到自己的全然失败,并清醒地认识到靠自己没有出路,只有单单仰望主。
主耶稣洞察人心,深知人性。并且,主耶稣也愿人明白自己的真实处境。
如何看待人性?这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圣经真理对人性的认识是至为深刻的:“世人都犯了罪”,“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 耶稣道成肉身,就是“要将自己的百姓从罪恶里救出来”。这是圣经最清楚无误的真理。
在各种宗教学说对人性的解释中,孔子所代表的儒家学派给出了最乐观的回答,他们相信“人性善”。《论语》虽然中并无“人性善”这样的直接表述,但孔子“性相近,习相远也”(《论语·八佾》)等话语,都表达了这样的意思。孔子所倡导的“仁”“义”“ 礼”“ 智”“忠”“恕”“乐”“信”……背后的哲学观都是以人性善为基础的。因此,尽管儒家的“性善论”一说起于孟子,但思想源头显然出自孔子。孔子以为人生下来,本性是相差不多的,只是因为社会上有恶,导致人变坏(即“习相远”也),是后天不同的习俗环境令人有所改变。
中国文化缺乏逻辑实证精神,因此孔子并不论证为什么人性是善的,也不追究若人性是善的,那人性之中所存的恶是从哪儿来的问题。他只是乐观地相信人本是善的,因此,仁啊、礼啊、忠啊、义啊都天然地存在于人性之中,只要发扬这些美德就可以。
我以为孔子孟子持性善观是很需要勇气的。在当时“礼崩乐坏”、兼并掠夺、战争频仍、生灵涂炭的时代,坚信“人性善”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要有多么大的毅力才能闭眼不看事实,向罪污遍地的世界,祭出“人性善”的大旗?
孔子自己也常觉得善是如此希罕,不禁叹道:“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中文里面“本性难改”一词,其实也已经把“人性善”钉死在残酷的现实之下。正因如此,与法家、兵家、纵横家相比,儒家在当时社会政治中的影响不算很大,让儒家登上正统之位的,是西汉董仲舒等人的努力。
既然主张“人性善”,则孔子儒家一派在政治上所主张的,就是提倡“仁”“爱”。孔子认为,是“习相远”让人远离了最初的善道,那么,可以通过教育,通过道德教化,让人回归善之本性;而孟子,则更进一步,希望通过政治,即“仁政”,让世界重归善的本位。这就是孔孟二人的世俗追求,二人分别为此奔波一生。
相信人性善,自然导致相信自己也是善的。于是孔子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到七十岁,人就自然而然到了至善之境了(可叹“人生七十古来稀”,能达到这种境地,实在不易)!孔夫子有幸在那个时代活了73岁,他也总算在度过了3年完美的人生阶段。已臻至善境地的孔子,如何有“心灵贫困”“灵魂破产”的哀恸?如何有渴望被拯救的需求?
年逾七十的孔夫子,扪心自问,是一副自我感觉良好之态。这样的人,与主耶稣何干呢?主耶稣说∶“健康的人不需要医生,有病的人才需要;我来不是要召义人,而是要召罪人。”(《马可福音》2∶17)不感觉心灵空虚的孔子,自然与主耶稣无缘了。
因此,说孔子信主,我不信。

 

 

孔子不是先知
——解释孔子的“西方圣人”说
严行
中国古典文献记载孔子曾提到“西方圣人”一事,孔子还表达了他的敬佩之情,这让今天一些华人基督徒看浮想联翩:西方圣人莫非是耶稣?孔子莫非是在说预言?
当然不是。如此联想的原因在于对中国古典作品的缺乏了解。这里特作解释。
一、语出《列子》,不足为凭
首先,孔子谈到“西方圣人”的这段话,不是记载在《论语》中的,而是出自《列子·仲尼》。原文及译文如下:
商太宰见孔子曰:“丘圣者欤?”孔子曰:“圣则丘弗知,然则丘博学多识者也。”商太宰曰:“三王圣者欤?”孔子曰:“三王善任智勇者,圣则丘弗知。”曰: “五帝圣者欤?”孔子曰:“五帝善任仁义也,圣则丘弗知。”“三皇圣者欤?”孔子曰:“三皇善任因时者。圣者则丘弗知。”商太宰大骇曰:“然则孰者为圣?”孔子动容有闲,曰:“西方之人有圣者焉,不治而不乱,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荡荡乎民无能名。丘疑其为圣,弗知真为圣欤?真不圣欤?”商太宰嘿然心计曰:“孔丘欺我哉!”   
白话译文:
商太宰来见孔子,问道“你是圣人吗?”孔子问答说:“我算不算圣人我不知道,但我算得上博学多识。”商太宰又问:“古代的三王是圣人吗?”孔子说:“三王是善用智勇的人,是不是圣人,我不知道。”又问:“五帝可谓圣人吗?”孔子说:“五帝是善用仁义的人,是不是圣人,我不知道。”又问:“三皇是圣人吗?”孔子说:“三皇是善用天时的人,是不是圣人,我不知道。”商太宰大为吃惊地问:“那么,谁才是真正的圣人呢?”孔子激动地答道:“西方有一位圣人,不治而不乱,不言而有信,无需教化而自行(天道)。此人之伟大,世人无法找到适当的语言来命名他。我想他就是那位圣人,不知是真的呢?还是不真?”商太宰心中暗笑道 “这孔丘是在欺骗我!”
解释这段文字之前,先要了解列子何许人也?《列子》一书又是怎么一回事?
历史上关于列了其人的记载很少,生卒年代不详,只知大约为战国初时的人物。他是道家思想学派的代表人物。其学本于黄帝老子,主张清静无为。据后汉班固《艺文志》所记,他留有《列子》八卷,但早已佚失。今世上所传《列子》,多数学者相信是晋代时人凑杂成书,近代学者马叙伦作过专门考证,钱钟书在《管锥编》中提出《列子》受佛教思想影响,可知是魏晋时代的伪作,因为佛教在东汉初年传入中国,其时列子已死几百年了。
因此,《列子》一书中关于孔子的言论的记载,是不足为凭的。比较《论语》可看出很大的不同。《论语》中孔子弟子对孔子的态度都是相当尊敬的,而这段文字中,商太宰嘿然心计曰:“孔丘欺我哉!”这种口气和心思,都不是孔子和学生相处时的情形。列子作为道家一派的人物,自然对儒家的孔子不存尊敬之心了。因此,当列子拿孔子说事儿的时候,态度不免轻慢。
二、假托人言,不足为信
先秦时期“百家争鸣”的时候,诸子纷纷著书立说,有时互相引用,但更多的时候,是假托他人之名,来写自己的观点。这样,随意张冠李戴的现象十分常见。
春秋时期的学术风气还算好,孔子就相当笃实,他的学生也比较本份,因此《论语》里少见这样的情形。便到了战国之际,社会剧烈动荡,与此相应是各派思想家提出自己的学说,互相攻伐,不择手段。这一时期,假借对方之名,实写自己见解的方式就越来越普遍,以至于成为一种写作风格。如此一来,读者若把所托之人当真,那就大错特错了。
比如《庄子》一书中经常写到孔子。每当庄子提到孔子之时,时不时会把孔子挖苦一下,不是写孔子在老子面前如何自惭形秽,就是写孔子被老子教育后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最妙的一段写在《庄子·盗跖》篇中,可怜的孔子竟想劝戒盗跖改邪归正,被盗跖一顿喜笑怒骂,犀利批驳,孔子落得目瞠结舌,拜伏无言,惊惶恐惧,色如死灰,登车则低头无语,执辔而三失……,可谓极尽嘲讽乏低之能事。这样的写法,完全是文学创作了,既与历史事实无关,也与孔子本人无关。若拿《庄子》这段文字当成孔子的生平和言论,则不啻失之千里了。
《列子》写孔子谈“西方圣人”一事,也应如是观,不可当真。
圣经旧约曾多方多次预言主耶稣的降临,都是先知受上帝启示而说预言。《列子》编造一段故事,故事中的孔子说了这样一段话,仅仅因为其中有“西方圣人”一词,就攀附有关预示主耶稣存在之事,实在错得离谱。
孔子早于主耶稣五百年(孔子,前551-前479),列子早于耶稣约三、四百年,上帝耶和华此时只拣选了以色列民族,在以色列之外,并无降下启示,孔子、列子何以预测主耶稣会降世?并且能够“不治而不乱,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成功治理天下?就算孔子猜想远方有什么圣贤之人,也与主耶稣无关,因为主耶稣不是为这世界的和谐稳定、安定团结而来的啊。
三、道家文化的想象
圣人在“西方”,这是典型的道家文化的想象。道家学派的创始人老子,最后就是“之流沙之西……莫知所终”的。老子在晚年看到周王朝的衰败后,辞去公职(“周守藏室之史”,即国家档案馆馆长),在函谷关留下五千言《道德经》,然后向西方飘然而去,从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只留下了一个方向:西方。
由此,“西方”在道家文化中,颇有神秘色彩。
道家另外一部文学作品《穆天子传》,也充满了关于西方如何美妙的悬想,此书记叙西周时期的周天子穆王驾着八骏马,飞腾万里,到了西方瑶池,拜见西王母,“吹笙鼓簧,中心翔翔”……。
这部《穆天子传》的问世十分奇特,它是在西晋初年从一座教条坟墓中发现的,其中的文字声称它是战国时作品,但后世考证,也多认为是晋人伪作。汉代到魏晋时期,是中国古人作伪最盛的时期,产生了大量假托古人之名的作品(我国的假冒伪劣行为,有悠久传统啊),那一阶段的作品,可信度几乎最低。
从这些情况来看,孔子的“西方圣人”说,是没有任何学术性、思想性、预言性的价值,更不能比附对主耶稣的预言。
愿华人基督徒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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