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谁意行?
2018-06-13
写在系列前面 凭谁意行?就凭空问我要写甚麽?有甚麽该写而又非写不可?我说不上来。但每次安坐在凌乱至无一寸净土的书桌前心灵便有安顿踏实的感觉。我喜欢用笔在捧读的书本上画线打圈,在废纸背面涂鸦整理思绪,也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心随笔至,适意自在。上帝大概是公平的,祂给我一张结巴巴的嘴,说话绕圈半天仍不著边际,但又供应我一枝尚可抒情写意的原子笔。我爱读书与写字。一天倘若花上全部时间在教学及行政之上,那怕做的是再轰烈的事,也教我有不务正业、不学无术的失落感。前人说一日不读书便面目可憎,我深切共鸣之。故此,不明白的人会奇怪我如何在一切正务庶务圣事俗事之上,尚有馀力读书写字,是否真个刻苦自励、好学不倦。知我者便了解:我只是在书桌前才寻回自己,而我正在努力寻回自己吧。我非常庆幸活在一个不乏思想冲激也不乏话题的时代里,更庆幸自己关注的东西在同时代的人中间找到共通的对话处。我喜欢在自说自话之余假装与「某些人」对话,喜欢你们就是「某些人」。是你们的存在及回应,教我肯定所做的微不足道的小技细作仍算参与在这个时代中,仍算偿报上帝的恩情。早在一九九一《另一种信仰?》出版前便与基道出版社谈过有关出版独立系列的构想。但那时仍未能承诺每年出版两本书,也未知市场对这个构想的接受程度,政决定暂缓一阵待时机成熟才予落实。及至《凭谁意行?》出版後,得到相当不错的反应,才敢将这个系列呈现出来。这个系列是给我做思想整理的小园子。我认定任何神学研究均是为教会服务的。是教会赋予神学研究的资格,决定什么是该研究的话题,限制研究的幅度与向度,并且也最终审定一切研究成果是否合法、是否被认受。我希望自几的思想整理亦遵循以上的限定,即在教会里、为教会服务,也接受教会审定。我会将自己的思考及参照的理论用较浅白的文字阐述出来,除去被大堆神学词汇及冗赘的陈述模式层层裹住的神秘外衣,使原来并不复杂的神学思想能够为一般信徒所理解及欣赏,并且兑现在教会生活上。为此,每本书都各自独立单元,并尽可能在十万字以下。它们之间未必有鲜明的关系,但总有其内在的承上启下的脉络与线索。毕竟你不能期待我每年都来一个大变身。在此我要多谢基道出版社蔡桂球先生、张小鸣先生及一众编美同工在各方而的配合,没有他们在明处暗处的承担,这个小园地就无法营建出来。建道神学院提供给我读书写字的空间,许多至爱友人的提点激励,也是我心深铭谢的。一九九三年二月二十二日写在系列前面 小序我没有拯时救世的大志,既不能也不欲向整个时代说话,但却非常热中投入自己服事的小群体,包括我的学生与会友在内,希望能分享分担他们的喜怒哀乐,因为他们也受到这个时代的信仰问题所困扰。对我而言,能够在一个熟悉的小群体里,给人接纳我结结巴巴的口舌,容忍我恒常做的迂回曲折的推证(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说了半天还没有答案),体谅我有时甚至坦白地承认没有答案,实在是莫大的福气,而这也仅是在如此熟悉的小群体里才能做到。因此,我愈来愈抗拒在外面的世界抛头露面经受风雨,只乐意躲在自己的小庙里做个快乐的小『庙祝』。回头过去三年,一切(对我而言)重要的神学问题均是在小群体里产生的;一切(到我而言)重要的想法也是在小群体内形成的,而最主要的思想「接生所」是教会的讲坛,神学院辩公室和书房,只成了我整理问题及思索答案的工厂,订单还是由教会提供的。这本小书也是如此促成的。先是教会里一位小姊妹因感情问题,牵涉入失恋是出于违抗上帝旨意的神学争论里,身为牧者的我,在极为焦躁的情况下写了「如何寻求上帝的旨意」一文,本意仅为在教会内澄清此问题,后来辗转决定将之发表,刊登在《时代论坛》上(236及237期,1992年3月8日及15日)。发表后引来相当不少的讨论,直接间接地传来许多反对的意见,长者友齐皆善意地规劝我加以澄清一下,以免招惹不必要的误会,但细读数遍,都看不出有什么需要澄清的地方,故也不欲再辨。孰知有次到某中学跟一些基督徒老师分享,他们竟要求我放弃原定的讲题,改与他们讨论这篇富争论性的文章。那天晚上回家后感触良多,终于下定心志用较长的篇幅将之重写,以便将一些论据背后的神学推论也详细交代,结果嘛,八千字扩增至五万多字,论点完全没变,就是多费了唇舌。「如何寻求上帝的旨意」是一个古老的神学课题,历来加以讨论的文章书刊已不少,问题扯来扯去,似乎甚难有统一答案的可能。笔者也不敢自信这本小书能彻底地将问题拍板了结,但既然促成这本小书的导因是自己教会内存在着的困扰,能针对性地处理了这个困扰便已算尽了责任,本书能否延之久远,就根本不是个人关心的事情了。上帝明鉴。一九九二年六月三日[天涯于2006-04-2907:47:19修改此小说]第一章 为何需要寻求上帝的旨意? 为何寻求基督徒行事为人求问上帝的旨意,这是既自然又必须的事。〖为何寻求〗倘若我们对信仰真诚执着,认定信仰是与我们生死攸关的头等大事,而非无关痛痒的生活点缀,则我们必然关心信仰在每一个生活处境裹对我们的要求,也必要在生活场景里发掘信仰的意义。倘若我们对上帝顺从效忠,宣认祂是我们全人的主,掌管我们生命的每个层面,有绝对的发言权,则我们在作任问那怕是最微细的决定时,便断不能自把自为,仿佛生命主权是在自己手中,却必须徽询上帝的意见,寻求祂的指示了。倘若我们不欲做一个虚伪**的人,拥有双重性格或面具,则所信与所行便须相一致,信仰与生活也要和谐无间。我们在教会内待人处事的态度,也应该在家庭、学校、辩公室及社会每个角落,同样地表现出来。但是,在辩公室裹作基督徒,要比在教堂之内作的难度高很多,由于商也社会的游戏规则与基督信仰有着悬殊的差异,圣经的伦理要求便不是那么简单直截的就兑现了,许多复杂的两难处境、难舍难割的利益矛盾,都会教我们举步为艰,无法觅得两全其美的出路。在这个说话,我们便只好呼求上帝,渴望祂直接介人,清晰地给我们导引。我们需要寻求上帝的旨意。富然,尽管是再敬虔的基督徒,也不可能事无大小,凡事都徵询上帝的意见的,毕竟每日生活里要作的决定太多,早上出门坐甚度交通工具、在餐厅点哪款早餐,以至踏进办公室后一大堆排山倒海而来的决策事务,根本就不容许我们每事停驻,探求上帝就该项抉择所作的启示(即使上帝有空,我们也没空)。所以,要是我们能在起床前或开始工作前,做个简章的祈祷,广泛而非具体地恳求上是能我们足够的信心和智慧,应付一日所需,便已很不错了。不住祈祷只是一个心态的描述,亚非具体行为的写照。但是,一旦我们遭逢人生某些重要的抉择,诸如升学、就业、择偶,以至奉献念神学等等,「我是否已清楚上帝的心意?」,便成了至为迫切、急待理清的问题。一方面,这些抉择关涉太广、影警太严重,以致我们不敢遂下决定,即使有某些想法,也对自己无绝对的信心。另一方面,如升学、就业、移民等重大抉择,通常都不会是只得一个出路,别无其他考虑余地的,并且很可能几个选择都各有利弊,教人难以取舍,而非黑白分明,清楚利落;如此,我们就不能不踌躇却步,心猿意马了。将抉择权交付路上帝,好推卸自己的责任,减低因作抉择而带来的焦虑(沙特「J.Sartre]说由的怖栗感),便是最佳的出路。第三方面,是出于敬虔的考虑。我们在要作出一项重要的抉择前,通常都舍先徽询父母或其他长辈的意见,这是对他们尊重的表现,若上帝是我们生命的主,则怎么能妄自造作,不先带示祂一下,听候祂的纶音妙旨呢?不管
1
扫码关注公众号弦外飞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