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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源濂牧师:事奉神五十一年(上)

2018-06-14

我曾想作所罗门   我是大学二年级时信主的。这间大学虽是国立学府,却有一个相当活跃的基督徒团契,因此,我信主之后,就能受到很好的带领和影响。属灵长辈的教导和圣经真理的启迪逐渐使我觉悟到:除非我的生活和信仰结合起来,否则我的信仰就毫无价值,充其量不过是“精神鸦片”而已。 另一方面,若是我的生活没有信仰作引导,我就不可能找到人生的目标和意义。所以,在历次聚会中,每当传道人呼召:“凡愿意奉献自己一生给神的人,请你站起来”的时候,我都属于那少数“站起来”人中的一位。   可是,站起来是容易的,困难的却是如何往前走。越近大学毕业,这个问题就越迫切需要解决。我从圣经的教训得知,神的旨意就是我的方向。经过两年多不断地祷告和寻求,渐渐觉得神的旨意是要我做传道人。这原本是我最惧怕、也是当初认为最不可能的一件事,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颇有一些能言之成理的理由的,例如:   一、自我小学毕业,就因抗日战争的爆发而家破人亡,到处流浪,尝尽了人生贫穷艰难的痛苦。原希望在大学毕业后能苦尽甘来,享受一下安定、无忧虑的余生,但若做传道人,岂不终生要与贫穷、漂泊无定的生活结下不解之缘?这叫我的心怎能轻易就范!   二、我的个性内向、怯懦、木讷,看来决不是做传道人的材料。我的胆子非常小,幼年时到了入学的年龄,都还一直赖在家里,要爸爸做我的老师而不敢去学校求学。起初爸爸尚肯迁就我,但后来实在无时间承担这份职份,便千说万劝的要我去上学,我拗不过他,才答应了,但却提出一个条件,就是要与哥哥同一班,每日与他同进同出,以便在学校中可以壮胆。 爸爸见我让步,就前去与校长商量,最后决定,暂时许我与哥哥同班,待我习惯学校生活,不再惧怕时,再从一年级开始读起。就这样连哄带逼的,我才入了学。读了半年后,校长看我的成绩还可以,所以也没有要我从一年级读起。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我从三年级起,一直与哥哥同班,直到中学毕业,我们才分道扬镳。   因为自知天性难移,又加上从小依赖哥哥已成习惯,所以对我来说,去扮演一个需要不断主动去接触人、甚至还要甘冒别人讥笑、凌辱的传道人角色,其难度真是难于上青天。可是圣经却说:在人是不能,在神凡事都能。我经过反复地考虑挣扎,在一天的禁食祷告后,神藉着诗篇84篇的话大大地感动我的心,使我终于顺服他的引导,在大学毕业前二、三个月,暗暗地向神学院报名,只待毕业考一结束,就立刻去接受神学训练。   我向神学院报名后不久,有一天与团契契友钱弟兄闲谈,当他知道我毕业后将献身传道,立刻表现得十分敬佩。他说,“焦弟兄,你实在是拣选了最好的路。”“钱弟兄,你毕业后作何打算呢?”我反问他。“我将来年老时,也会像你一样献身传道,为主做工,但现在不会如此。”他很坚定地回答。 “为什么要等到年老时才传道,而现在不能呢?”我好奇地追问他。没想到这一问,竟将他一套“聪明无比”的奉献理论引发出来了。   他说:“我为什么现在不传道?你想,我从小辛苦的读了十几年书,眼看大功即将告成,此时,我若跑去传道,岂不是改变初衷?你不要以为我是贪爱世界,老实说,我知道世界上再也没有别的工作比传道更尊贵。不过,我的计划与你不同,我想效法古时的所罗门,在年轻的时候,尽情的尝尝这个花花世界到底是什么滋味,待我历尽了一切荣华富贵,经验过这一切果然是‘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时,再传道,因为那时不再是空泛的理论,乃是经验之谈,自然所传的道就会有份量了。再者,我总觉得青年人传道不易被人重视,但若能像所罗门老年时那样,既有大权势,又德高望重,自然会一言九鼎,工作定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他这一番话,使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又像是令我“茅塞顿开”,我忽然觉得自己太幼稚,太肤浅了。为什么对献身的大事,不深思虑后再作决定?另外,我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听到钱弟兄所说的这番美妙的道理。然而,我已在神学院报了名,对神也许了愿,在心灵深处知道已不应更改了。因此,我失去了因奉献而有的平安和喜乐,这也就是我进入了神学院以后,为什么在最初几个月里,一直不能静下心来学习的一个原因。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我最初跟随主的决心是多么的软弱,又是何等的肤浅和自不量力。因为我并不曾用镜子照照自己,究竟能有多少地方可以媲美所罗门。像我这样愚拙的人竟会大言不惭的要做所罗门,这岂非痴人说梦。再者,我入神学院后不到一年,政权改变。在共产党统治下,很快在各地展开了对地主、资产阶级份子、旧社会的官员和知识份子的斗争、清算或改造。在这样的一个社会中,谁还羡慕敢作“所罗门”呢?  记得是在我入神学院一年多后,有一天,我在马路上遇见了钱弟兄。只见他穿干部服,精神萎靡,青年人意气风发的神采在他身上已消失了,更看不见有丝毫所罗门的风采。人的道路,实在是由不得自己。想到这里,就不能不为自己庆幸,因为有耶和华做我一生的前导。  突破感情的困扰  那时,唯物主义的理论被视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绝对真理”,人能创造天国已被认为是近在眼前的事实。在这样一个巨大的历史洪流中,知识份子受到最大的冲击;而在知识份子当中,基督徒青年的信仰也受到了无情的考验和强有力的挑战,许多基督徒纷纷放弃了信仰。  当时,有一位与我感情相当不错的姐妹也跟据局势的发展,认定传道人的道路,不仅是苦路,且是绝路。因此本着爱心,她劝阻我继续在这条路上前进。  其实,这个时代的大转变,何尝不在我的心灵中掀起了汹涌的巨浪?我又何尝不喜欢融合在这新的潮流中?但我是信神的,我信他不但是我的主宰,也是万有的主宰。若人们不承认他的存在,并以消灭宗教为建设国家的手段和目标之一,对这样的一个潮流,我怎能没有戒惧!且对它的后果,又怎能盲目的乐观!  时代潮流与信仰的冲突,感情与理想的矛盾,给我带来极大的痛苦。我的身体虽在神学院中,我的心却时常遨游在神学院以外的天地之中,我简直无法静下心来学习。  有一天晚上,我痛苦不安至极,觉得不能再如此拖延下去,因此独自一人进入祷告室,向主倾吐心中的苦情。我也暗暗地希望,主能准许我离开神学院,让我像一些青年基督徒一样,投身在建设新中国的队伍之中。可是,正当我如此哭泣如诉地祷告时,突然有一句圣经的话,如同闪电一般照亮我的心:“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唯独遵行神旨意的,是永远长存。”(约翰一书2:17)  那时我对圣经还不熟识,虽然曾读过一两遍,但这节圣经究竟记载于何处却是毫无印象。然而它竟是那么清楚地出现了,不但带来光和力,也带来了安慰和抚摸。就在这一瞬间,我心中的悲哀、黑暗、挣扎全都一扫而光,所有的乃是光明和安宁!何等快、又是何等大的改变!  因为在心灵中已看见了那“要过去”的和那“永远长存”的分别,且神已经将我引导到永远长存的路上,我怎会再去留恋那“要过去的”呢?因此,在这个祷告后,我的心情开始稳定下来,在神学院的学习生活就逐渐正常化了。  神所配合的  远在我神学尚未毕业时,有一次为了帮助一个孤儿,曾前往上海的一间孤儿院访问。代表孤儿院出来接待我的,竟然是我所认识的另外一所大学基督徒团契的孙姐妹。  原来她在课馀之暇,来到此地作义务教师。从前在大学的各种学生联合聚会中,我曾多次见过她,但是因为不属同一学校,所以没有什么交往,也没有留下什么深刻印象。但是这一次意外的会见,却留下了一种难以解释的滋味在心间。  没有想到大约一年多之后,她完成了大学学业,也献身传道,并且是来到我所在的神学院受造就。这时,我已毕业,且被神学院留下作助教。由于我与她过去曾在大学生基督徒的各种聚会中见过面,在背景和志向上有不少相似之处,所以在我的心灵中,总觉得与她的关系比其他的同学更加亲切。  更奇妙的是,她来学院不久,我们的院长和几位年龄较大的同学,竟不约而同地先后对我说:“我觉得孙姐妹与你是十分相配的一对。”他们的话当然在我的感情上激起了浪花,然而,我们虽是一同生活在神学院里,能够单独见面的机会却很少,彼此促膝倾谈就更是不可能的事。因此,我只是暗中观察她的一言一行,对她的爱慕之情与日俱增。  我几乎日日为此祷告,终于,机会来了。在一次参加大学生的聚会之后,归途中恰巧只有我们两人同行,于是我鼓起勇气向她表白我的爱意。她的反应虽是默然不语,却也没有意外和惊讶的表情,因此,我知道她已接受我的爱了。那一段归途虽短,但是从那一刻起,我俩已默默地以心相许,开始了人生中另一段最重要、最漫长也是最幸福的路程。之后不久,我们征得院长和家长的同意,便于 1952年春天订婚。到了当年的9月24日,在众弟兄姐妹的祝福中,我们双双携手走向婚礼的坛前。为我们主持婚礼的是众信徒所敬重的杨绍唐牧师,参加的人约有二百多,并有国立上海音乐专科学校的女高音杨姐妹独唱“我宁愿有耶稣”在整个婚礼中,满了欢乐,敬拜和诗歌。  我们婚后不久,就进入了风暴不断的旅途中,曾被死亡的痛苦所缠绕,也遭到不信之人无情的斗争和逼迫,又多次因自己的无知和失败而灰心丧胆。每次我们都一同流泪,一同祈祷,彼此抚慰,彼此激励。以致我们这两个软弱无能的人,携手将近30年,仍然能走在这条事奉主的道路上。回头一看,若不是主的保守和他的恩赐,岂不是早就要从这条荣耀的路上退后,甚至失踪了!所以,唯有在基督里的婚姻,才能找到我们最忠实最和适的终身伴侣。  婚后,当妻将她献身传道的经过仔细地说给我听时,我越发感谢神。因为我更加领悟,她的确是神赐给我的贤妻,得到她(除了神自己之外)是我在地上最大的幸福。  那时她曾如此叙述她的献身经过:在我大学毕业前一日,贾玉铭牧师到我家作客(贾老牧师我父亲的挚友),在与父亲言谈之间,贾牧师突然问我父亲:“凌莉就要大学毕业了,毕业以后她作什么?”我父亲回答说:“她已将自己奉献给主了,一切听主的安排和引导。”我当时静听他们的谈话,一言不发。但是老牧师一听说我已奉献,顿时笑容绽开,并且兴致勃勃地说:“好哇!从今以后她不要再叫凌莉,应当改为‘灵立’——圣灵而立的女子。”接着,他转过身来对我说:“灵立毕业后要为主作工,先来我们灵修神学院读神学,受造就。”  是夜,老牧师留在我们家中。晚上睡觉时,他每一次醒过来时,总是念念有词地说:“哈利路亚,将灵立献上了……感谢主,将灵立献上了。” 他这样时睡觉,时祷告,与他同睡一房的三哥不但感到新奇,更惊讶的是,发现自己的妹妹已献身传道,为何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所以到了第二天,家中的人都来问我,你是何时决定献身传道的?搞得我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  我想我不过是决定奉献自己,听从主的安排;爸爸明明也是如此告诉老牧师的,为何他竟体会为“献身作传道”。因此对老牧师这种自说自话的作风有些不满,然而,老牧师那种敬虔的祷告生活和爱主的热忱,还是不能不令我由衷的敬佩。  而在经过了这样一段日子的祷告和挣扎之后,我终于明白,神的确是要我献身传道。  按人看来,既已按老牧师所盼望的,决心献身传道了,那么到他所办的灵修神学院受神学教育,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未料到那一年,报名入灵修神学院的人特别多,单从华北就来了好几位姐妹,(如宋尚节的女儿宋天婴,伦敦已故王又得牧师的女儿王颂灵等等),灵修学院的女生宿舍已告额满,而我又报名太晚,所以一时收纳不下,老牧师要我等半年之后再入学,但我觉得既已下决心,就当积极前行,不然将半年时光浪费实在可惜。因此,经过相当恳切地祷告和考虑,终于决定改来我们这里受造就了。因此……  她说到这里,我俩都会意地欢笑起来,因为知道,这是主特意的安排,为的是要连结我俩,在人生的旅途中作终生的伴侣,在主的事工上作最得力的同工。  我们相识的日子可算不短,但是并没有什么浪漫的恋爱过程。在婚礼上,也没有什么热闹的场面和热情的宴乐。结婚之后,甚至连一天的蜜月旅行也没有。但是自那一天起,我们确是永结同心,因此在后来的岁月中能彼此扶持地面对人生道路的一切艰难困苦。在我们共同生活的岁月里,痛苦使我们爱的更深。因此痛苦过去之后,所留下的,也常是令人陶醉的甘甜。你若有疑问、感动或回应,请给我们留言,我们的牧者会在适时给你回复。QT语音室2044611 宣教 造就 关顾 辅导 团契我们在QT语音房间【2044611】尊理团契宣教网络,一起来吧:http://qt.qq.com/go.html?roomid=2044611&subroomid=815459711辅导电话 400-611-0707时间:9时至12时 13时至17时 19时至22时(节假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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