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光环下的生命：记2013 美国总统奖获得者Vi

2018-06-14

依一未见他时，看见的是他赢得的炫目光环。2013 美国总统奖，全美高中生的最高荣誉。在全美3百多万应届高中生毕业生中，经过层层精选，最后由白宫美国总统奖委员会评审，只有141名学生脱颖而出，戴上了耀眼的桂冠。见过谈过之后，我看见的是一位男孩，和他的家庭一起直面命运之神的挑战，在幸运和磨难之间重新界定生命的疆域；在承受生存的重压下，练就承担责任的义不容辞；在生与死的争夺之间体味爱、关怀和温情；在梦想和现实之间之间，体味坚守和追寻……在全A的成绩单后面，在SAT2340的高分后面，在诸多的慈善行动之后，我看见了一个少年的灵魂，和他的母亲，和他的全家一起，在探索生命真正的价值。摇篮里的送报童“什么？怀孕了？！”1994年，一对年轻的夫妇听到这个消息傻眼了，面面相觑。他们持J签证，刚到美国一个月，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这个时候不能要孩子，也不敢要孩子，“到哪里可以做流产？”这是他们见到医生说的第一句话。几经周折，不期而来的儿子Victor(多多)还是降生了。但是全家的生计立刻成了大问题。丈夫每月一千元的奖学金，要应付每月300多元的保险，房租，一家的吃喝，还有新生婴儿的必需费用，已经是捉襟见肘了，而妻子从来美国的第一天就梦想着能读书上学。打工！带着婴儿不可能打餐馆，他们全家开始送报纸。一般人选择每月300元的送报路线，为了多挣些钱，他们选择一条长长的1千元的送报路线。每天凌晨三点出发送报，走3个多小时，直到6点回家。妻子心疼丈夫又要读书，又要帮老板做课题，还要每天凌晨3个小时的送报，不忍心丈夫独自奔波，孩子才2，3个月，就带着孩子全家送报。他们把车里停在路边，孩子留在车里，夫妻俩分两头送报，kentucky州的冬天雪大，有时雪有膝盖高，他们背着厚重的报堆深一脚浅一脚地沿街分送。送完报回到车上，孩子有时正哇哇大哭。2个月的婴儿就是这样在摇篮里在哭声中做了世界上最小的送报童。孩子7个月，可以断奶了，妻子决定出去打餐馆，丈夫一边读博士，一边做课题，一边去送外卖。打餐馆一天十几个小时，回到家，精疲力竭，腿疼得直哭，打餐馆的最初，她哭了7天7夜。全家拼了命的挣钱，存钱，恨不得一分钱分八瓣花，只为着一个梦想-攒够钱读书。奶奶连续三次签证被拒，外婆倒是来了，但是患有严重焦虑症的外婆三个月就病倒了。“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妻子暗暗叫苦：“我这么要强，这么能吃苦，这么想上学。好不容易拼命挣钱攒钱，眼看学费就快攒够了，妈妈又病倒了，我想把孩子带在身边自己养大，但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把妈妈和孩子送回国，再回美国，签证是不是能通过还不知道！”送走孩子，妻子终于攒够钱，一边打工一边上学了。孩子3岁那年暑假，丈夫回国探望孩子，忍不住居然偷着把孩子带回美国。“我一拉着孩子的小手，我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父亲，我就舍不得离开他”丈夫歉然地解释。“不能把孩子带回来呀。我自己的孩子我能不想吗？”妻子哭着求“可是3岁的孩子，谁来照顾？从来美国的第一天起我就想要读书，经过这么多千辛万苦，我好不容易刚刚进入nurse program，这个program你知道有多tough,一年一百多名学生，只有30多人能毕业。我怎么可能一边学习，一边打工，一边带孩子？！”孩子还是回到了身边，夫妻俩绞尽了脑汁，一边学习，一边做课题，一边打餐馆，一边送报纸，一边送外卖，一边照顾孩子，玩了命地忙，居然也挺过来了。妻子终于从nursing school 毕业 with honor。“当初你不是说不可能一边自己带孩子，一边完成学业吗？“丈夫打趣说。“我当时真的觉得不可能，看来我当时还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妻子若有所悟。美国救市我救家2008年，多多的爸爸回国创业4年后，又回到美国在亚利桑那找到一份工作，全家也从伊州搬来，一家终于团圆。2009年，美国金融风暴，次贷危机，经济萧条，各公司裁员噩耗满天飞。一天，多多的爸爸给妻子打来电话“我这里出问题了。我今天被解雇了” 犹如晴天一声霹雳！妻子当时就懵，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们在伊州的房子还没有卖出，虽然价格一降再降，但经济不景气，半年多鲜有问津，房子空置，每月几千美元的月供白白打了水漂。而这边全家5口的生活，房租，养车，孩子的托儿费，两个人同时工作时，虽然如履薄冰，但还能维持，但现在，家里挣钱的主力丢了工作，后果不堪设想！“毕竟是件天要塌下来的大事。”夫妻俩整夜失眠，“很多事情要考虑，头绪很乱。”一定要镇静。妻子努力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让老公太着急。我希望他坚强些。因为我见到或者听说过，失业可以把一个以养家养孩子为荣的男人，一个勤奋工作任劳任怨的男人，一个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挣到的钱变成孩子的笑脸的男人，鼓励老婆去多买一件漂亮衣服的男人，完全变成一头野兽！男人没有了工作就好比没有了脊梁骨！”“我这么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前不久加州一个中国工程师就在被老板炒鱿鱼以后，持枪把公司的老板，还有人事部的副总裁都枪杀了！留下了一对年幼的儿女还有一个失业在家的老婆！此事一出来全国上下唏嘘不已。我觉得越是这个关键时刻，越要镇定从容。越要一家人团结，共渡难关。”夫妻了商议了一切可能的救家计划。“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们。不能给你们一个安定的生活。真的对不起。”妈妈把形势的严峻和家中的困境解释给13岁的多多，多多也是泪流满面，轻轻拍着妈妈的肩头说：“妈妈，没事，没事?”“ Daddy， Can you cancel my NickelodeanMagazine？”第二天在爸爸开车送多多上学的路上，多多一反常态，一直一言不发。等快到学校的时候说了这句话，这是多多竭尽脑汁能想出来唯一的一条能帮助家里节源的合理化建议。“虽然这么多年，一直很有压力，但是这个时刻，压力太大了，觉得脊椎骨都要压成了碎片。”多多妈妈想起当年，依然潸然泪下。为了渡过危机，多多妈妈抓住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加班，每天十几个小时在外工作，妈妈要竭力撑起这个家庭外面的半片天。多多爸爸再度回国发展。家中还有三个5岁，9岁，13岁的男孩子，家里的半片天谁能帮妈妈撑起来？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多多的肩上。其实这已不是第一次，过去爸爸曾经有四年回国创业，有一次，妈妈精疲力竭的下班回来，又要面对照料3个年幼儿子的繁重家事，忍不住坐在楼梯口落泪，那时才9岁的多多搂着妈妈说：“山中无老虎，猴子是霸王。I am the man.”I am the man。责任又在召唤这位开始步入teenage的孩子 to be the man.多多带领两个弟弟分担家务活的重担。多多收拾碗筷厨房，老二负责地面清理，老三帮忙收拾桌椅。妈妈忙了一天工作回来以后，展现在面前的是洗好整理好的衣物，地面已经吸尘，桌子擦洗过，都是孩子们做的！妈妈离开家上班，不用担心年幼的孩子早上，中午没饭吃，多多会为弟弟和他们的朋友们做饭，小弟弟们吃得还很香，虽然饭看起来黑黑的，全是酱油的颜色。多多会带领弟弟和弟弟的朋友们玩，给他们讲故事，也少不了管教他们，孩子们对这位有趣又有些严厉的大哥哥又喜欢又服帖。神拣选你的日子到了“我在困苦中，你曾使我宽广”（《圣经.诗篇4》）爸爸失业,2009年4月再度回国，9月，又一个意外发生了：家中最小的孩子，一向引吭高歌，阳光快乐的三三病倒了：持续高烧，头疼，牙疼，肚子疼，心口疼。送急症，立即做CT.“三三的两个肾脏都有过滤问题。而且，孩子的血小板很低。一般人是150万～450万单位，他只有60万。”医生指着ct 结果说“还没有确诊，但是，看，kidney mass（肾部阴影）。”“你是不是认为他是癌症？肾癌？”妈妈惊恐地问，肾癌就是一纸死亡判决书，孩子才五岁！她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倒塌。三三被立刻转院到本地最好的儿童医院，住在癌症肿瘤科。在家庭经济危机，几乎濒临破产的时候，妈妈还写道：“活着，更多的时候是一种状态，一种态度。保持良好的心情。阳光的心情。充满憧憬的去生活。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美国经历着严重的经济危机，很多人大学毕业根本找不到工作。而且还欠银行很多债务。有的人丢掉了房屋，搬到了车里居住，后来又丢了车子，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最不幸的？是，也不是。我们今天有饭吃有房子住有亲人在身边，如果还拥有健康，这就是最大的祝福。有人在什么都在。有勇气在，你什么也没有失去。”如今，难道命运之神要把她钟爱的人也要夺去吗？妈妈的心在流血。再做各种各样的检查，血液化验，骨髓穿刺，“是不是有可能是急性白血病？”“妈妈，别太着急。还有希望的”多多安慰妈妈“要是是急性白血病的话，治愈率是85%.”妈妈吃惊地问：“你咋知道的？”多多说“我这几天在在网上查了很多病情资料，看到这条消息。”但愿是急性白血病，这么荒唐的一个盼望成了全家最大的盼望。坏消息还是传到了外婆那里，这位基督徒外婆对风暴中的女儿说了一句话：神拣选你的日子到了。“我不认为自己是基督徒，因为我还不是100%的相信每一句话。”这位妈妈告诉我，“但是基督给了我很多的鼓励，比如说，灾难的背后都有一个美好的祝福。我经历了这一切后，这句话对我来说是千真万确的。在那一段时间，我特别需要精神支柱，我疯狂地读圣经。每星期六我迫不及待地去参加bible study,好像不去就不行了。”终于确诊急性白血病。全家燃起了对三三生的希望。85%的治愈率，但是每天依然凶险，要步步小心。急性白血病的治疗要6个月的密集治疗，3年的跟踪治疗。多多妈妈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养家糊口，守着5岁的孩子和白血病做生与死的争夺，照顾另外两个孩子的学习生活……“如果你在生三三以前就知道三三会得这一场病，你会决定生下他吗？”有一次多多问妈妈。若是10年前，我大概不会愿意去选择承受这种痛苦。但是经过这场风暴后，我很感谢上天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儿子。因为他的存在，让我们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在艰难中，我也收获了那么多人间真情，兄弟姐妹众亲友不遗余力的支持，我的老板尽可能地给我提供方便，我的一位朋友帮我带孩子们去上课外活动。那段时间，压力太大，感情特别需要宣泄，于是我在网上开了一个日志帖子，记录自己和全家的点点滴滴。这一贴，历时两年多，吸引了40多万的点击率，垒起了8000多层高的网楼。我认识了很多网上的朋友，我们就像互助组一样，这些从没有见过面的网友，成了最真诚的老朋友。我真的很感恩，以前丈夫是我的主心骨，我是个依赖心很强的人，经过这一切，我才发现自己的力量，我才发现我原来可以做到这么多，我的生命原来可以这样！我感觉一种自由和解脱，我感觉非常棒！上帝关上一道门，必定为你打开一扇窗。最困难的时候就是最光明的时候，我记得一句话说，大火烧了森林，是为了更多的阳光进来。天上掉下的馅饼刚好砸在我头上“说起多多，想起来很惭愧，我真是很不称职的妈妈。多多能取得今天的成绩，我感觉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馅饼刚好落在我头上。”多多妈妈讲起了儿子：我太忙了，每天十几个小时上班，那里顾得上他。他上高中以后，我从来没有过问过他的功课，他修了什么课，参加了什么课外活动，我一概不知道。有一次去他的学校找他，人家问我孩子是哪个年纪的，我竟然想不起他是9年级还是10年级。想起来很亏欠，因为我太忙，多多的很多天份，比如音乐啦，绘画啦，都没有机会从小发掘。要说我给了他什么，就是不得不把很多的家庭责任压给了他。由于他爸爸常年不在家，我们家基本上是我管大的，多多管小的。我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我必须出去挣钱，小孩子的事情，很多都是他拿主意。“我不在家，你照顾孩子。”他从小就受这种锻炼。多多13、14岁时，开始有一些teenager的发叛了，和我顶嘴，消极抵抗。有一天我交代他“我走了，你把屋子收拾一下”，他口里答应，回来一看，没做。那时我压力很大，和老公（前夫）关系很差，我已经独自坚持几年了，很希望他能回来和我一起面对这一切，我太累了，要累垮了，我就像一双永远停不下来的跳舞的鞋子，根本不可能停下来。但是他爸爸却要在国内坚持自己的梦想追求。那天我心情低落极了，我对多多说：今天妈妈在路口等，看着红绿灯，我就想闯过红灯，妈妈这么玩儿命，200%的工作，我骨头都快碎掉了，还是这样……那是晚上10点多，说完了我就沉沉地睡了，半夜醒来去洗手间，我看见外屋的灯还亮着，我看见多多，深夜他还在给我熨烫工作服。我心里又是歉疚又是心疼又是酸楚又是感动。从那以后，多多再也没有反叛了。他负责按时间给三三喂药，观察他的病情，安排督促弟弟们做作业，带弟弟玩，负责孩子们的吃喝，收拾屋子，洗衣服，晒衣服。等他16岁会开车了，他带弟弟看医生，也管教弟弟。有一次，弟弟们的功课没学好，他把弟弟轮流叫到房间里一个一个训话，我笑他是家里的“黑老大”。过去4年，我的儿子对我的帮助和鼓励，比他爸爸要大得多。刚上高中时，我和很多同龄人一样，对外面的世界还没有多少关心。Victor说，那时，我完全活在眼前，对未来没有太多的思考。8年级在Basis Scottsdale时，功课并不是很优秀，一半A，一半B。10年级，弟弟的白血病把我震醒。医生告诉我，弟弟有机会能征服白血病，但是治疗可能会损伤他的大脑。损伤大脑？他将来怎么办？将来我要做弟弟的守护者，我心中暗下决心, 从此开始在学业上发奋用功。弟弟生病以后，妈妈全天工作，爸爸在中国，照顾弟弟的责任就落在我肩上，除了医生、护士，我得到了很多志愿者的帮助，Phoenix Children's Hospital, American Cancer Society, Make-A-WishSociety，等等，他们不仅帮助我照顾弟弟，而且帮助弟弟不因为白血病而失去快乐的童年。因为他们，我意识到生命的意义远远超过我自己，我要像他们那样回报社会。高中时期，我参加Starlight Children's Foundation，AmericanCancer Society，2012年，我自己创办了RedCross club,这是我回报社会迄今最大的一份礼物，我为这个club投入了很多时间。有的时候AP考试临近了，我和我的同伴还要花6个小时去为病童募捐。但是，这样的付出是有价值的，我尽力帮助了有需要的人，就像他们当年帮助我的弟弟和我的一家。关心别人，关心社会，对我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事情，而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而且，帮助别人之时，我自己其实得到了最大了帮助。我和我的朋友们的友情在爱心关怀中紧密相连，我也更加锻炼了领袖品质，自信心，自律效率，独立和责任。这些都将是伴随我一生的财富。“我自己亲眼目睹了Victor在各方面的成长，真是很欣慰。”Basis Scottsdale School的校长Hadley Ruggles女士说，“他的品德、他的求知欲让他在同龄的孩子中脱颖而出，在学业和很多方面成为佼佼者。他领导了一些慈善组织，演奏音乐，展现高水平的学业。我们很自豪有这么一位学生，也期待他取得更大的成就！”“难怪Victor会得到美国总统奖！”我的采访伙伴、14岁的Hannah在采访结束后感叹。刚刚步入teenager的Hannah一向好疑好辩，能让她这样心悦臣服实在是件很罕见的事。我们俩，一位成年人，一位少年人，不禁从我们各自的视角热烈地讨论起来：他就像我ANIME中的典型角色，有爱心，负责任，有担当，冷静，想好了就计划，计划好了就动手做，没有什么能阻拦他。真是少年人的独特视角，我不禁哑然失笑。Hannah 居然能把Victor联想到她最喜欢的ANIME。你觉得是因为幸运，他天生就是这么一位好孩子，就像他妈妈说的，就像一块馅饼刚好砸在她头上？还是他的家庭对他有很深的影响？可能两个因素都有吧。就像他妈妈说的，他家的三个儿子，三个孩子三台戏，很不相同，Victor确实天生有很多父母们都期待的品质。但是像他这样的孩子，要是生长在吸毒暴力仇恨冷漠扭曲的家庭环境中，会怎样呢？Victor的妈妈可能没有过问他的功课，可能没有为他安排课外活动，但是她每一天都生活在他身边，她对自己学业执着的梦想追求，她在困境灾难面前激发出来的爱，勇气，冷静，理智，坚毅，踏实，特别是在困境中对生命真谛的领悟，对生命的感恩，不是一种更好的教导，一种更好的见证？Victor的家遭遇那么多变故，可是我们过得还算平安，我们的家人都健康，我们的父母工作都还稳定，那么我们是不是就没有这些挑战，也就没有机会面对这些挑战了？当天灾人祸发生，确实是一个机会凸显人内在的真实品质。就像圣经里的一个故事，香膏装在瓶里，只有在瓶破碎，香气才四溢。人的破碎，灵的出来。只是，若是瓶里装的不是香膏，而是污秽呢？那么，破碎之时，流出的就不是馥郁之馨香，而是腐臭之气了。我们要时常问询自己，在我的瓶里，装的是香膏还是污秽? 在天灾人祸面前，有的人可以因此让生命迸发出最绚烂之光，有的人却因此走上形形色色的罪恶之路。界定一个人，不是因着遭遇，而是因着面对遭遇的选择反应。其实，上帝赋予我们每一个人天赋，可能是不同的天赋，但却是足够的天赋；上帝随手把我们安排在不同的境遇中，我们都有挑战，可能是不同的挑战，但每一种挑战都给我们机会，让我们的生命发光，我们是中产阶级，对不对？我们没有白血病，我们没有失业，但是我们的挑战不是没有，或许更加凶险。或许在一种温吞吞的平稳中，我们窒息了，昏睡了，忘记了生命原本应有的激越。对呀，Hannah说，我喜欢我的同学说过的一句话：比死亡更糟糕的，是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可能，这是我们很多人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挑战。对对，我也看到一句类似的话，There is no point in living if you can't feel alive. 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挑战，每一个人都是在回应挑战的选择行动中，书写自己的生命。我们的讨论探求还在继续…… 刊载于《亚省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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