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孤儿·永恒的归家
2018-06-14
（一） 前几天读到一位姊妹写的纪念文字，讲述她的一位大学同班同学的自杀。她的这位男同学在人看来是非常成功的人：“他不是我们中间最潇洒的人吗？他挥金如土，他美女如云，他高朋满座，夜夜杯中满，天天客不清。他不是我们中间最风光的人吗？该读书的时候上北大。毕业之后当编辑，没两天就把名作家们侃得团团转。全民经商的时候下海，春风得意，财源滚滚。官场、商场，路路通吃”，而且姊妹写到，他很有才华，诗词过目不忘，常在席间语惊四座，不仅如此，他对朋友慷慨义气，对父母又非常有孝心，常给周围人带来欢笑和安慰。可是就是这位同学，在他43岁的时候，“抛弃了公司的同事和部下，甩掉了朋友和同学，置八旬老母于不顾，精心策划，毅然决然地从22 层高楼上纵身一跃。听别人转述，他留下的遗书中说：今天看得见明天，明天看得见后天，没有意思……” 这位老同学的留言，让我们想到圣经传道书里面的话：“后来，我察看我手所经营的一切事和我所劳碌所成的功，谁知都是虚空，都是捕风，在日光之下毫无益处。”（传道书 2：11）“我见日光之下所作的一切事，都是虚空，都是捕风。”（传道书 1：14） 有时候我不禁想，如果我没有信主，我会成为什么样子呢？我会不会也自杀呢？这是很有可能的。（感谢神救了我！） 其实，在信主之时，我已经渐渐开始感受到了生命的空虚。很多时候上班忙了一天之后（那时，我多少也算是一位“成功人士”了），我坐在餐馆里点菜的时候，我心里会发慌得厉害，我害怕一个人坐在那里、在一个单独的空间里呆着（倒不是因为孤独），是因为我不做事、没有目标的时候，会有一种无所适从、甚至要失控的感觉。我心里觉得做什么都没劲、没有意义、没有盼望，虽然还在忙碌着，但我会突然觉得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其实在这之前很久，我的状态就已经如我在见证里写的，是李宗盛的一句歌词：“总是平白无故地，难过起来，然而大伙都在，笑话正是精彩，怎么好意思一个人走开。” 我还特别记得有一次，我和朋友们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一个公园的亭子里打“拖拉机”，在那个下午我第一次有了一种强烈的“精神恍惚”的感受 – 我忽然忘记了我在做什么，我心里不可遏止地问自己：“我在这里干什么呢？我在干嘛呢？”然后我的注意力好像一下子被夺走，脑子里被一片空白和茫然所占据，身边朋友们的欢笑声和叫牌声一下子变得离我很远、很飘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之后我又恢复了正常，这种情况极少发生，但是我知道我生命中出问题了，或者是这个世界出问题了。 这种生命的空虚感的可怕之处在于，它绝不仅仅只是一种百无聊赖的感觉而已（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它乃是一种刺痛，一种入骨的疼痛 －－ 当你发现生活和生命对你来说原本是无意义可言的时候，这会给你带来一种绝望，而这种绝望感和无助感令人万分痛苦，它可以把你杀死。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有一天我们突然发现，我们的存在和我们所作的，原本是没有意义、是虚无的，谁能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前几天电视里采访一位男歌星。若干年前这位男歌星刚出道，我们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时候，他是一副意气风发，目光炯炯的样子；那时在他面前，有一片美丽的新世界任他打拼，名、利和女人都在等着他。可是今天再看到他的时候，他谈到他最近刚从忧郁症中走出来一些，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整夜失眠、害怕见人，活在恐惧之中。此时屏幕上的他眼神暗淡无光，神情倦怠疲惫，与当年判若两人。这么多年间，各样的辉煌、场面、奢华、狂欢、纵欲，他都经过了，可是今天坐在我们面前的他，正是一副迷失的样子，他很困惑，他失去了方向；在抑郁症可能随时再次袭来之前，他正在努力给自己找一个活着的、快乐的理由。 已故著名漫画家丰子恺老先生画过一幅漫画，虽然老先生不是基督徒，但这幅画把人生的真相画出来了。漫画的题目叫《人生》，画的是一个人在跨越一个个跨栏（代表人生不同阶段的追求），而在跑道的尽头，你猜是什么？是一个坟墓 －－ 对于有的人，这坟墓意味着真实的死亡，对于有的人，这坟墓意味着幻灭。 （二） “凡我眼所求的，我没有留下不给他的；我心所乐的，我没有禁止不享受的。”（传道书 2：10）圣经传道书中的这段话，用来描述前面这位已逝者的生前状态很合适。在所罗门王写这句话的时候，只有帝王将相才能这样生活。而在财富流淌的今天，越来越多的人可以“享受”这样的生活。人的本性历来是喜好享乐的，而今天丰富的物质环境，使我们每一个人都成为更彻底的追逐享乐的享乐主义者，这个社会的文化也越来越成为不折不扣的享乐主义/消费主义的文化。 我今年37，和上面谈到的这位逝者也算是同一代人。我们这一代的人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我们生活在一个特殊的时期：我们没有经过战争，也没有经过饥荒，从小到大，我们亲身体验到物质生活一天比一天好，我们也相信，经过我们自己的奋斗，明天总会更好，而且好像不会封顶的。我们这一代，是世界大环境，也是中国改革开发的最大既得利益者。我们的特点是对自己（盲目）自信，对明天（盲目）乐观。我们的欲望和享乐的视野被不断地拓展着，与此同时，很大程度上它们也在不断地被满足；我们父辈的、我们自己的原来想都不敢想的享受目标一个一个地被实现了，我们觉得在这个世界我们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你要发财吗？高科技可以使你一夜暴富；你要万众瞩目吗？电视选秀节目和互联网论坛可以使你一夜成名；你要从异性得着感情和性的满足吗？只要你有钱；你要享受世上最好的美食、去最有异国风情的地方旅游吗？只要你有钱…… 呜呼，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究竟是好事呢，还是坏事？究竟是祝福呢，还是咒诅？ 我们看到，这也是一个人心特别空虚、脆弱、孤独和贫瘠的世代，人里面充满莫名的疯狂和绝望。 这个世代把我们打造成了越来越以自我为中心的、以肉体的安逸和享乐为毕生追求的享乐主义者，它在迅速地满足我们一个又一个的欲望的同时，它做到的也是，更加迅速地把生命的真相还原了，把我们的生命暴露在原本的虚空之下 －－ 我们所追逐的那一个个我们认为真正能带给我们满足和快乐的那下一个享乐目标，就好像包在生命真相外面的洋葱皮，当它们被得到的时候，也是它们开始变味、被剥离的时候，因为我们最终发现，在地上我们所追逐的东西没有一样能够给我们带来真正的满足、赋予我们生命存在的真正意义。 奥运会后，当别的报纸都只在追捧和关注那些金牌得主的时候，《南方周末》作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在介绍运动员时，除了“巅峰”、“传奇”和“超越”三个栏目，它也开辟了“落寞”和“背影”两个栏目，关注那些失败的、被人遗忘的人物。其中一个是2004获得雅典奥运会冠军，但落选了2008北京奥运会的跳水运动员胡佳。接受采访时，胡佳这样描述他在2004年夺冠之夜时的感受：在雅典奥运会夺冠的那个晚上，他一个人难捺快乐，坐在酒店的阳台上，看满天繁星，刹那间，巨大的空虚感抓住了他，他心里“很空很空”，“很寂寞”，他发现，“那四年什么都没做，被夺冠的欲望掏空了……”，剥开跳水的外壳，他突然发现“人生是一条寂寞的长廊……” （三） 人生中有这样无从躲避的虚空感和绝望感如幽灵般紧紧缠裹着我们，正是罪的后果。我们都是罪人，我们活在罪中的时候：“那时，你们……没有指望，没有神”（以弗所 2：12），“与神所赐的生命隔绝了”。（以弗所 4：18） 在我信主的时候，我活在明显的罪中。我们也不难想象前面提到的那位自杀的老同学和那位得抑郁症的歌手，都过着放纵情欲、沉溺于罪中之乐的生活。事实上，其他人、每一个人，也都是罪人、活在罪中，只不过表现形式有所不同而已。 当我们活在罪中的时候，我们的灵魂是向着魔鬼敞开的，若没有神恩典的保守，魔鬼可以随意出入，蹂躏我们的心灵，使我们陷在极其悲惨的光景之中：不可遏制的抑郁、空虚和绝望，心灵中各样难以承受的折磨、疯狂，倍受煎熬、痛不欲生乃至自杀……不是稀奇的事。加尔文说，我们人就好像是一匹马，当我们不认识神的时候，驾驭我们的就是魔鬼，它以罪来驱使我们的心，直到我们发疯，落下万丈悬崖，毁灭自我。 我们人以为我们是自己的主人，我们是在商场上、舞台上、政界里、竞技场上叱诧风云、挥洒自如、笑傲江湖的精英与王者，其实，我们是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我们一点不能掌管自己的内心；我们是奴隶，伏在罪恶和魔鬼的权势之下，饱受蹂躏、羞辱，却无能为力，毫无还手之力。我们其实是多么可怜呢。 圣经中的一段话很好地把我们的这种生命状态描绘出来：“你们死在过犯罪恶之中，那时，你们在其中行事为人，随从今世的风俗，顺服空中掌权者的首领，就是现今在悖逆之子心中运行的邪灵。我们从前也都在他们中间，放纵肉体的私欲，随着肉体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本为可怒之子，和别人一样。”（以弗所2：1－3） 这段话从三个方面告诉我们，罪人作为不认识上帝、活在罪中的结果，是处于怎样悲惨的光景当中：第一个，我们是死的：“你们死在过犯罪恶之中”。虽然我们还能呼吸、能吃喝、能跑、能跳，但我们不过是行尸走肉，因为我们的生命已经与上帝隔绝了，我们是死的了。“罪的工价乃是死。”（罗马书 6：23） 第二个，我们成为奴隶 －－ 我们是世上潮流风俗、价值观的奴隶：“你们在其中行事为人，随从今世的风俗”。今天，我们成为后现代主义“时代精神”和享乐文化/消费主义的奴隶。我们想都不想，就做它要我们去做的，并且要做得出人头地，却最终落入疯狂、自我毁灭的境地。我们是魔鬼的奴隶：“顺服……心中运行的邪灵。”华森（Thomas Watson）说：“罪人遵行魔鬼的命令行事，就如同船依照掌舵者的命令行进一样，而且魔鬼总是驾驶它的船奔向地狱的门口。恶者统治罪人一切的力量和才干。它以无知蒙蔽人的眼睛……随意带领他犯任何罪、到任何地方……更糟的是，罪人心甘情愿地顺从这位独裁者……他们拒绝被释放，得自由，反倒亲吻捆绑他们的锁链。”我们是自己内心罪恶和私欲的奴隶：“随着肉体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当我们内心有了罪恶的冲动，我们就被它控制，成为它的奴隶，直至它邪恶的胃口得着满足。各式各样的邪情恶欲如同暴君一样统治着我们心思意念，使我们不能自已，不能想别的，驱使我们不断地为它服务，不得片刻休息，直到被榨出最后一滴血。 圣经告诉我们，我们活在一个罪恶淫乱、弯曲悖谬、不信的世代。（马可 8：38，马太 17：17，腓立比 2：15） 第三个，我们落在神的忿怒之下，等候公义审判的时刻来到：“本为可怒之子，和别人一样。”在审判的日子，神的忿怒将要倾倒到一切未悔改得救之人的身上，这有谁能承受呢？人将要对大山说：“倒在我们身上吧！”向小山说：“遮盖我们吧！”却是不能。“他们都照各人的所行的受审判……这火湖就是第二次的死。”（启示录 20：13－14） 感谢主，正当我们为自己的悲惨光景绝望的时候，经文中紧接着两个字跃入眼帘：“然而” －－ “然而，神既有丰富的怜悯，因祂爱我们的大爱，当我们死在过犯中的时候，便叫我们与基督一同活过来（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以弗所2：4－5） 哦，“然而”！这是多么宝贵、稀奇的两个字，这是多么惊心动魄的一个转折！原来，神不愿我们灭亡，祂要救我们脱离死亡、罪恶并由此而来的悲惨境地。“祂愿意万人得救，明白真道。”（提前 2：4） 感谢我们的主和救主耶稣基督，祂为我们钉死在十字架上，救我们脱离了死亡、罪恶、咒诅、这堕落的世代和一切黑暗的权势：“基督照我们父神的旨意为我们的罪舍己，要救我们脱离这罪恶的世代。”（加拉太 1：4），“祂救了我们脱离黑暗的权势。”（歌罗西 1：13），“要叫他们的眼睛得开，从黑暗中归向光明，从撒但的权下归向神。”（徒 26：18） 不仅如此，在基督里，我们得与父神和好，并由此找到生命的意义，过一个丰盛的、真正能带给我们满足的人生。哈利路亚，感谢赞美主！ 我们活着是为了荣耀神：“你们或吃或喝，无论作什么，都要为荣耀神而行。”（林前 10：31） 唯有在神那里我们才能得着真正的、不能衰残的满足：“在你的面前有满足的喜乐，在你右手中有永远的福乐。”（诗篇 16：11） 我们的人生是以神为乐的人生：“我们即藉着我主耶稣基督得与神和好，也就藉着祂以神为乐。”（罗马书 5：11） 我亲爱的朋友，你愿意脱离生命中绝望悲惨的光景吗？你愿意享受光明而永恒的盼望吗？你想要拥有对人生意义终极的解说吗？你渴望在真理中得以自由吗？……那么，我邀请你到主耶稣基督这里来，因为与你有同样渴望的我，如今晓得了，唯独主耶稣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一切，能够救我们脱离罪恶并这个罪恶弯曲的世代，滋润我们枯干的生命，赋予我们新生命的动力与意义！ 罗大佑有一首歌里唱道：“亚细亚的孤儿，在风中哭泣……” 想到身边许多的故事，我觉得我们就是这个时代的孤儿，虽然在表面上，在一个轰轰烈烈的时代做着轰轰烈烈的事情。我们的灵魂是孤苦零丁的。 主耶稣说：“我不撇下你们为孤儿。”（约翰 14：18） 主在2000多年前对追随祂的众人说：“我就是生命的粮，到我这里来的，必定不饿；信我的，永远不渴。”（约翰福音 6：35） 今天，主仍然对你说这话，朋友，愿你相信，起来跟随祂，进入永恒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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