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是祝福的前奏见证
核心提示:中年的我因着家庭大变故,患上抑郁症,医生说我一辈子需要人照顾;现竟拿到博士学位。... 中年的我因着家庭大变故,患上抑郁症,医生说我一辈子需要人照顾;现竟拿到博士学位。 「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上帝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罗马书八28)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
中年的我因着家庭大变故,患上抑郁症,医生说我一辈子需要人照顾;现竟拿到博士学位。... 中年的我因着家庭大变故,患上抑郁症,医生说我一辈子需要人照顾;现竟拿到博士学位。
「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上帝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罗马书八28)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诗篇廿三4)
以上两节经文是我过去十年最好的写照。
等待重见天日的一天
约十年前,因着家庭的大变故,把我推进了忧郁的黑洞。我感到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不管怎样努力,也爬不出这洞。虽然知道上帝有慈爱和怜悯,但心中有愧,麻烦、痛苦是自找的,不敢坦然去到上帝面前求助,只有请医生给我药物以镇定情绪,让我晚上可以入睡,白天可以工作。
为避免胡思乱想,我尽量积极做事;白天作全职心理辅导实习员,晚上进修心理学博士班,真是忙得不可开交!那是二○○○年底,我心中盘算着,实习和学业都已差不多完成一半,约再有三年就可先后拿到心理辅导执照和心理学博士学位。正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居然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失去短期记忆、方向感
可惜,人算不如神算!我为自己安排妥当,就像路加福音所描述的无知财主,为自己积存很多财物,想让灵魂去享受;却没想到当夜上帝就取去他的灵魂,他一切的辛劳积蓄对他成了毫无意义!(参路加福音十二19至20)同样的,在我完全没有预料和毫无先兆的情况下,竟在二○○一年初突如其来的严重中风。虽然中风没影响我四肢的活动,却把我的短期记忆完全洗清。据家人说,我曾三次入医院,其中两次住院,七到十天不等,但我却一无所知。不是因为昏迷,而是记忆力丧失。亲友到医院看我,他们一离开,我便完全忘记他们曾来访。
妹妹很有心,在我生日那天特为我举行了庆祝会,希望给我无聊单调的日子添些色彩;可惜我什么都记不得,看了照片仍没一点印象。还好有照片为证,否则以为她骗我欢喜。我常对人说,若我可以叫出名字的,便是老朋友了;因为新认识的我怎也记不住他们的名字。
中风也令我没了方向感。之前我的方向感极好,只要有地图和太阳,任何陌生的地方我都敢驾车去。我曾独自驾车从东岸回加州,日夜赶路,三天两夜便到了!但生病后,方向感全失,一出门口不到半分钟便不知身在何方,一点不能照顾自己,更别说驾车了,医生也断定我以后不能再驾车。刚好那时有朋友需要一部车,我便把自己的车送了给她。
情绪低落与家人的爱
中风也影响我的情绪,常有莫名的恐惧和忧愁,整天觉得不安全,疑神疑鬼;晚上睡觉前总要把落地衣橱再三察看,怕里面有些「古怪东西」,什至有时要亮着灯睡觉,这种不正常心态没法解释。每见落日便觉人生已到尽头,禁不住长嗟短叹。后来妹妹才告诉我,她最怕黄昏与我在一起,我那不停的叹息使她很心烦;但碍于这是我的病征之一,也就无话可说,只能好言相劝。真感激她对我的耐心和爱心。
医生说我这种中风不可能完全恢复,一般只能恢复百分之三十至七十,如果恢复率低,我便一辈子需要人照顾;所以医生建议家人把我送到精神疗养院,让专业人士照顾。幸好家人非常有爱心,坚决反对。妹妹凭着信心接我到她家,与她同住。我在美国东部念书时,曾在精神病康复中心当辅导员,那些人无助与无望的表情深入我心!一想到自己差点儿与他们同一命运,寒栗不禁从心底冒起,对家人的感激便更深了!
其实真难为了妹妹,照顾我像照顾一个八、九岁的小孩,进出都把我带在身边,不然就请人陪着我。我成了废人,一无是处,除了自怨自艾,整天无所事事。我曾想过死;但圣经清楚说,基督徒的身体是圣灵的殿,不能随便毁坏。既然不能自杀,那我该怎么办呢?于是我祷告求上帝带我回天家,免得在世连累人,也辛苦自己。但正如以赛亚书五十五章8至9节,上帝说:「我的意念,非同你们的意念;我的道路,非同你们的道路。天怎样高过地,照样我的道路,高过你们的道路;我的意念,高过你们的意念。」上帝却另有美意。
上帝为我安排美好道路
因为不能驾车,只好转去靠近我家的教会,方便别人来接送,就这样找到了一间很小的国语教会。教会的黄牧师很同情我的遭遇,常用圣经的话鼓励我,陪我祷告;方便的时候,更带着我去探访会友,使我无形中与上帝的关系拉近了。真没想到在疾病痛苦中可以如此经历上帝!渐渐地,我不再想死了。反正每日没事可做,便多读圣经、祈祷和默想,怎料在其中享受到灵交的甜美,这是健康、忙碌时无法领会到的。马太福音十二章20节说:「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我充分体会到其中的意思,主爱及于我这个无用卑微的人;在我最软弱的时候,他仍爱我、怜恤我。
两年后,我的记忆力和方向感逐渐好转,恐惧感也减少了,我竟可以重新驾车,什至帮助教会的中文学校接载小孩去上课;后来更在中文学校教他们唱歌,透过音乐向他们传福音,有好些小朋友信了主。真是奇妙!
如此又过了一年多,一个我曾修读他的课,在我生病后又一直关心我的教授,竟建议我回校复课。我当然一口拒绝,觉得这是痴人做梦,绝对不可能的事!试想,我中风前后两、三年的记忆几近于零;换言之,我念硕士和博士班的课程差不多完全忘记,根基已毁,如何在上面建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想不到,这位教授非常有耐心,也很有智慧,他的话深入我心。他说:「老实说,一个人修完一门课,如果他可以记得十分一,已经很了不起;?现在完全不记得,也只是比别人差十分一,没有什么大不了。」我听后觉得很受用。黄牧师一直劝我回去念书,又常带领我为这事祷告;但我还是不放心,又去征求我脑科医生的意见。没想到他看见我的恢复比他想像的好,也鼓励我去试读。既有这么多人鼓励;我便战战兢兢地回校申请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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