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性难移?见证
核心提示:贼性难移?-- 一个惯窃大贼成为日本最尊贵国民的故事 孩提时被迫从贵族沦落为平民 松村朝白(Asashiro Matsumura,以下简称松村)一八六三年生于东京。原是贵族的后裔,但因一八六八年日本政变,他的命运亦跟着有颇大的改变,他要与母亲回到外公的家,从此与父亲一方面的亲友完全脱离关系。 ...
-- 一个惯窃大贼成为日本最尊贵国民的故事
孩提时被迫从贵族沦落为平民
松村朝白(Asashiro Matsumura,以下简称松村)一八六三年生于东京。原是贵族的后裔,但因一八六八年日本政变,他的命运亦跟着有颇大的改变,他要与母亲回到外公的家,从此与父亲一方面的亲友完全脱离关系。
少年时违犯塾规断送美好前程
那时日本尚未有政府开办的学校,只有在佛寺内和尚主持的学校,所授的科目,类似中国孔子的四书五经。松村九岁就入佛寺的学校,十三岁又转入一间私塾,乃是专攻汉典,目的在于入朝做官。孔子的道德,虽然提倡“律己以严”,仍不足以抑制青年人的血气,不足以使他们战胜世俗的情欲、魔鬼的试探。私塾里几个学员已经上了酒瘾,并习惯于夜间秘密行动。不久他们的所为被老师发觉,青年的松村与他的同学,就全体被开除学籍。他入朝做官的希望,就这样幻灭,他的亲友,都声明与他断绝关系。所以松村仅仅十七岁,就开始自立谋生,在广阔的世界上,独自去摸索一条出路。
青年时到处流浪赌博打劫为生
自此,直至他三十一岁,算起来足有十四年,可说是他最黑暗的时期。他有时在东京,有时在神户,有时在大阪,有时在京都……,没有一定的住址,只有一味的流荡,常睡在最下流的地方,唯一的职业就是赌博。有时和同伴共租一楼房,但若赌至一文不名的时候,就去打劫,在僻路上以利刃劫人财物。
狱中学会在火车上偷窃的伎俩
他被警察捉住,被判坐监十八个月。在监里打绳索、制草鞋、舂米……,做其它类似的工,身上穿着红衣,就是犯人的标志。在监里,他与许多犯人接触,学会了其它比较隐秘的犯罪方法,不容易被发觉,就是发觉了,刑罪亦不如打劫那么严重,那就是在火车上偷窃。与他一同坐监的人,将此法介绍给他。
出狱后从事乘车偷遍全国生涯
坐监的日子满了,他被释放,与他同释放的犯人,绰号蛸市(Takoichi),接他到自己家里,并开始带他演练火车的工作。由于这一个人,他认识了不少火车上的“工友”。
自廿一岁到卅一岁,松村的生活,完全倚赖火车上的偷窃。他衣冠楚楚,望似君子;他从日本的一边,旅行到日本的另一边。他只偷金钱,不偷其它,他偷了就用光,并无丝毫的积蓄。在这一个时期中,他被捕坐监九次,无论东京、神户、大阪、横滨、九州岛……各地的监牢,他都坐过。但是他的刑罚很轻,不久就得释放,一释放又从事于“火车上的工作”。
再被捕入狱竟得阅读新约圣经
最后一次坐监,是他三十一岁那年。最奇怪的,他这一次因嫌疑被捕,与其它十二个嫌疑犯共同关在一间大房内。其中一个写信给他的妻子,要他的妻子寄几张文件来,证明他没有犯罪。他的妻子不识字,以为他坐监烦闷,要读书消磨日子,便到旧书摊里花了五分钱买一本笨重的书,里面有汉字注释,又有几幅地图,原来是新约全书,买了就寄给他的丈夫。十三个嫌疑犯都异口同声的说,这一本耶稣的书,到这里来是个凶兆,因书中说一个无罪的人,被钉在十字架上,那岂不是说我们这些嫌疑犯都要被定罪么?
被“我来不是召义人”的话感动
松村因为好奇,拿起这本新约圣经来读。他曾听人家说,圣经是好人读的,是西方文化之基础。起初他读到“亚伯拉罕生艾萨克,艾萨克生雅各布……”一点也不感兴趣,但再读下去,在马太福音第一章里见到以下的话说:“祂要将祂的百姓从罪恶里救出来。”那句话竟抓住了他。在主教导门徒祈祷文里,他又见到“我们的父”等字,又受感动。在第九章,他又见到马太蒙召的故事,又看到主耶稣说:“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他的感动更深,就低头求神帮助他。
听一个不信主的犯人传讲悔改的道
五日后,他的祈祷应验了。有一个五十六岁的老人,名叫又木(Mataki),是一个新来的嫌疑犯。他不是基督徒,但他读过圣经,并到过礼拜堂听道,对福音有些认识。他看见一本新约圣经,竟然在嫌疑犯的室内,甚为奇怪,于是用那本新约圣经,向同犯们讲悔改、十字架救恩及基督徒生活等要道,过了一个礼拜,又木就被释放,特送一部新约圣经给松村。日本有一句格言:“读书百遍,其意自明。”新约圣经里有许多东西是松村一时不明白的,但他明白什么是悔改,什么是神的恩惠,因此他诚心相信主耶稣为他个人的救主。因为信了主耶稣,便自愿向法庭承认他一切的过犯。法庭判他坐监六个月。
在基督里成了一个新造的人
一八九五年九月十六日,他被放出监,成了一个自由的人,他的生命有个新的开始。他的旧同伴得知他释放,都要为他庆祝,但他坚决的拒绝了。他独自租一间小房,等候找正当的职业。可惜没有人相信他,许多人一听到他过去的历史,就立刻远避他。他在神户找不到工作,就决心赴大阪,但他赶不上要搭的那一班火车,在他等候第二班火车时,无意中进入一间礼拜堂。在此,他第一次听见真道。会后,有人送他一本会报,名为“曙光”。报上说:该堂牧师每礼拜一在家里专候一切问道的人。于是他改变方针,不赴大阪,往见该堂牧师管田先生(Rev.Osada)。管田牧师诚恳的接见他,与他谈道、祈祷,留他共膳,并介绍他往一孤儿院工作。当晚即往见该院院长,院长立即应允聘用他,但须要向警察署报告并领取许可证,在他未得到许可证之前,他与管田牧师同住。
在孤儿院日以继夜殷勤服事
孤儿院里的生活非常艰苦,使松村感到极大的困难与试验。因为该院效法乔治慕勒的作风,完全靠信心,不向人募捐,所以职员们没有固定的薪金,各人的工作皆十分繁重,饮食方面,每每不够。松村的工作,每日从凌晨二时起,先为院中的三百多个孤儿到河里去挑水,又为他们起火,又为他们纺织,又教夜课,以及耕种工作,至晚间九时始得休息。年青时生活放荡,从来没有正当工作,像松村这样的人,在此环境之下,真是吃不消。经过六个月,他忍无可忍,决心于圣诞前不告而别。正当他要走的时候,他发现院里的小孩们,因感激松村的牺牲,为他们晨昏不断的劳苦,正在织制一领大衣及羊毛线袜,希望在圣诞时送给他,感激他的爱心。这些小孩们已经从院长学会牺牲的精神,所以会以欣赏来报答松村。松村大受感动,改变不辞而别的计划,他对于工作的态度,完全改变了。
接受训练专门对释囚传福音
经此改变之后,他决心一生要服事主。虽然有一次院长介绍他去经商,他因使命在身,而婉拒了。于是院长介绍他入救世军军官训练所去接受训练,经过两个月勤奋学习,得少尉衔,即被派往东京,专对从监牢里获释放的人工作,有一年两个月之久。后因感觉救世军的规条太过束缚,有碍他的工作。遂于一八九七年十二月辞职。翌月,管田牧师和松村,并其它三位朋友,同心为着松村的前途祈祷,他们决定在监牢的附近租一间屋,专向获释放的犯人作工,好像从前他在救世军里所作的一样。这个新工作,完全靠信心,经济十分困难。一九○○年,他们因鉴于太近监牢,有不便之处,改迁至市区。
被日本政府涂抹所有犯罪的记录
审判官谷田先生(Judge Tanida)十分注意松村的工作,一连数载,甚表同情,适谷田荣升至监狱总长,于是着手把松村过去在法律上的记录,以及种种的污点完全涂抹。一九一二年九月十三日,松村被日本政府正式邀请,在一个庄严的典礼中,在许多要人面前,宣读政府的公文,文中说:“鉴于松村的道德崇高,工作伟大,过去种种法律上的污点与记录,从此完全涂抹。”松村自那日起,不再在法律之下,正如一个信主耶稣的人,罪恶被涂抹,不再在律法之下一般。
工作迭有成效,多人受感归主
松村接待释囚的地方,叫做“爱人馆”,或“朋友之家”,欢迎全日本无论何地监牢被释放的人。有些释囚不住在“朋友之家”,但接受松村的帮助及照应;凡住在“朋友之家”的人,皆相爱似家人一般。有些人只从松村得旅费及衣服回到他们自己的家。每早五时,馆门开时,他们有早晨祈祷会,共同祈祷。一年中经此馆接待的人,平均约一百七十余人。
凡经过“朋友之家”的释囚,皆有一个大的改变,离开罪恶,终身不犯罪。很多人竟然达到有德有才的地步。有一个犯过纵火罪的人,因住在“朋友之家”一年半,受了感化,后来竟在大阪做大官,有大名声。有一个曾坐监十八次,亦在“朋友之家”悔改,后来竟成为实业家,手下有四十多个工人。他在工厂里,天天主领早祷会;在教会中,他也是一根稳健的柱子。
屡次受奖被称为最尊贵的社会工作者
松村(主后1863-1954)为日本政府最尊重的社会工作者,屡次受日本皇帝御赐奖状:两次得到金杯,一次得到银杯,一次得到镖,一次得到徽章。有一次在神户海军大会操,他是日本皇帝特请的御宾,他已成为全国最可敬及最有用的国民!
“我(神)也要赐给你们一个新心,将新灵放在你们里面”(结卅六26)。
(摘自王峙著《千真万确》--基督徒文摘《然而我蒙了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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