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余生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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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 海 余 生 作者:网络 | 来源:基督教阿们网 | 时间:2009-08-10 | 阅读权限:游客身份 | 会员币:0苦 海 余 生 蒋恩光(云南昆明老姊妹) 2001年2月 第一部份 归主前的经历 “主啊,你救...

苦 海 余 生 作者:网络 | 来源:基督教阿们网 | 时间:2009-08-10 | 阅读权限:游客身份 | 会员币:0苦 海 余 生
蒋恩光(云南昆明老姊妹)
2001年2月
第一部份 归主前的经历
  “主啊,你救我的命免了死亡,救我的眼免了流泪,救我的脚免了跌倒。……我拿什么报答耶和华向我所赐的一切厚恩?我要举起救恩的杯,称扬耶和华的名。”
  我今年八十四岁了,每当回首往事,数算主拯救我出死入生的大恩大爱时,不禁心潮澎湃,感慨万端,满心的向神感恩不尽。今将我饱经沧桑忧患的一生中的几段经历,交在神手中,愿主使用这些见证,勉励下一代基督徒爱主更深。
  身陷苦海漩涡 母女相依为命
  我是一个经历了两个朝代、被新旧社会所遗弃的人。在旧社会,我因为加入过三青团,后又被开除,在当代人的心目中,是个危险人物;在家庭里,我因反抗父亲的封建思想,被父亲认为是闹家庭革命,因此,我是个家庭、社会都不容的人。我出身于官僚地主家庭,父亲在云南省任过许多官职。我母亲只生了我和姐姐两个女儿,我父亲受“有子为贵”的封建思想,毒害很深,娶了小老婆生子之后,就把我们母女三人遗弃了,生活费分文不给,全靠舅父家维持。我母亲一气之下,竟然疯了,母亲这一疯,就疯了十四年。姐姐结婚之后,只剩下我一人与母亲相依为命。我当时十六岁,还在读书。我生性刚烈,因我父亲遗弃我们母女,我当面指责他,所以他恨我,到处宣扬我闹家庭革命。在旧中国,妇女没有地位,被父亲遗弃后,我和疯了的母亲就像苦海漩涡中漂浮的一叶孤舟,无航向,任沉浮。
  热忱爱国 参加战地服务团
  抗日战争爆发(1938年),我在校读书,正当青年有为之时,出于仇恨日本帝国主义的爱国热忱,响应政府号召,和一些同学一同参加了五十八军(正规部队)的妇女战地服务团,在里面担任区队长职务,具体工作是战地救护和宣传抗日。因我在初中时,学校每天有一节早操课,是由当地师部派来的教官教军事操,故学了三年,对军事知识比较懂得一些。所以在战地服务团时,曾经受聘指挥五万人的游行,也出任过高中以上的学生军训结业典礼时的“检阅官”。
  神拦阻我飞黄腾达 失去两次高升的机会
  在战地服务团的时候,错失了两次可以高升当官的机会。一次是一位中共骨干(与我婶娘是朋友),很赏识我的才干,极力发展我入党,鼓动我到苏联学习,她愿带我同去,并替我把机票买好。要起飞的头天,我的婶娘让我到她家住,理由是次日从她家上机场方便。我那时真是踌躇满志,想着第二天就要坐上飞机到苏联了,真是青云直上啦!没想到婶娘用计,将我锁在卧室里,暗自把机票退了,事后才告诉我为何这样做。她说:“你倒是高升了,一走了事,你那可怜的疯妈交给谁?”
  我当时很惋惜,如此良机被婶娘拦阻了。归主后,我才领悟,这是神爱我,借着婶娘拦阻了我,不让我蒙昧无知地投错效忠的对象。另一次是我又被一个人看重,要介绍我一个好的工作,让我填表,参加他们的团体(当时我并不知那是个什么团体,只是觉得这个人无论是地位、学识、才能,都是超群的,而且他向我许诺,加入这组织后,就能飞黄腾达)。我正打算填表时,又被另一些事打岔,我随后改变了主意,把表撕了。事隔多日后,我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那是个特务组织,那人就是著名的军统特务。
  如今回忆起,完全是神的大爱和神全能的手,拦阻了我的脚步,没有任我误入歧途的一个见证。后来我母亲疯病再次大发,我只得离开战地服务团,回到家乡照顾母亲。回到昭通后,就在昭通女中当教师。
  浪迹赌场虚度年华
  我二十三岁那年,金元券、银元券出笼,货币贬值,我每月的工资还不够买10斤米,值此经济拮据之时,昭通县国民党部三青团主任来邀请我参加三青团。我不知道三青团是干什么的,他告诉我:是在孙中山的三民主义领导下的青年团体。我因平素仰慕孙先生,以为这是好事,就参加了。我在三青团里任代理股长,他们答应给我很高的工资(是我当老师工资的5倍)。
  刚开始时,没什么事干,我觉得这顶不错,不干活儿还能拿这么高的工资,可以养活我们母女二人,还有余。但我高兴的日子没过多久,工作任务就下达给我了:要我了解在女中的“反动分子”(当时的地下党组织),开出他们的名单。到了三青团的骨干分子开会汇报工作成绩的时候,别人都带着黑名单去邀功,只有我没开任何一个人的名单。主任以为我是工作方法不对,就教我该如何如何做,但我是从心里不愿作这种事。当时是一种迷信思想在指导我,我认为我们母女二人一定是在前生作过什么丧德事。这样,今生才会如此孤苦,所以我不敢作这种丧德事,一连三次开会,我都没有什么“工作成果”向上级报告,他们就将我开除了。从参加进去到被开除,仅一百天左右的时间。
  被三青团开除后,我发现随时有暗探在跟踪我。为了摆脱这些尾巴,我干脆去找旧时的老友打麻将、赌博,没想到一赌成瘾,因我常赢钱,在赌场上学会了抽烟,学会了用种种诈术,将对方的钱搞到我的手中。如此浪迹赌场,虚度青春年华,一混就是多年。回想自己活在罪中,醉生梦死,不能自拔,何等痛苦:本来我是个被父亲遗弃的孤苦女子,又加上被三青团开除,在当代人的心目中,我是个家庭和社会都不容的危险人物,所以无人敢聘用我工作,因此,我就长期失业,在贫困中挣扎。
  恃才傲物与命运抗争
  尽管我在青少年时期就遭受到这一连串的厄运,但我却不愿向逆境厄运低头屈服,我藐视我姐姐,在父亲的恶势力面前懦弱无能;我也不愿扔下疯了的母亲出嫁。我自信倚仗自己的聪敏机灵和健康的体质,不会成为命运的俘虏,我自信我生命的航船是在我自己的手中掌握着,我有能力驾驭,就像那些驾着小舢板与风浪、潮水搏击抗争的健儿一般,我要成为命运的“弄潮儿”。在我闯荡江湖的前大半人生的经历中,好几次遭遇凶险灾祸,离死不过是一步,现在回忆起来,是神一次又一次地救拔我,使我九死一生啊!那情景仍然是历历在目:
  死里逃生险被惊马拖死
  一次,我母亲疯病发得厉害,我骑马去远处请医生。由于我夜晚照料母亲,不得好好睡觉,就在马背上打盹。什么时候前方出现一群放牧的马,我也没有知觉。我骑的是匹公马,它去挑那马群里的母马,就把我从马背上摔下,一只脚被套在马蹬里,马受了惊,拖着我在山路上狂奔。起初,我用两只手在地上支撑着头,不让头着地。但是,这样拖了一段路之后,我的体力已渐渐耗尽,只得任凭脑袋、半边身子和一条腿拖在地上,皮肉被拖烂,路上的碎石子嵌进了肉里,我认定自己是活不成了。突然,我觉得自己躺在地上不动了。随行的人跟上来,将我从地上扶起,我看着清晰地映入我眼中的随行人的脸,又看了自己被拖得皮开肉绽的身体,就认定自己还没有死,还在人间,就让随行之人去找马。他将马找到牵来,重新备鞍时,发现马肚带被人用剪刀齐齐地剪断了。经我细细看过,证实绝对不是挣断的,惊诧之余,两个问号当即出现在我脑海里:何人有如此大的本领能将飞奔的惊马拦住?拦住马也就达到目的了,又何必还费那么大劲将马肚带剪断(马肚带是用极坚韧的皮条制成的,普通的剪刀都很难剪得断)?
  当时我还没有归向主,这疑问是归主之后才得到解答:是神先爱了我,当我还是罪人的时候,还不会求告他的时候,他就保守我,用奇妙的方法使马肚带断掉,使我脱离了马,救了我的命,没有让我在不认识神的时候就死掉。每逢想起来,都使我胆战心惊,满心地感恩赞美我的神!
  险些葬身鱼腹
  一次,为了生计,我跟着我的一个亲戚到金沙江边做生意。我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生意,带去的货也不知去哪里卖,此时有人来认我是他的亲戚,说他的妻子是我本家的人,他愿帮我去卖。我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人,将我们的货都交给他,后来他不守诺言,到时不来见我们,这时,才知是上当了,只得自己去找他。他所在的地方必须经过金沙江边(金沙江就是长江上游)。我们顺着江边走,左边是笔直的山崖,右边是急流滚滚的长江,顺着江边的小路走,要经过“阎王偏”、“鬼门关”、“望乡台”,顾名思义,就知其惊险了。
  我当时因水土不服,脚上长了疮,难以落地,但我的亲戚是小脚,只有让她骑马,我忍痛一瘸一拐地跟在马后步行。到了“阎王偏”,路就更难走了。路面覆盖着一层风化了的碎石子,踩在上面,稍不留神就会滑坡。这种滑坡可不像游乐大世界那样滑到水里游泳,一滑就是滑到急流滚滚的金沙江中喂大鱼了。我的亲戚骑在马背上,我跟在马后,看不见她的面部表情,只看见我的马浑身打颤,可能马也本能地意识到这段路的艰险。我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马的后蹄踩滑,连人带马都重心下滑,要倾下江中去了。那一霎那间,我还来不及体会一下被吓得魂飞魄散是什么滋味,就有一股力量托住我,使我瘸拐的脚能站稳,并双手拉着马尾巴,连马带人拉了起来。这真正叫作是“说时迟,那时快”,论速度,是超出了我反应的速度,论力量,我当时是瘸脚,而且不是站在平地上,是“瘸脚踩在斜坡上”,拉起了连人带马起码是150公斤的重量,这不是我自身的力量,因我当时连脚跟都立不稳,有超凡的气力也施展不出来。感谢神,这是我归主前,在千钧一发时,神第二次以超越的能力保守我,免得我丧身鱼腹。
  险被一群野狗撕碎
  我母亲将死时,我到姐夫家与他交涉为我母亲买棺木的事,因我母亲看上了他家的那口棺木,指定要我去买。我是母命难违,但当时无现款给姐夫,是赊帐,他担心这笔钱我日后还不出来,就百般刁难,不愿卖给我。最后我请舅父来担保,这笔钱一定还他,他才答应。所以本来两小时就可以办了的事,一直拖延到晚上才办完。本来可以在舅父家住一宿,次日清晨再回家,但我放心不下将死的疯了的母亲,只得孤身赶夜路回家。
  山路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趴在马背上,不敢睁眼,只有任凭老马识途的本能往前走。耳边只听得山风凄厉地呼啸,野狗在远处嚎叫。我的马在不住地打响鼻,我听老人说马打响鼻是看见鬼了,想到这里,我越发把眼睛闭紧。走着走着,我的马放慢了步子,我贴在马背上,只觉得马浑身是汗,我鼓起勇气睁开双眼,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这一看不要紧,真把我吓得魂飞魄散,不是鬼,却是比鬼更可怕、更实在的威胁,我已走到了乱坟岗。一堆堆磷火在寒冷的夜风中跳动,一大群野狗把我和马围住,和乱坟岗中的尸体相比之下,它们当然是喜欢选择咬断活人、活马的咽喉嗓管,饮吸新鲜血液。我不知道有多少只野狗,只从那憧憧黑影中射出来的一双双绿森森的狗眼睛的数目,估计这群野狗不少。我此时真是到了死荫的幽谷中,我平素恃才傲物的傲气,早已被吓到九霄云外去了。在死亡和阴间的门口,我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本领不管用了,第一次感到人的生命的脆弱。我开始低声哀求祷告:“过往的神灵哪,求你保佑我平安回到家,我家中还有个害疯病的母亲等我回去,她不见我回去,会活活急死掉的。”我那时还不认识神,也不会向主耶稣祷告,我的性命在死荫的幽谷中,向那位我不认识,我看不见的神发出绝望的呼求。这正是“穷极呼天”,神却听见了我的呼求,感谢神,他第三次保佑我,拯救我,没有被那一群野狗撕碎。
  险中蒙救未被贼杀死
  一次,夜里有贼来偷窃,将我家储藏室的墙打通,偷走了储藏室里所有的物品。贼挖墙时,我听到了声响,但我不敢起来看,因我母亲刚死不久,棺木停放在中间堂屋里,如果母亲不死,我一定会起来看个究竟,当时我以为是我母亲的鬼魂,我是怕鬼不怕人的。这桩盗窃案直到解放后才破获。据那批盗贼招供,他们是我的本家,是熟贼。那次夜里来偷我家,是画了大花脸来的,并带了凶器,如果我起来查看,他们就把我杀掉。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谢神,这是神在我未归向他之前,第四次用他奇妙的方法来保守我,没有让我死于非命。
  不再受失业之苦
  母亲死后,我由家乡昭通又上到昆明。我在旧社会没有固定职业,在新社会也一样。为了有口饭吃,我干过拓土坯的重体力劳动,勉强干了三年,总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职业。后来有人介绍我去大学里刻腊纸,我觉得这工作很合适,就去应试。负责考核我们的人问我以前刻过腊纸没有?我随口说刻过的,刻些歌谱之类的。那人就对我进行当场面试,我有些心虚,因我从未刻过腊纸,只是为了取得应试的资格,就随口说刻过。刻腊纸不同于在普通纸上用水笔、圆珠笔写字,用铁笔每一笔一划的力量都要均匀,用力要恰到好处,笔划太重,会刻破了腊纸,笔划太轻,印出来后模糊不清。
  我鼓起勇气,刻了几行字,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刻腊纸,没有人教,也没有经过练习。拿去印出来之后竟然说刻得好,考取了。从此,我有了刻腊纸的固定职业,我当时不明白,我从来没有刻过腊纸,怎能一考就考上,是我天资过人吗?后来,当我的这一技之长被主使用上时,我才恍然大悟,这是主为我开路,让我能考得上。不仅是解决了我当时的饭碗问题,结束了我长期失业的困境,更重要的是预备为今后作圣工派上用场。感谢神,我归主后,为神家的文字工作,也能尽上自己一份微薄的本分,我先后刻写了《伴偶查经诗歌》(横版、直版),《山上诗歌》(大本、小本),以及《轮中套轮》等。
  回乡劳动没有苦死
  六十年代,中国大陆经历了一场“四清”运动,这是在文革之前的一次大规模的政治运动。我因出身地主官僚,又参加过三青团,自然是属于“四清”对象,所以被送回我的家乡昭通的农村里劳动。
  刚分到队里劳动的时候,没有住房,就让我住在牛棚里。下雨时,牛棚到处漏雨,夜晚不能成寐,只得披着被子,撑着雨伞,坐在床上,等待长夜破晓。我住的地方没有柴烧,燃料很困难。一次我侄子买了一汽车煤给我,队上当官的看见了,都来要,我不敢不给,等他们分完之后,我也所剩无几了。我不能坐着等待冻死,就去庄稼地里找燃料。把地里收割以后剩下的玉米桩,连根拔出,抖掉根上的泥土,挑回来当柴烧。虽然每天早上七时就要出工,但我早起一小时,六时就去抖玉米桩。玉米收割后,正是冬天,泥土被冰冻住,拔不出来,要用板锄挖开冰,敲掉桩桩上的冻土。这是很重的体力劳动,我每天坚持这样敲挖,一个冬天过去了,我住处的四周都堆满了挑回来的玉米桩,足够我烧三年。
  几年的体力劳动和乡间贫困的生活,我竟没有被冻死,也没有累死,也没有生病。一次我在火塘边煮饭,前面一堵墙因下雨倒塌了,将我正煮在火上的饭锅打翻,但没有压伤人。如果我在那种情况下被打伤了,不但是住不起医院,也没有人来照料我。在那样的苦境中,神赐出人意外的平安保守我。我所受的苦实在太多,若是一一细述,真可写一本小说,以上的经历只是记忆最深刻的几段。我就这样几十年在苦海的漩涡中旋转、沉浮、挣扎,多次的灾难祸患没有把我的命夺走,有人说我是命大,有人说我是生活能力强……无论人怎样说,我深知是神爱我,拣选了我,他借着几十年的苦难,一次又一次奇妙地救了我的命免了死亡,他没有因为我的心灵迟迟没有苏醒而放弃我,他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着我苏醒的那一天来到。
第二部分 归主后的经历
  第一次求告主的名
  那是在我下放回来等候落实政策时,为了要吃饭,只得去帮人领小孩。这项工作,我非常不熟习,很吃力,只当作一个过渡时期,来克服困难。那时有人叫我信耶稣,我不知怎样信。后来看见一本书:《问公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答:耶稣降世,公元开始……这时,耶稣之名初次印入我心。那时,我希望还是能找到刻腊纸的工作,希望能找到从前刻腊纸的同行老友邓某某,我想,她会帮助我,只因分别了几年,已经与我中断了联系。这时我第一次祈求主,让我能找到这个人。
  神果然听了我这罪人的祈祷。没过多久,一天在大街上,我见到了这个人。我惊喜万分,过去与她打招呼,并告诉她我现在的处境。她听完我的诉说后,叫我将领孩子当保姆的工作辞退,她答应帮我找到刻腊纸的活计。没过几天,她就急匆匆地把稿件拿来,说:“快刻,这是云南大学的一位教授急等着要的。”我说:“等我练练手,恢复过来,慢慢刻,行不行?”她说:“这是讲义,不能等,现在马上就刻。”我只好试着刻了几行字。我万万没有料到,六年的体力劳动,使我的手指变得僵直不听使唤,刻出来的字,大大小小,歪歪斜斜。我看着自己刻出来的这一行字,不禁凄然泪下,泪水将我的视线模糊了。看着腊纸上那歪歪斜斜的字,我感到绝望。因我知道这样的质量是交不出去的,是卖不成钱的,生活无出路,不如死了。我跪在主的面前嚎啕大哭,痛哭了好一阵。
  等到心中山崩地震,狂风大作平息之后,我奄奄一息地向主第二次说:“主啊,你不让我死,就求你给我能力,让我将腊纸写好,能卖得成钱。”祷告完后,我又拿了一张腊纸,重新再写。这时奇迹出现了,我僵直的手指变得灵活听指挥了,刻出来的字是整齐匀称的。刻完一张后,我将腊纸拿去给同行看,她们说:“你现在刻的比以前刻的还好。”这时,我平生第一次流出了感恩的热泪,我心里向主说:“感谢主!这不是我能干,是你把着我的手写的。”以后,我刻的腊纸都能交得出去。别人是没有活计做,我的活计是做不完,因为我刻的腊纸又快又好,教授们是指定要我刻写。这一次,我从第一张腊纸刻废到第二张腊纸刻好,之间的时间不过是一个多小时,这个奇迹是我第一次求告主的名之后,主的恩惠再一次临到了我。后来,有关的领导落实政策,恢复了我的工作。感谢慈爱的神,使我在退休之前一直都没有再受失业之苦,退休后还能享受到退休待遇。
  因道苏醒决志归主
  我曾听过好些人的讲道,始终听不到真理,直到我心灵苏醒的时候到了,主使用一位神的仆人张弟兄分解的圣经真理,把我折服,那时我才真正决志悔改,归向主。之后,主又使用另一位弟兄,以及恩典院的众位工人先后前来昆明讲道查经,帮助我明白了圣经的基本要道和神全备的救恩。我那时虽已六十九岁,对圣经真理非常渴慕,我坚持天天清早参加查经,不懂就问,反复思考。主的真光通过这些神的仆人使女们照亮了我的心,让我信仰的根基稳固地扎在基督这块盘石上。
  主爱激励学习服事
  感谢主,自我蒙恩信主以后不久,就有机会在神的家受造就,我经常参加每晨的伴偶查经,以及守望祷告各种聚会,使我的生命不断得以长大。主也给了我作见证和讲道的恩赐,在昆明一带引领一些人信了耶稣,归在主的名下。这都是神的带领。同时,圣灵常引导我渴慕研究经上的预言,使我对主再来的预言和真理逐渐领悟,并且也常与肢体们分享。主的大爱时常激励我,靠主的恩典,我也录了关于基督救恩与基督再来的磁带,供给云南一带的肢体们。这都是神赐与我的莫大恩典和福分,是他给了我机会在神的圣工上有分,也是我一生最大的乐趣。我有时只身一人出外传福音,也有时与青年弟兄姊妹一同外出作工,曾到过云南省一些地方和少数民族地区,以及四川省攀枝花市。
  “我不以福音为耻,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先是犹太人,后是希利尼人。”(罗1:16)
  蒙赐新名因道更新
  感谢神,在我蒙恩后,不但能在神的圣工上有分,与人同得这福音的好处;还赐我一个新名“恩光”,使我进一步明白自己身负重任,要将神福音的恩光照亮远近黑暗死荫中的人。借着每日转轮查经,使我深深认识自己旧人的败坏,肉体中毫无良善,需要靠赖基督十字架的救恩,圣灵的大能,不断地更新我,改变我,使我逐渐因道成圣,变成新人。直到现在,我仍感到自己生命的幼稚和肤浅,渴慕进深被主得着。
  主也藉各样苦难来磨炼我,使我更认识自己,厌恶自己。感谢神,九十年代初,也使我靠主凭信在寻求中清楚自己的托付(地业)是在广阔的西南地区。我随时等候圣灵的差遣,前去未得之地,抢救灵魂,报主厚恩。
  信的人必有神迹随着
  “耶和华啊,求你医治我,我便痊愈,拯救我,我便得救,因你是我所赞美的”(耶17:14)
  “我总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来13:5下)
  我在1998年一年中经历了两次死里逢生、病得医治的神迹奇事。
  1、从公共汽车上摔下
  1998年8月19日,我照例乘59路到春苑小区家庭聚会点领会,就在穿心古楼站下车时,从车上摔下来。摔伤之前,我的神志很清醒,车到站了,我走到门口,正准备下车,就觉得身后有个力量将我猛推下车,我当即摔倒在路边的石阶上。当时我心想:“这次肯定是去见主去了……”当身旁的人将我扶起之后,我意识到自己没有死,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到聚会的地点去,不能回自己的家(因我是个孤老人,家中无人)。”当时我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托住了我,我又上了61路车。
  到了聚会点,姊妹们见我摔成这样,忙着扶我躺下,大家七手八脚地又是按摩,又是擦药,又是贴膏药。但那天的聚会没有因此而受到干扰,我躺在床上,听姊妹们分享神的话语,她们讲完后,我起来作补充,大家都以认真的态度将聚会坚持到结束。聚会结束后,姊妹们在近处找了一位按摩医生,来为我查看伤势,医生断定没有骨折。我觉得既然没有骨折,就不用去住医院了,靠着信心,求主医治我。当时,我的伤势并不轻,背部又青又肿,连呼吸、咳嗽都困难,睡不下去,也起不来,大小便时,也都不方便,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但是一个礼拜后就能喘气、吐痰了;第二个礼拜可以自己起床;第三个礼拜可以上街去活动;第四个礼拜完全恢复健康。像我这样八十二岁高龄的人,这样从车上摔下来,一般都是只有两个后果:一是当时摔死,二是骨折。但我摔倒在地时,头部和胸部都没有着地,接触地面的几处关节(髋关节、肩关节、肘关节、腕关节、踝子骨关节)也都没有骨折,而这几处关节,都是最容易粉碎性骨折的部位。
  感谢主,差遣使者托住我,没有让我在工尚未成时羞愧地去见主,也没有让我骨折残废。这是主在我身上彰显了他的大能,荣耀归给主。我知道这一次我从车上摔下来,完全是魔鬼的攻击。魔鬼总是千方百计动摇我事奉主的心志,它常会送给我一些自怜自爱的意念:“我老了,像我这样八十二岁高龄的人,早该告老隐退了,让中年人、青年人来事奉主吧。”但我靠着每天的读经祷告,识破了魔鬼的诡计,就坚决抵挡这种告老隐退的思想,坚持每个礼拜在三个聚会点轮流领会。魔鬼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干脆把我摔伤,给我尝尝皮肉伤痛的苦楚。在伤痛中,我也有过软弱,自怜自爱的思想又来攻击我,但主借着肢体们对我的关心、爱护和代祷,彰显出他的大爱与大能,肢体们在基督里的彼此切实相爱,吞灭了魔鬼加给我的伤痛。这一关,我靠着主得胜了。
  2、不上手术台
  魔鬼见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它见把我从车上摔下后,我既没有死,也没有残废,更没有因此而胆怯退后作逃兵,或转移事奉主的心志。它就阴险毒辣地要把我送上手术台,并要让我死在手术台上。在摔伤之前,我觉得腹痛,就到小医院去看病。小医院里的医生把我当作结肠炎来治,吃消炎药,打吊针也不见好。我就请孙某某姊妹替我在云大医院挂专家号,经云大医院泌尿科的主任检查后,发现腹部有包块,要我作膀胱镜。我不知道膀胱镜怎么作,一位张姊妹告诉我:像我这样高龄的人,作膀胱镜是很痛苦的事,要将管子从尿道里插进膀胱。我听说这样受苦,就不愿再求医了。就这样,这件事就放下来了。
  一个月后,我从车上摔下受伤,摔伤恢复之后(九月底),张姊妹(医生)见我消瘦,就建议我去确诊腹部的包块,她说:“消瘦是癌症的先兆。”我听了她的话,就让我侄女带我到云大医院的妇科检查(我侄女是本院的医生),经检查后确诊是卵巢囊肿。医生、专家都建议我动手术切除卵巢,说如果不切除,就会有危险。于是我就住进医院,准备动手术。动手术之前还要经各科医生会诊,会诊后的各项体检指针都证明我健康无病:体重50公斤(比长包块前瘦了3公斤),八十二岁的人有50公斤的体重,属健康范围;血压、血常规正常;心电图、大小便正常;肺部照的X光片显示:肺部清晰、无病灶;麻醉科医生会诊后的结论:无病,并且认为我的年龄与身体不相称,八十二岁的人的生理特征只像六十岁的人。
  我住院的一个礼拜中,没有吃药,没有打针,就是等着动手术。我让我的侄女去请求最有名望的妇科权威为我主刀,她去找到了妇科权威董主任,准备近日内给我动手术。就在我忙着托人求专家主任为我主刀的时候,有一个意念仿佛一股凛冽的寒风,从我的心门缝钻进来:“人终有一死,汽车上没有把我摔死,这一次让我上手术台死,上手术台之时,就是我死之日。”我感到不寒而栗,“咳,看来这是主的旨意啦,快准备安排后事吧。”于是,我作了安排:在我动手术时,我非要请非比姊妹站在我身旁,我的一切后事都委托给她全权办理……
  一切安排妥了,只等董主任定下的日期一到,就上手术台。但是董主任是大名人,又要外出开会,所以,上手术台的日期只得往后推延二个礼拜。我就这样入了魔鬼的迷惑,一天天地等待着上手术台。我的心灵如此处于麻木状态,神无法直接对我讲话,就让董主任出去开会,推延上手术台的时间,等待着我苏醒。董主任过了两个礼拜还未回来,此时我开始苏醒,我想:是不是神拦阻,不让我动手术?就在我开始半苏醒时,神又借着一位陈姊妹的一句话,对我当头棒喝,让我全苏醒过来。她说:“你是靠人不靠神啊?”我顿时如梦初醒,是啊,我平日教导劝勉人的话语,怎么到了试探临到自己的时候,就迷惑了呢?我向主祷告,求问到底动不动手术?一个意念既清楚又坚定地从我心里涌出来,“不动手术!”我知道这是主的声音。我就马上办理出院手续,不上手术台,那个肿块连同不信的恶心,都是那恶者放到我身体里的,主已经借着小陈姊妹的责备,给我的灵性开了刀,割出了不信的肿瘤。
  我祈求主让我腹中的囊肿,连同我心中不信的恶心,一齐散掉。我立定心志不上手术台,并为此事恒切祷告,同时,每日有二佰多位肢体在为我代祷。感谢神,几天之后,我自己用手摸不到那个包块了。我到医院请当时为我诊查出包块的医生复诊,她仔细诊查之后,觉得很奇怪,说:“怎么这么快包块就不见了,是否转移到其它部位?”她又在腹部仔细检查,也模不到包块。后来又请了一位退休的沈主任(基督徒)认真检查后,仍然摸不到包块,包块确实散掉了。有人建议我再去作B超看看,我这一次再也不轻易接受人的建议了。我觉得自己饮食正常,精力充沛,我确信这是主的医治,包块确实是散掉了,我不能再去试探神。
  这一次魔鬼迷惑我,是分两步向我射毒箭。第一步:用种种方法让我相信自己确实长了癌;第二步:让我认为非上手术台不可。我的苏醒也是分两步,第一步:神拦阻董主任迟迟不回来,以至上手术台的时期一直向后推延,让我半苏醒;第二步借着陈某某姊妹的一句话,让我从半苏醒状态中全苏醒过来。
  主允许试探临到我,却保守我没有进入试探。靠着主,我再次靠着主得胜了魔鬼的试探,荣耀归给神。因主在十字架上受的鞭伤,使我得了医治,因主受的刑罚,使我得平安,将平安归给他所喜悦的人(路2:14)。我这样不会时时信靠神,这样伤神的心,实在不配他喜悦,但他竟然医治了我,是因众肢体一直为我迫切代祷。美国、温州的肢体,特别是昆明各处的众弟兄姊妹一日多次为我代祷。这是神悦纳了众肢体为我的代祷,怜恤了我,医治了我。
  受苦与我有益
  神让我经历了这些患难,我认为有以下几方面的益处:
  (一)对神:神的名因此得着荣耀。
  (二)对人:对主内肢体来说,听到我的见证的人,因此受到激励,信心特别坚固;对于还没有悔改归主的人来说,听了我的见证,看到神的大能,因而悔改信主。
  (三)对己:我从这两次死里逢生的经历中,学到了最丰富的功课:
  (1)看到代祷产生的巨大功效(雅5:14-18)。
  (2)认识神的慈爱与信实。
  (3)识破魔鬼迷惑人的诡计。
  (4)认识到自己的小信和软弱,太容易受迷惑。
  (5)经历了一次实在的属灵争战,靠着主得胜了。
  感谢神,这些神迹奇事显在我身上,让我认识了福音的大能,和主的话语的真实性。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
  余生全献报主厚恩
  “但愿人因耶和华的慈爱和他向人所行的奇事,都称赞他。”(诗107:31)
  感谢赞美神,现在我是享受着在基督里平安喜乐的晚年,主的恩典每时每刻都在护庇着我。我总觉得自己归主的时间太晚,以往的年日是虚度枉费了,不知神还留多少寿数给我,我只有将自己的余生完全奉献给主,求主使用我。我每个礼拜到几个聚会点里分别领会,从不感觉疲乏。因着圣灵的引导和同在,我喜乐满溢,无忧无虑、无病无痛。凡看见我的人,都说我不像八十四岁的人,只像六十多岁。我前年两次经历神奇妙的保守,使我蒙神医治,出死入生,主恩数算不尽。如今我不敢自夸,我是在主面前凭爱心说诚实话,将神在我身上的丰恩大爱见证出来,见证主是不偏待人的,在主里的劳苦绝不会归于徒然。如今我这蒙大恩的卑微器皿,越蒙恩越知感恩、报恩,我拿什么来报答主恩于万一呢?就是尽上我的本分,举起救恩的杯,称扬耶稣基督的名。我多次在主前决志,要作基督的精兵,要作传扬福音的敢死队员,要作永远得胜的人。
原载于网站HoGrace (转摘自“基督徒生活网”)

   
作者简介作者:胡振铎 性别:男 信主时间:三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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