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驾于风浪之上——亚佛加厥见证
亚米多·亚佛加厥(Amedeo Avogadro)生于1776年8月9日,意大利西北部皮得蒙(Piedmont)区的首府杜林(Turin)。 亚佛加厥家族是皮得蒙地区的望族,自从罗马帝国以来,这个家族以诚实、可靠闻名全市。1630年,可怕的黑死病横行一时,许多贵族携家带眷逃往他地,亚佛加厥家族却坚持留在灾区,照顾病患、重建家园,深得百姓的尊敬。 亚佛加厥从小学到高中,平庸无奇,如同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他的表现,让他的亲族很失望,只有他的父亲,独具慧眼,发现他的儿子有个特点,就是具有超强的抽象推理能力,能够将一件复杂的事情,解析到最基本的原点。父亲的鼓励,使亚佛加厥勉强完成中学课程,而后申请进入杜林大学的法律系就读。 亚佛加厥进了大学,成绩突飞猛进,他细腻而敏锐的洞察力,能够将许多看似独立的案件,消化重组成几条基本的通则。这个平凡无奇的孩子,一跃成为校园里的焦点。有一天,亚佛加厥要离家前往学校前,父亲坐在摇椅上看着他,缓缓说道:“孩子啊,你知道一个人的一生中,什么最重要?” 亚佛加厥回头看着他的父亲,想了想,答道:“父亲,我不知道。”“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不受环境影响的信心。我们可能处于困难不利的环境,若要在困境中,勇敢、喜悦地走下去,就必须有颗凌驾在困难环境之上的信心。”“如何有这种信心呢?”“那就是相信耶稣是主,因为他掌管困难的环境。” 父亲的话,日后对于亚佛加厥有很深的影响。 当时的萨伏伊王国衰弱不振,周围的法国、奥地利、俄国等列强又虎视眈眈地垂涎着这块肥沃之地。 萨伏伊国王亚玛迪斯三世集权专制,用秘密警察控制自己的王国。当时的杜林是思想、教育的中心,有些知识分子开始秘密聚集,逐步演变为极端的反政府组织,他们组成雅各宾党,认为只有革命才能改变这个国家。1792年,他们鼓励贫民、学生暴动,与政府起了正面冲突。 当时有另一群人,以贵族、军人的少壮派为主,认为萨伏伊王国太弱,是因为意大利分崩离析。倘若国家要强大,意大利就要团结起来,于是,这批人极力推动“雷索吉曼多运动”,又称为“意大利独立运动”,并同样在大学里吸收学生、教授,鼓励爱国情绪,效忠国王。 这两派学生、教授经常彼此攻击,甚至用剑决斗。1798年,法国拿破仑的骑兵,借着雅各宾党人的帮助,攻进皮得蒙,许多雷索吉曼多分子被送上断头台。1799年普俄联军打败法国,许多雅各宾党人又被送上绞刑台。1800年初,拿破仑再度攻入杜林,要求教授、学生,成群去政府机关宣誓效忠新政府。 亚佛加厥这时已取得法律学位,他眼看许多同学昨天还在上课,今天却被绞死在刑台上。死亡是迅速的,只需要几秒钟,但是死去的都是意大利的精英,将来有谁留下来做教育,重建意大利呢? 亚佛加厥想到父亲所说,在困难环境上的信心,他再一次重新把自己放在神的手中,留在学校潜心研究圣经。大学让他学习日后的工作技能,也让他更深思索:一生中什么是最有价值的投资。六年后,他取得圣典法(Conon Law)的博士学位。而后任职于当时政府的财产管理局。 1806年,亚佛加厥30岁,他读了法拉第的电学著作,这启发了他研究物理的爱好。在学问领域,法律与物理好像不同,却都需要细腻的推理,缜密的逻辑,将许多人实验的结果,消化重组成简单、基本的科学通则。 1814年,由于巴黎合约的签署,法国第一共和宣告瓦解,皮得蒙又重归萨伏伊王国,成千大学生占领杜林大学,抗议国际会议对皮得蒙的安排。亚佛加厥以杰出校友的身份,回去劝学生冷静一点,从长计议,但是学生不听。午夜,抽出刺刀的萨伏以骑兵,冲入校园,逢人就砍,70个大学生死在自己祖国的刀枪下,另外三百个被判终生监禁。国家又掀起一片大斗争,连基督徒也不能公开聚会。 亚佛加厥辞去工作,到乡下的职业学校教物理。在那所小学校里,他认识了一位单纯的女孩马吉亚(Mazzie),他们在1815年1月结婚。马吉亚给他生了七个孩子。其间杜林大学邀请他回去任职,他看家庭生活比工作重要,经常带着一家人到山边、湖畔去玩,拒绝回大学任教。 1832年,亚佛加厥出版了四大册的理论物理学。在历史上很少有一位职业学校的物理老师,能写出国立大学长期使用的物理课本。他仔细地以法律推理的手法,写下有名的理论:在相同的物理条件下,相同体积的气体,含有相同数目的原子。但是当时的科学界,尚未进步到接纳此理论的地步。然而,亚佛加厥并不是为别人的掌声来工作,他知道下一个世代的人才会感谢他。他死于1856年,一生平凡,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 在他的墓碑上,刻着《圣经·以弗所书》6章16节的“信德当作藤牌”,这句话为他一生做了最佳的注脚,因为在各样困境中,他仍然对上帝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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