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志下第卅三章
陷阱──和出路(卅三1-25)
(一)
玛拿西给邪恶与归正提供了两种最突出的例证。就作恶来说,玛拿西在旧约或多或少已成了邪恶的别名(请比较王下廿三26;在那里追溯犹大最后的覆亡,说是由于他。)甚至亚哈斯的恶行,在这个决意沉缅于耶和华所禁止一切事之玛拿西面前也相形见拙。六节胪列的罪行,是要显示他罪恶昭彰的违抗申命记十八章十至十二节的那些禁令。(这些都是靠恶魔力量行的各种魔术,旨在使 神的能力任由人支配。)申命记那里说,行这些事的人是‘耶和华所憎恶’的,这是旧约表达神圣忿怒最强烈的措辞。
玛拿西的罪的剧烈程度,由重复提及(4,7-8节)耶和华的应许,以及在申命记(申十二5等等)又说祂会永远‘立祂名’在耶路撒冷,来加以强调。祂立祂的名在那里,间接说明祂对那个地方有专权,铲除其他的神明(申十二3)。所以,玛拿西所作所为,是有预谋的,企图摆脱耶威的统治,要离弃圣约而独立,要驱逐祂离开祂赐给以色列的国土。作这种申述的大意是:玛拿西是把自己置于被逐离本土的极大危险之中。除了重复提及主名以外,也重复提及祂把以色列人的列祖逐离本土是因为他们依附玛拿西,现在耽溺于其中的那些行径(2,9节)。这又再次反映了与申命记十八章的关联,在那里我们读到这样的话(12节),说那些国民被驱逐出去,是因为他们占卜,观兆,以及行邪术等等。于此可见,第九章已给读者作了暗示,玛拿西之被逐,乃是他的罪行自然而又公平的结果。
然而,开头几节(1-9节),也在不同的方面指向将来。那几节不但是他罪行的目录或命运的预示,那几节更把各种可能性全部都呈现出来。重复提及立耶和华的名在耶路撒冷直到永远(4,7节),不但用来指摘玛拿西,也用来重申那应许,并强调它永远的有效性。两种可能性──因邪恶而被驱逐,因公义而享有地土──在下文中都有出现。
(二)
玛拿西的悔改(13节),比他邪恶的行径甚至更加值得注意。在一定程度上,正因为他的邪恶,所以在列王纪下廿一章一至十八节他在位的记载未暗示有这次悔改(在巴比伦也没有‘被斥责’的事)。列王纪把这些都省略了,并非意味着历代志所记这些事不是真实。他对数据的选择可能像历代志作者一样,是受他神学上的目的支配的;或者他可能是不知道那件事。无法证明是那种情形。尽管如此,总可以说:像历代志所报导与亚述的对抗,是不乏史实之可信性的,而且由皇帝以撒哈顿于主前六七二年所加之附庸条约可能已有所关联了(迈尔士〔Myers〕的见解)。附带提一提,巴比伦就其本身而言,当时还不是一个强国。不过,提到它,就确实有预示被掳往巴比伦之伏笔的果效。
玛拿西的悔改,明显有更深值得注意的层面,一是因为他在悔改以前那些可耻的行为的程度;二是他拒绝从耶和华而来的警戒(10节──与先知经常所作警戒的模式相应),及至最后受惩罚。值得指出的是:先前拒绝先知一切警戒的结果,已招来深重的灾祸(例如廿六17以下所记)。于此可见,玛拿西的事例显示:人在道德方面无论堕落多么深,都可以藉着悔改的途径归向主。在十二、十三节描述的悔改,像在以往的情形一样,使人强烈地想起七章十四节那些话语(请参看那一节)。玛拿西对‘急难’的反应(12节),与亚哈斯的反应成了具有教导性的对比,后者祗加剧了他对 神的抗拒(廿八22)。对受苦的这两种相反的反应,在人生经验中是常见的。有人在他们已经忍受的痛苦上加上痛苦;有人则因此而更加确信 神的爱,在他们受的苦愈增加时,显明可见其最佳质素也愈增加(请比较罗五3-5;彼前一3-9)。
玛拿西归向耶和华,结果使他得以归回耶路撒冷,重坐国位(13节),对他从前亵渎神圣的所作所为作了一些补偿(15-16),不过从下面的廿二节来看,所作的补偿大概是不完全的),并且增强他军事的力量(14节),在耶和华的眼中有一个安全的记号在他的国土上。
在这个阶段最好是再次记得我们现在处在被掳故事的阴影下。历代志的读者们在玛拿西身上碰到的很可能是强烈的对他们说的。在他们被掳之后所过的平庸生活也许已经变成了习惯,可能使他们不免会以为过去的罪恶已摧毁了那些将来的希望。历代志在这里却显示:耶和华时常准备本丢彼拉多向革老丢謮安恢复祂子民与祂的相交,并且以新的、而且是出乎料想的方式赐福与他们。祂已经立祂的名在耶路撒冷‘直到永远’。
(三)
亚们的故事(21-25节),简直就是玛拿西的故事的附注,或许也反映他在位的短暂。虽然如此,由于亚们故事复萌,回复玛拿西初期邪恶的原状,废弃他父亲的改革,他的统治便说明了约西亚后来为甚么要从事更进一步的改革。――《每日研经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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