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赛亚书第廿五章
末世大筵席(廿五1-12)
锡安山上壮观筵席的异象,在那里万民都会被邀请来赴筵,死亡会永远被吞灭(6-9节),在此之前,是一篇为 神胜过‘强暴之国的城’大能的感恩祷告(1-5节),然后便是一篇有关国家命运的预言(10-12节)。锡安山立于中间,充满了永无休止的欢欣景象,象征生命与救恩被周围一片的寂静与灰尘的废墟所包围,这废墟原是列邦骄傲的城市。
这篇祈祷首先以表达对 神的坚定信心开端,这是取材于诗篇(例:诗一一八28;七十七5;七十八12),但也是植根于以赛亚式传统。十二章一节的预言可说在此得着应验; 神所计划的奇妙之事属于九章六节对弥赛亚的描述(参廿八29);而‘忠信诚实’是属于以赛亚先知信息的核心(例一21,26;七9;三十15)。在本节更有一种近乎七章九节的文字游戏:emunah omen,按其字义可作‘恒久(与)信实’。
正如启示录十八章的巴比伦与前面廿四章十节的‘荒凉的城’,第二节的城亦是一种象征,不是一个真实,可辨认的城市,其倾倒代表了我们所看见人类文明的脆弱性。这场毁灭的情景并没有带出任何理由。‘外邦人宫殿’无疑是指十三至廿三章中所攻击的外邦列国,它们同是一样的命运,但其余的诗便将刚强与强暴的、贫穷与困乏的,作鲜明的对比。当公义至终在地上建立,强暴的列邦必将敬畏 神:摩押(十六1-5)与古实(十八1-7),尼布甲尼撒(但四34-37),大利乌(但六25-28)古列(拉一2-4),将会耀祂的名。
第四与五节中形像的堆积是典型的诗篇风格(参十八2-廿二12-21)。 神是保障,是贫穷人与困乏人的藏身之所(或避难所)及荫蔽处;他们的仇敌与压迫者就像暴风,沙漠的热气,喧哗。第四节带有一个简短而不太需要的注释,说明强暴人(钦定本作‘残暴人’)的威胁与攻击就好像暴风吹袭房屋的墙壁(参太七24-27)。但没有任何风暴可以胜过 神的子民;列国震天喧闹要攻破 神之城的防大卫终告失败,风暴随即止住。
‘在这山上’(6节)重提起在感谢诗(廿四23)之前的锡安山,并且引入了以赛亚书中最丰富与最富感情的其中四篇诗歌,在其他其关万国要来到耶路撒冷的描述中,所强调的是他们能够甚么来丰富那些住在该处的人(例四十五14;六十3,6-7;哈2-7),但在此处第六节,正如二章二至四节,他们被张臂欢迎来参加可媲美路加福音十四章十五至廿四节的弥赛亚筵席。这里有二字是用来形容这次华丽的筵席,每字都重复两次:shemanim(‘肥甘’)包括肉类、生果与疏菜,各样的美食,满有丰富的精华(‘骨髓’);与shemarim(‘陈酒’),原意为‘糟粕、酒渣’,这里用以代表无节制的豪饮,正如‘必都喝这酒的渣滓,而且喝尽’(诗七十五8),也指那些从酒渣酿制而成的酒,含有高酒精与浓厚的香味,先知以西结也看见相似的景象(结卅九17-20)。
接着的两节亦以相同的字句作开始:‘他又必……除灭……蒙脸的帕子’(7节),‘他已经吞灭死亡’(8节),这两句话通常都一起用,而第七节的帕子可解作吊丧者的蒙脸帕(例撒下十五30),或包扎列国死尸的裹尸布(参耶路撒冷译本、新英译本)。但这字并不出现于哀悼的上下文中,而这两节不一定指同一情景。第七节可否视为形容像廿四章廿三节(与出廿四10)中那些长老,列国的眼睛被打开,得以看见万军之耶和华的荣光?保罗论述新时代的异象,在对以赛亚书启示文学的了解上,可能较通常引用的关于伤丧习俗的经文,能给予我们更多的亮光:
‘但他们的心几时归向主,帕子就几时除去了。……我们众人即然敞着脸,得以看见主的荣光,好像从镜子里返照,就变成主的形状,荣上加荣。’(林后三16,18)
这段难以忘怀的诗歌的第三首,遥见到那时不会再有死亡,哀哭与羞辱。正如前面两篇诗中,这异象所强调的是其终究性与整全性:‘直到永远……各人脸上……普天下’。这在古以色列中是罕见的观念,虽然有些意思可在箴言三18;八35中找到:‘寻找我(智慧)的,就寻得生命’。到了新约时代,这些经文(赛廿五章;但十二1-4,所罗门智训书二章廿一节至三章九节与直接引述赛廿五8的林前十五章)就都被冠以末世观点的注释。‘以赛亚启示文学’最终脱离了源于旧约的古以色列,走进了其现时所属的犹太教与基督教。我们会在阐释第廿六章时再论及此主题。
最后的一桩末世事件(9节)是列邦喜气洋洋的回应。盛筵、 神荣耀的异象、死亡被永远废除,这些都构成了‘救恩历史’(德文Heilsgeschichte)上的大能作为。全地所等待的最终来到:终于‘我们必因祂的救恩欢喜快乐’。正如第一至十二章,以一首‘救恩’(yeshu'ah)主题的感谢诗作结,现在这个丰富的词语再次出现于本书第二大段落的结尾(十三至廿七章)。它在全诗中出现两次,然后又出现于下章开首的副歌中:
‘我们有坚固的城,
耶和华要将救思(Yeshu'ah),定为外郭’(廿六1)
只有 神才可成为‘拯救’动词的主词,只有祂会喂养我们(6节),向我们显出荣耀(7节),救我们脱离死亡(8节),重听我们的祷告(9节),这就是‘救恩’的意思。
十至十二节将 神的山,就是这些荣耀的事所发生之地,与恶人告终于粪池或污水坑中,作鲜明的对比。在此经文情景中,摩押只是作为象征。大概因为律法指出‘摩押人不可入耶和华的会’(申廿三3;尼十三1),摩押被拒于耶和华山上的末世筵席之外。
‘污水池’的希伯来文看起来好似摩押的玛得缅城(耶四十八2)的双关语,而这可能是提及摩押的另一个原因。但本段经文不仅是说及摩押,掉进污水坑的厌恶图画使人想起诗篇中的一些厄运:
‘ 神阿,求你救我,
因为众水要淹没我。
我陷在深淤泥中,
没有立脚的之地……’(诗六十九1-2;参四十2)
像诗人一样,他伸出双手祷告(赛一15;诗一四三6;王上八22)。但这些都全然无效:他伸出的手不像是求救的人,而像是游泳者。其疯狂的挣扎,企图藉此拯救自己,并吸引救生员注意,但却徒劳无功。这是可伯的情景,但正如我们清楚知道义人的终局那样,恶人的最终命运亦应如此生动地描绘。我们只要想想但丁或中古晚期画家布施(Hieronymous Bosch)的作品,便不消提启示录九章的无底坑!――《每日研经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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