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迦利亚书第十四章
启示的远景(十四1-21)
大自然和历史的两个世界,在这些结束的情景中融合起来,并且朝向启示信息的远景移动。自然的世界以一种不符合自然律的反常样式,向前移动和发展;政治的世界被卷进一种人类历史正常经验之外的大漩涡中。人类的语言在这里被扩展到它最高的领域,去表达非作者能力所能形容的既神秘又奇幻的景象。即将出现的远超过任何以前曾经有过的;它将远远超出从经验中得到的知识,是不能用简单的话语描写的。我们看见这卷书的最后一章最终是难以形容的,但是先知尝试去尽量描述它,因为越过将来的混沌,他看到了从旧灰尘中兴起的新世界。很难推测这一章的内容,是否第十二章所描写在耶路撒冷的冲突的续篇;它更可能是描绘相同事件的另一版本,被附加进早期叙述之中的。若果埋怨第十二章和十四章看来在某方面彼此矛盾,就会误失了其主题。这两章都指出了情景的某部分,但事实的全貌,是超乎任何它们以其中一章或者两章一同所能显示的。每一章都是关于耶和华再来日子的掠影;每一章也都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前提和背景来记载,但是每一章至终都彰显 神最后的胜利和平安。
这里的景象再一次以围绕着耶路撒冷的冲突开始。世界上各国的人民以一种联盟,像一种‘联合国’的方式聚集在一起,怀着共同的目标,就是毁灭耶路撒冷这个看来威胁到他们共同据点的地方。这座城于是被攻占,房屋被掠夺,妇女被强奸,而在开始好像胜利已经在握;一半的残存者被掳到外邦,另一半留在他们的家园中。但是当 神介入这场冲突中,那场较大的战斗洪流被扭转过来。这块土地上的地形发生了一系列的实质改变,就好像被一场地震所引起,但是其规模更大得多。那个称为橄榄山的山背被分成东西两半,而从前的山谷从南到北在每一端被堆成垒。现在,耶和华进入圣城之中,伴随着有祂的侍从天军。
周围的气候和物质环境起了改变:不再有严霜和寒冷,也不再有白昼和黑夜。那里将永远光明,并永远温暖。而在一个经常缺水供应的城市,将会全年流着一股生命水的泉源。所有这些在地理上和自然世界的转变,标志着 神加冕作王,统管全地。因为从前犹大地的大山将要夷平成为平原,而只有耶路撒冷仍然屹立在山顶上,高过四周的平原。这座城市将再一次充满居民,而她的居民将生活在完全的和平与安全中。
然后景象的焦点,再次从这座城市转回到那些曾经是她的敌人的一方。他们有许多因为受到一种突发的传染病影响,而遭遇可怕的死亡;另外的,在他们拼命急于逃脱的时候,为了使自己得到方便及好处,在仓卒的逃命中将杀掉他们的同伴。经常用于运载军队的马匹、骡子、和其他畜牲,也将在灾害中遭受剧痛而死去。而从那些退兵所留下的瓦砾中,大批的金、银战利品将要被得胜者收集带走。
虽然这种战败是一边倒的,少数外国军队的人将要存活下来;这些生还者将有些被转变过来,并且将要认识真神。一年又一年,他们将来到耶路撒冷这座他们一度曾如此无情地反对过的城中,在那里庆祝住棚节,一同敬拜 神,记念 神的约和祂所赐的丰收。那些拒绝去参加这种对 神的敬拜,不肯为着丰收和得到食物而感恩的人,将要遭受干旱和灾难之苦:如果他们不感恩,也将不会有甚么可感谢的了!
在城里,那里将有一种新的 神同在的感觉,这圣洁而又神圣的地方,象征着祂的同在。圣殿将不再因商人寻求从朝圣者身上谋利而受到亵渎;她将要完全扮演作为敬拜之地的角色。这样,异象随着焦点集中在圣殿和对祭司职事的兴趣上而结束。圣殿将再起作用,这样人类可以完成他们生存的主要目的:敬拜 神并永远赞美祂。
所有这些启示语言的意思是甚么呢?它可能传递给我们生活在二十世纪的基督徒的信息是甚么呢?把它当作一系列的神秘预言去读,和当它们是晚间新闻之类,都肯定是误解了重点。然而,异象的语言仍能对我们的现代世界有所启迪。
(一)现代的世界。启示文学的语言以一种新奇方式从接受异象者所说的话反映世界。虽然启示的语言讲述未来,它同时也反映现在,而且藉着这些语言呈现的现实世界经常是黑暗和荒凉的。只有当人类的文明处在它的较低点,从黑暗中才有较好世界的希望浮现出来。表达希望时有带着描述现实的倾向;那就是说,现实世界的暴力和冲突投影到将来,并将被当为一种必须在新世界来临前要克服的障碍。但是对现实的描述最后完全为希望所渗透;在现有的世界中,很少有任何迹象显示将来将要变得好些。换句话说,启示文学的思想,甚少以相信人类可自动变得完美,它的特点是深信 神以能力改变世人及人类历史。
(二) 神的漠视。启示的思想有一种护教的意义。我们对 神的一些伟大的信念,按历史的经验来看,好像经常是空洞和无意义的。当世界变成大废墟而选民成了破落的残民时,很难去相信 神是至高无上的。启示文学的思想维持着对 神充分认识的信心:现在可能很难去相信 神是至高无上的,但是最终的时候将要来到,那时 神的能力要在众人目光之下被坚固地确立起来。而这种至终 神的权柄必将建立的确信,是包容最广的一种确信;它包括了外邦人和犹太人在内。
(三)信心和行为。过分受困于圣经中的启示部分是一种危险,这种危险在当代基督徒世界中的某方面是很明显的。二十世纪末叶已近,这的确是一个人们会着迷于启示的时候,但是受困于某一思想的危险可能导致失去平衡。启示文学的著作在一个无希望的时代十分恰当地对信徒给予希望。它们恢复了对 神是人类历史最终的统管者这个圣经真理的信心。但是它们也可能引致不小心的基督徒有一种放任的态度,觉得我们对此不能作甚么,历史正在不可改变地朝向它的最高峰移动,而我们好像旁观者,只能以惊讶观望着。这样的一种态度使我们极严重地错失了主题的重心。如果我们要在异象中得益处,我们必须同时也接受它所托付的责任。历史在大体上也是我们自己行动的成果,而我们要对所行负责任。相信未来的异象,必须藉着对现在行动的委身来取得平衡。而信心将要救援行为,帮助我们去了解我们所作的并非都属徒然,即使所有迹象都指向相反的结论。――《每日研经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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