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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风见证(二)

2019-04-30

核心提示:时间:2013-12-16 08:34:12来源:作者新浪博客作者:愚风浏览:次T|T   感谢主,借着教会弟兄姊妹的祷告,大儿子后来开始慢慢改变,现在已经度过了叛逆期,能像一个成人一样与我沟通。有时也去教会,参加主日学,只是还不能坚持稳定聚会,仍然有些懒惰。但我深信主的恩典够我们用的。求主怜悯、使...


时间:2013-12-16 08:34:12  来源:作者新浪博客  作者:愚风  浏览:次T|T

  感谢主,借着教会弟兄姊妹的祷告,大儿子后来开始慢慢改变,现在已经度过了叛逆期,能像一个成人一样与我沟通。有时也去教会,参加主日学,只是还不能坚持稳定聚会,仍然有些懒惰。但我深信主的恩典够我们用的。求主怜悯、使用我的儿子。

  死亡的权势

  第一次经历死亡的可怕,是邻居“二奶奶”服毒自杀,那时我大约有八九岁。

  记忆中的二奶奶总是满面春风,笑声比她裹着的小脚快。听人说,二奶奶年轻时很标致,但那个时代的女人命苦,解放前的兵荒马乱,留下许多寡妇,二奶奶是其中之一。虽然这样,二奶奶很乐观;儿子们也都出息,各自成家立业,日子算是蛮不错的。一天,我们几个孩子正一起玩耍,忽听门外人声嘈杂,赶忙跑去看热闹。只见几个男人拉着底盘车,匆忙向外跑,二奶奶躺在车上,哭喊着:“俺活不成啦.....俺命真苦啊.....”可怜的二奶奶喝下大半瓶农药后,才发现自己并不想死。但是,没等人把车拉到医院,她就断气了。不可思议的是,二奶奶自杀竟是因为和儿子吵架。生命原来可以如此脆弱!

  从那时起,我对死亡开始有了特别的恐惧;最担心自己的亲人突然死去,这常常成为我童年的恶梦。但随着时间流逝,最担心的事却一再成为现实。我的太姥爷、太姥娘——父亲的姥爷、姥娘——都活到近90高龄,一生没病没痒,在那个缺医少药的时代算是有福的人。但他们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奶奶是他们的二女儿。爷爷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一去不返,才二十出头的奶奶只好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咿呀学语,一个尚在腹中——住进娘家,从此守寡终生。我就是在两代四位的隔代亲(除了太姥爷、太姥娘、奶奶,还有姥娘)宠爱中度过童年,对他们格外依赖。太姥爷和太姥娘一辈子脾气合不来,分着住;但他们总是让我和弟弟分别睡在他们各自的脚跟上,美美地说,娃娃是最好的暖脚炉儿。他们一天天老去,相继去世;每个人离世后,屋里就少了一口空棺材,多出一张空空的床铺;每次我的心里都是蔫蔫地,平添一份模模糊糊的恐惧和忧伤。

  那时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看待死亡是那么漠然。除了怕自己死去,每个人看别人的死都极其平常。年龄大一些时才知道,死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平常的事,每天都有无数人被死亡抹去,被活人遗忘。后来,有伟人死在地上,像君主一样的死;举国哀哭,但天并没有塌下来。一阵死水微澜之后,世界很快就恢复了死气沉沉的平静。那时,我才朦胧意识到,死亡才是统治这个世界的真正君主,拥有无所不及、不可撼动的权势。

  我对死亡的恐惧与日俱增;越多看见死亡,越多恐惧和悲哀。那时,娘常年疾病缠身;姥娘就过来照顾她,娘是姥娘六个子女中唯一的女儿,却是命脉最弱的一个。等娘稍有好转,姥娘带我跟她走了,一路上不停抹眼泪。她怕女儿死去——年轻女人早逝那时是相当普遍的,尤其是在贫困的农村。

  随着我们兄妹四人逐渐长大,娘的死亡警报渐渐解除了;我进城上大学的那一年,娘似乎所有的病都没了。然而,奶奶的病却一天天加重了。人真苦,一件很小的事就能要命;说来难以让人相信,奶奶病发居然与六十六岁大寿有关。奶奶一生守寡,为保守名节,凡事谨小慎微,最忌讳张扬。六十六岁那年,娘和本族几个妇人闲聊,无意提及奶奶的岁数;内中有一个素来敬重奶奶的,悄悄买了礼物,在老人六十六岁生日那一天,上门儿贺寿。不料,奶奶因为毫无准备,加上深忌虚浮的操办,竟然因此病倒,从此每况愈下。那时,我在外地读书,每次回家,奶奶总是尽力为我做些好吃的,我却悄悄往肚里咽泪水。最后一次回家见奶奶,奶奶已病入膏肓;躺着没有任何表情,任凭伏在床头的我泪水湿透床单。

  奶奶去世的时候,父亲没有当时告诉我,直到暑假前才让我知道;好让我能够回家面对一座最无法面对的坟头。其实,父亲不知道,最后一次离别奶奶,我就已经从家中携带了一身噩梦,常常梦见奶奶死去而半夜惊醒。尽管这样,当我来到奶奶的坟前时,还是不得不想、却又无法想像,从我一有记忆就以无数慈声爱语围绕着我的祖母,如何被一种称为“死”的势力埋在一堆黄土之下,永远再无声息。一种无法打破的隔离与黑暗压着我,近乎窒息.....

  五年后的我,已有了自己的家。因为生计的艰难,祖母死亡的伤痛渐渐淡化;只是偶尔梦中会出现儿时与奶奶走过的小巷和小巷深处的老屋。就在这年开春的一天,父亲和母亲突然来到北京看我。那时我居无定所,实在不愿让父母看到我的落魄;但双亲的到来,还是让三、四年没回家的我感到高兴,赶忙向同事借了一间筒子楼,好让父母有个住的地方。

  接站时,娘见面第一句话是:“身体咋这么单薄呢?”我赶忙避开娘的目光,拿出爹袋子里的小吃食儿,吃得很香;这样,娘才没有落泪 。回到“家”,又狼吞虎咽地吃了爹娘做的可口饭菜。最后,娘才慢慢地说,她最近常感觉身体不适,去县医院检查后,医生说要到大医院核查。我当时居然没有听出娘话里的隐情,就让爹娘先歇几天,再去医院。可是,第二天,爹就坚持去医院;直到拿来“癌症四期”的诊断证明,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委!

  娘挣扎了一年多,经过一次大手术,四次化疗、放疗,最后绝望地返回家乡。爹安慰我说,回家用中药也许更有效。其实,我知道,从确诊那天起,医院就不建议治疗;只是我们坚持要治,娘也以顽强的毅力和求生的渴望在死亡面前挣扎。最后,年仅50岁的母亲绝望地离开了人世。

  在我心里,从来分不清奶奶和娘哪个更亲;因此也不敢正视,到底她们谁去世对我打击更大。然而,她们相继去世,使我对死亡的认识却发生了极大变化。祖母去世时,死亡对于我只是一种无法解脱的命运,死和它自己一样,是死的;但母亲去世时,死开始活在我眼前。这个怪物,不是例行公事一般、木然取走母亲的生命,像五年前取走祖母的生命一样;现在,它将祖母、母亲压在它的魔爪之下,目光却是直直地看着我,仿佛告诉我:你也要漠然对我吗?我会刷新你的痛苦!

  母亲一离开北京,我就因长时间积劳成疾住进了医院。出院的那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回到家中熟悉的堂屋,轻轻喊着要娘开门;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半面,屋里影影绰绰,一个人从里面飘出来,像娘却无任何表情,却是一阵阴森森的风.....

  还不满三十岁的我,最终没有倒下;又开始为自己的小家、为自己的前途奔波劳碌。

  娘去世后的前三年中,爹每逢过年就来北京看我们,享受难得与小孙子在一起的时光。爹的身体向来很好,几乎没有看过医生。每次来,爹还带来好消息——姥姥的身体越来越好。娘的去世对她老人家打击最大,我原本极担心;听爹这么一说,得了很大安慰。这时,我已重归自己喜欢的学术之路,虽清贫,却也专心、安稳;慢慢地,死亡这个仇敌在我心里留下的伤痛似乎又渐渐平复了。如果生活如此继续下去,我可能也会渐渐对死采取漠然置之的态度,直到自己最终绝望地面对它。回头思考这些事情时,我发现自己对死亡的恐惧,是内心深处灵魂的挣扎;对死的漠然,则是头脑对心灵的戕杀。

  在娘去世后的第四个年头,爹又来北京看我。这一次,他没有能按时正常返回,而是不得不留在北京的医院治疗,一年之后被“死亡”押送回家;而这时距离娘沿同样的道路返回,正好五年多一点!从祖母、母亲到父亲,都是五年之隔,多么残酷的设计!我从来没有想到,身体一向强壮的爹,会在56岁时查出肝癌,而且一检查出来,就是晚期。本来,爹是性格极为坚强的人,从来不“迷信”鬼神。但是,奶奶和娘相继去世,在爹脸上留下一层再也无法去除的凄凉。这次,当他发现自己又被死亡抓住的时候,爹像变了一个人。临终前的几个月,他请算命先生来看风水,在最后一口气息的支撑下,请人加高堂屋的屋脊。他对自己已经不存任何希望,但他显然是想到了体弱的我,和我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其实,在医院宣布父亲为不治的那一刻,我作为家庭的长子,就已经听见“死亡”的魔君明明对我说话:“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圣经《传道书》

  7:2-4往遭丧的家去,强如往宴乐的家去,因为死是众人的结局,活人也必将这事放在心上。忧愁强如喜笑,因为面带愁容,终必使心喜乐。智慧人的心,在遭丧之家;愚昧人的心,在快乐之家。

  12:1-7你趁着年幼,衰败的日子尚未来到,就是你所说,我毫无喜乐的那些年日未曾临近之先,当记念造你的主。不要等到日头、光明、月亮、星宿变为黑暗,雨后云彩返回;看守房屋的发颤,有力的屈身,推磨的稀少就止息;从窗户往外看的都昏暗,街门关闭,推磨的响声微小,雀鸟一叫,人就起来,唱歌的女子也都衰微。

  人怕高处,路上有惊慌;杏树开花,蚱蜢成为重担;人所愿的也都废掉,因为人归他永远的家,吊丧的在街上往来。银链折断,金罐破裂,瓶子在泉旁损坏,水轮在井口破烂;尘土仍归于地,灵仍归于赐灵的神。

  死地经历奇迹

  回头想起来,自己对死亡的恐惧,也是神预先赐下的拣选恩典。在我们家乡,有不少人有我这样的经历,甚至一家人接连死好几口的也不稀罕。但我相信,神给了我更多的怜悯和恩惠,没有让我麻木,而是更加严肃地对待生命。

  不仅如此,神还恩上加恩,给了我多次死地逃生的经历。我小时候爱游泳,在村头的“海子”里或河里,水很深,几乎每年夏季都遇到淹死的险情,但都奇妙得救;每次惊恐之余都隐约感觉有“老天”相助。但是,最奇特的一次经历则是在高中读书时的一段挣扎,我第一次真实认识到“灵”的客观实在性。这个经历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是1982年,我16岁,在离家30华里的县城住校读高中。一入校,就发现一件很糟糕的事,就是学校的一日三餐都是用污染的井水煮成(附近有一座医院和几个工厂),水里有一种难闻的臭味,与自己村里清冽甘甜的饮水无法相比。一开始,我几乎是捏着鼻子咽下那加了很多盐的稀饭,后来被迫习惯了。但是,随着高考一天天逼近,学习负担不断加重,我的身体开始生病。到高二的时候,肠胃炎和神经衰弱开始严重折磨我,似乎任何药物都不见效,我成为有名的病秧子。尽管每天学习超过10个小时,学习成绩还是直线下降。到寒假前的期末考试时,我已经在班上50名同学中排名40以外。高考显然没有指望了,我实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然而,使我意想不到的是,这无助的挣扎和绝望,最终却奇妙地给我带来灵里的启蒙、身体的安息与医治。

  这事发生在早春时节。我的教室在教学楼二楼,正好朝向校园外一大片开阔的田野。一天课间休息,我照常站在栏杆休息,忽然注意到,春天已悄悄地降临:放眼望去,浅浅的麦苗几天之内就覆盖了大片田野,桃花也绽开蓓蕾,为绿油油的大地点缀上嫣红。虽然每年都是这样,无声无息地重复;但今年的此时,这景象对我来说却充满了活力。原来,“造化”本身就有强大的生命力:树木、花草从来不需要忧愁,到了各自的时候,就繁荣、绽放!一个清晰的意念刹时进入我的心中:必须彻底停止挣扎!绝不再为升学、前途忧虑!本来近乎崩溃的我,那一刻好象意念被完全切换,把自己交托了出去!从此忘掉高考,大幅减少学习时间,有时为了休息甚至放弃听课。

  压力顿时随之解除了,身心格外轻松,以往堵得满满的头脑反倒开始透亮;心中好像总有清晰的意念,提醒我当怎样学习、休息;而我也甘愿受其引导和管理。晚餐前一小时的课外活动,就在校园外的田野中悠闲地散步。食欲逐渐恢复,慢性肠炎不治而愈。每天心里都很清静,真切感受到均匀流动的生命节奏;也很踏实,五脏六腑都有依有靠。当时住的是几十人的大宿舍间,人声嘈杂,此起彼伏;但是,不管如何喧闹,我总是倒头便睡,旁若无人,同学们都羡慕不已。学习不再如牛负重,而变得生动有趣。扔掉繁琐的计划和庞杂的习题集,反而总有简单﹑清晰的思路适时冒出来,如有神助。短短两三个月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自己都莫名其妙。

  转眼上了大学,这种奇妙的生命状态却悄然逝去。我试图通过有意识调控自己的精神找回它,就将那段经验详尽整理成条。结果却发现,它们都成了僵化的框框,而那种神来的思路和自由的心情却再也没有回来。急切的自我操控,甚至一度导致严重的神经衰弱。多年以后,我认识了神,才慢慢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谓“如有神助”其实正是那生命的主托着我走出死荫的幽谷,自由和清澈的心态源于彻底的交托;当我自作聪明地操纵自己的心灵时,这种交托就完全被破坏,只能重新陷入黑暗。人不能救自己,正如“内力不能改变物体的运动状态”;人学会交托,神必接管看顾,因祂是生命的源泉,掌握着人心灵的“开关”。认识神的人更能认识人的有限,认识人与神的生命关系,从而容易持守交托。

  诚然,交托不易。然而世事复杂多变,能够人为控制的事极少;硬要自己掌管一切,后果往往是处处设防,举步维艰。乐于交托,抛开自我羁绊和一时得失,神赐下的不仅是开阔的视野和挥洒的自由,更有无怨无悔的勇气和坦荡沉着的信心。凡事仰靠神,生命的活水便源源而来。

  所谓交托或信靠,自然不是建立在主观作为上。人生常似山中行者:雄关漫道,艰辛跋涉;回首遥望,几点轻微的足迹早已淹没在莽莽大山里。若你感到疲惫,不妨举目仰望,看崇山峻岭间奋飞的雁群:那一字排开的英姿﹑义无反顾的执着,岂不正在向你昭示造物主广大无边的信实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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