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戒烟见证
2019-04-30
我的戒烟见证
田 心
在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上就有几个同学抽烟。那时候我对抽烟的同学是很反感的。后来很有趣,文革开始了,一个班的同学分成两派,正好抽烟的几个同学都在另外一派,我们这一派里一个抽烟的都没有。
参加工作以后,我当过七年计划员。那是计划经济时代,我们两、三个同事负责编制全局综合计划。一个月度的综合计划就是一百多页纸,里面的数字游戏,全靠玩打算盘(后来过渡到手摇计算器、再过渡到电子计算器)。汇总表里若有一个数字错了,返回去查一个通宵都未必能查出错在哪里。那时每个星期加六个夜班是正常的。出版月度计划的前两、三天,加夜班加到天亮是必然的,第二天照常上班。天快亮的时候,睏得手指头正扒拉着算盘珠时,眼皮就合拢了。老同事推醒我说:“年轻人,你一定要学会抽烟!否则是吃不了这碗饭的。来,我借给你一盒,以后你学会了就还我,学不会就算我糟蹋了一盒。”我把烟点上,刚吸了一口,就又流眼泪又咳嗽,我连忙把烟扔掉,跑到厕所里去用冷水冲脑袋。老同事赶紧弯腰捡起我扔掉的烟,放到他自己嘴上,又从我面前拿走了剩下的十九支烟。我工作到第十四年时,就抽过那一口烟。
三十六岁本命年,我有幸到英国去留学。在伦敦的中国大使馆教育处报到时,我看到每间办公室的茶几上都摆着国产的圆铁盒中华烟,一盒五十支。我是唯一一个持公务护照的留学生,所以参赞同志对我特别客气,亲自给我递烟,又打着了火机凑过来。我一边说“我不会抽烟”,一边却把烟放到了嘴上,也就着参赞同志的火吸着了。没有流眼泪,没有咳嗽,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于是参赞同志从柜子里拿出两盒没有打开的圆铁盒中华烟说:“来,没有别的东西拿得出手,你把这两盒烟带到学校去抽。以后只要到伦敦来,尽管来拿。在外边买是很贵的!”
那两盒烟我抽了很久才抽完,应该说,我并没有上瘾。
后来我到英国的中餐馆打工,这几乎是每个中国留学生、甚至是每个中国访问学者都干过的事,中国留学生或访问学者多数是做收银工作,我也是。第二学期,朋友介绍我到第二家中餐馆打工。这家餐馆的老板姓龙,比我前一次打工的那家老板常先生大方,给我的工钱几乎比前一家给的翻了一倍。更没有想到的是,我第一天上班时,他就对我说:“前半夜生意清淡,容易打磕睡,睏了就抽烟。你看那架子上的烟,骆驼,三五,万宝路,随便抽!”我知道一包烟比一份快餐还贵,顾客买烟多是论支买,很少有人买整包的。既然这么贵的烟随便抽,我若不抽岂不亏了?于是从在龙先生的餐馆打工起,我就开始抽起烟来了。(见www.godvoice.cn / 博客 / 田心博客 / 旅英杂记21“阿里”)
抽惯了洋烟以后,我总结出:国产的好烟口味太淡,国产的孬烟呛人。难怪我在当计划员时抽那么一口烟就流泪咳嗽,那是国产孬烟。后来在伦敦中国大使馆抽烟不流泪咳嗽,那是国产好烟。而洋烟又不呛人又有劲,抽着又解乏又帮助消化(饭后第一件事就是点上烟)。我当时不知道,这说明我已经上瘾了。
也怪,从那以后,我一直有免费的烟抽,而且我固定了自己抽烟的品牌是“三个五”。去英国之前,我不抽烟时,有一次我妻子从一个宴会上带了一盒三五烟回家。放了几天没有人动,她就拿去送给部门的领导(那位领导后来当到了某省省委书记、至今也是)。那位领导拆开闻了闻,说:“这烟肯定很贵,可能要四、五角钱一盒。”我妻子对他说:“我在宾馆里看了价,是一元六角钱一盒呢!”那位领导说:“不可能!大中华才五角钱一盒,它还能比大中华贵?”我从英国回国以后,三五烟已经卖到三元多一盒了。但我无论一天抽几盒,也没有花过自家的钱,都是公家报销。到我戒烟前,三五烟已经十多元钱一盒了。
我抽烟最多的时候,一天要抽五盒。从在英国上瘾开始,到戒烟为止,我平均每天不少于两盒烟。按每支烟八厘米长,每天四十支,若把我那些年里抽的烟接起来,有十七公里长。
有一次,我坐在家里的布面沙发上抽着烟睡着了,后来痛醒了。原来是烟头烧着了沙发,又烧穿了我的裤子,把我大腿烧伤了一块。
有几年,公家给我配了专车,又派了专门司机给我开车。回想起来,我真感激那位司机对我的忍耐和宽容。因为我戒烟以后才知道,像我那样的烟鬼,身上、汽车里、房间里的每一丝纤维、每一寸空间,都浸透了烟味。而那位司机是不抽烟的,他居然在我身边工作了好几年!
我信主(还没有受洗)以后,有一天,妻子严肃地对我说:“神就是爱。你若信神,就应该明白:你一抽烟,我和儿子就咳嗽,这就表明你不爱我们!”我赶紧查阅圣经,却没有发现神对抽烟问题的论述。于是我对妻子说:“好,为了爱你们,我以后就到室外或阳台上抽烟吧。”
不久,我妻子又把伯南汉信息给我读。我只读了一、两篇后,就认定伯南汉弟兄是神差派给这个时代的先知。他在讲道中,多次讲到了圣经里没有提到过的抽烟问题。通过学习伯南汉信息,我这样理解:的确,圣经里没有任何经文规定基督徒能不能抽烟。但圣经里有一节经文说:“众人以为美的事要留心去做”(《罗马书》12:17)。抽烟与戒烟,哪一件是众人以为美的事呢?我想绝大多数人都同意:戒烟的确是众人以为美的事。于是我决定戒烟。
我的一位亲戚并不知道我要戒烟,却在我开始戒烟的那天给我送来了一份戒烟疗程,这真是奇妙。那疗程是他从几份杂志上剪贴的。按那个材料说,像我这样的烟龄和烟民级别,需要通过三个月痛苦的疗程才有可能戒掉,且不能保证三年内是否烟瘾复发。该疗程包括针灸、贴膏药、饮食调节、犯瘾时吃戒烟糖、意守丹田欲望转移等等。我想,我不需要按这个疗程做。因为我感到是神的旨意要我戒烟,我的戒烟与世人的戒烟性质不同。我宣告戒烟的当天,就把家里的六个烟灰缸、二十二个打火机和两条半三五烟扔掉了。
第二天,我到上海办事。白天,在一个公司里,人家给我递烟,我说我不抽烟。晚上,回到酒店,打开电视机,是一个连续剧,里面的人物都在抽烟。换一个台,更邪乎,是香烟广告。我干脆把电视机关掉了。
说实话,戒烟的头一个月,的确很难受。撒但从各个方面进攻,稍一软弱,就有可能“重操旧业”。我就马上读圣经,读伯南汉信息。那份疗程对我没有应验,我的戒烟“疗程”不到三个月,且再没有犯过瘾,至今已十二年。我戒烟一两个月后,就有一次严重的考验临到了我,证明我戒烟成功了。我去原单位办事,当时他们正在庆祝香港回归。一位老同事(他跟我属于同一类烟龄和烟民级别)一见面,就往我嘴上塞一支烟,同时打着了火机凑上来。我抿着嘴唇,硬是没有让他得手。我说:“谢谢,我戒烟了。”他说:“不管你怎么戒烟了,也要抽这一支。这是小平同志戒烟前留下来的一批无字熊猫,直到香港回归了,中央才决定用这批烟慰劳烟民领导。处级没门,厅级才能分到几支。我听说你要来,这是特意给你留的一支。”我说:“实在谢谢了,你自己享用吧。”
第二年,我陪一位欧洲老弟兄夫妇到外省传道。在某机场,遇到了那个机场的老总,是过去熟识的。他一问明我们去哪里,就要给我们三人开免费机票。我说我们都已经有机票了。于是他不由分说,就给我们免了机场费,又叫秘书提来一大坛绍兴老酒和两条特制玉溪烟。我说我烟酒都戒了。无奈他根本不听我说什么,就把我们三人推上了飞机。在飞机上,我战战兢兢地问欧洲老弟兄:“这可怎么办?你都看见了,这是他硬要送的。”他说:“不要紧,这装酒的坛子很好,上面有中国字和中国特色图案,我想带回国去,是个艺术品,可以摆在我家客厅里。”我说:“好,那就把酒倒掉,你把坛子带回国。烟呢,就扔了吧?”他说:“这烟肯定是很值钱的,你可以问问你妻子能不能卖给烟店,换点钱用?”我这个书呆子,怎么也没想到那一点。幸亏到家后说起此事,我妻子就叫我不要管,由她去办那卖烟的事。那收购的人很识货,立刻出一千多元钱,买下了那两条烟。
之后还有许多次撒但的引诱,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靠着神的力量,我都得胜了。
我的戒烟经历,说明了一个道理:真心信神的人,只要认准了是神的旨意,就没有革除不了的旧我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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