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上帝:用诗篇祷告(摘录)
2019-04-30
“所是”和“所成”的工具
祷告不是使人“有所做”和“有所得”的工具,而是使人“有所是”和“有所成”的工具。在我们这特别著重外在形式的文化中,我们被两类工具重重围绕:帮助我们做事情(如清洁地毯的机器)与得东西(如得资讯的电脑)的工具。我们很懂得用这类工具。我们却未获提供帮助我们作为人之“所是”和“所成”的工具。我们习以为常地认为我们活在科技主导的时代。但最广阔的人类领域却缺乏科技。我们时代夸夸其词的科技,只用在人类状况的外围地带;广大的内在领域,成为了荒野。结果是,由于缺乏适当的工具(技术),大部分人都不会走进这些内在领域,起码不会走得太远。生命被限制在海洋与荒野之间的边境范围,那里,人在做事情与得东西的狭窄范围中运作。(p23)
重掘腓利士人填满的井为什么了解得如此深、实践得如此广的东西——诗篇作为祷告的技术——竟在我们的时代萎缩到成了历史的残渣?对不知道其用途的人而言,原因是无知:传统既破碎,我们陷入失忆中,与自己的根源被断绝而不自知。对另一些人,原因是害怕:在专家当道的年代,当我们面对看似复杂和不能即时了解的东西,很容易就认为只能交给专业人员去处理。而对某些人——我希望这些人为数不多,原因纯粹是懒惰:一位即兴按感动祷告,比跟从大师作学徒容易,不必强迫自己离开平庸的轨迹往上爬。
但无论原因是什么,总能够做些事情。恢复诗篇作为发展祷告生命的基本技术是可能的。美国的灵性到处都处于幼稚状态,我想这是紧急要务。我要在恢复的工作上尽点绵力。我对懒惰问题无能为力,但对无知和害怕,我却能做点事情,而这就是我的写作目的:为那些不知诗篇目的的人,或那些从不敢拿起诗篇的人,就是假定要很多训练才能使用诗篇的那些人,恢复诗篇作为信心工具的特性。
就如以撒再次掘开非利士人塞住的水井,我的工作就是清理场地,运走泥头,使一度曾是优秀的作品再次被使用。我所写的并不是什么新事物(我盼望如此)。本书不是最新的祷告洞见,而是最古老的:诗篇,在信仰工作中,是明显和公众可使用的祷告工具。所以,我不会作解释——诠释不是首要的需要。我要提供一本使用者手册。我并非暗示诗篇是容易的——祷告并不容易。但历史中成千上万的基督徒的实践已充分证实,我们在使用是诗篇之前,无需先成为诗篇的专家:诗篇本身——训练我们祷告的祷告——就是达至纯熟的媒介。我们在使用铁锹前无需先了解它。我们一遍使用,一遍就会了解。
基督徒用诗篇祷告的方式挺简单直接:规律地一首接一首祷告。加尔文这样表达祷告的教会的共识:“(诗篇是)圣灵设计……给教会一个共同的祷告形式”。属于礼仪传统(罗马天主教、东正教、信义宗、圣公宗)的人有祷告书引导他们,以一个月为循环,每日以诗篇祷告。其他人大可以将诗篇分成三十或六十段,用一个月或两个月时间祷告完所有诗篇。就是这样,翻开圣经的诗篇,按次序、规律地、坚定地、终其一生以诗篇祷告。这是大部分基督徒在基督教的大部分岁月,在祷告上成熟的方法。没有秘方,只有简单地照着做。祷告本身既刻意又悠闲,让(正如圣本笃的指引)心中的感动与嘴唇的运动趋于和谐。(p30-32)
关于妥拉妥拉(律法)是击中人类状况的目标的上帝话语。名词妥拉来自动词yarah,意思是掷东西,如长矛,以致击中目标。击中目标的话语就是妥拉。日常用语中,话语是从一个脑袋进入另一个脑袋的长矛。长矛似的话语,从一人射出,穿透另一个人。不是所有话语都是长矛;有些只是铝罐,装着资讯从一处传到另一处。但上帝的话有这目的性、有意识的、个人化的本质……
关于默想以赛亚用“默想”一词形容狮子在猎物身上发出的声音(赛三十一4)。狮子对待被擒猎物,与人对待律法相类似。二者皆以喜悦的期待低鸣和咆哮,准备咀嚼这食物——它将使自己更为强壮、柔软和敏捷。
这与单纯阅读或思想神的话相当不同。与其说是知性的理解过程,不如说是身体的过程——聆听与再聆听我们一再发出的字音,让声音沉淀在我们的肌肉和骨头之内。默想就是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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