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埃及记(EXODUS, BOOK OF)
2020-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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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内容大纲
出埃及记(Exodus 这字是对七十士译本 exodus “出去”一字的拉丁化拼法)是五经的第二部分,论到在约瑟治理埃及的一段平顺的时期过后,以色列的命运。出埃及记记载了以色列历史中的两个高潮:从埃及得释放以及律法的颁布。自此以后,出埃及的事件就在神向祂子民的自我启示中,占有重要的位置:不只在旧约,在新约也是如此。逾越节的羔羊预表我们的主的牺牲,而逾越节筵席则经改造后,成为我们的救赎的纪念仪式。
以色列从埃及逃亡的前因后果,是出埃及记的主题。事件发生的日期,书中只作大致的交代。这种做法,与希伯来人视历史为一列的事件,而不是一连串顺序排列的日期,是一致的。
出埃及记一开始只简单交代雅各儿子的名字,以显示本书是创世记的延续;之后,就立即讲述埃及人就以色列人数目的增加而有的焦虑。为了抵消这个看来日趋严重的威胁,埃及人首先派督工辖制以色列人,要他们作苦工,目的大概是要应付当时大量劳工的需要,也同时要严密的监视以色列人。然后,埃及人又加增他们的苦工,可能是要减少他们的闲暇时间,尽量使他们没有犯上作乱的机会。最后,埃及人更藉着杀死以色列人新生的男婴,企图使以色列人的人口停止增长。他们对付男孩子而不对付女孩子,大概是认为男孩子更有可能煽动人民造反。这最后的手段,为摩西的出生和在埃及宫廷受教养的过程,提供了背景;而摩西就是犹太人的历史中第二位主要人物。他早期的生活,与神相遇以及被提升为领袖的经过,记在出二至四。出五至十三则提到摩西尝试使以色列得释放的过程,以埃及的灾殃和逾越节的设立作为结束。在过红海和对这神迹的颂歌之后(十四1-十五21),经文就记载前往西乃的行程(十五22-十八27)。出埃及记剩下来的部分,则论到在西乃的立约(十九-卅一);百姓背约(卅二-卅三),重新立约(卅四),和根据神的指示(卅五-四十)建造会幕。
Ⅱ 作者
一些主要的批判学学派认为,出埃及记是由不同的成分组合而成的,其中的内容,源自不同的资料和手笔,而这些资料的日期,从主前八世纪到主前二世纪都有。学者们在假设存在的底本 J (有 YHWH 〔译注:即“耶和华”〕的名字出现过的经文),E (伊罗兴底本),D (申命记底本),P (祭司底本)和 R (redactor,不同的编纂者)以外,又加上 L 底本(lay source,一般百姓的资料来源;〔译注:按原作者的意思,L 是指最粗略和原始的资料,其中很少论到圣职与礼仪的问题〕。
艾斯斐德认为,编纂者对他们的资料的“敬虔”态度,从文学和美感的观点来看,是不利编纂者的,因为这份“敬虔”,阻止他们将资料重新整理成为一份结构更统一的文学作品。假如说果真在没有明显的顾虑之下,曾经就出埃及记的资料来源,作过大幅度的,文学上的重整,而另一方面,又说他们在重整的过程中,有一定的节制,那岂不是很奇怪吗?然而,麦尼尔(McNeile)却干脆说,“既然以色列人历史的所有时代,都把每个民事和宗教的制度追溯到摩西身上,那么历代就都有窜改记录的必要了。”再者,麦氏又认为祭司底本的作者的目的,是要“在宗教观念的支配下,将传统系统化,同时经常加以补充”;他又说,“述事者凭着他们自己的想像力,充实了所述之事的内容”,而且“在事件发生的日期与几位作者的年代之间的几个世纪,这些传统加添了一份神奇的色彩”。
论到摩西,麦氏说,“论到这位国教的创办人,一些含糊的传统原先是透过口述传下来的,……在传递的过程中,他生平的一些传奇性细节,就逐渐增加了”。麦氏继续说,“我们可以肯定的说,摩西是不会写下一系列的道德训诲的”,而且,“也没有可能将任何特别的细节视为出于摩西本人”。论到会幕,麦氏说,“凡接纳历史批判学和文学批判学的主要原则的人士,都毫不犹豫的否定了会幕的历史性”。对会幕曾经真实存在有所怀疑的原因,是在于出卅三7提到“求问耶和华的帐棚”,这帐棚据称就是会幕〔译注:和合本也错误的将这帐棚译作“会幕”〕。可是,这里提到的,明显是在建造会幕之前的做法,就是建造一个帐棚来作圣所,象征神在以色列人中间,与他们同在(廿五8)。德莱维认为这些习俗和礼仪“〔在本书中〕被说成早就发生了〔事实上还未出现〕,要表明在摩西的年代它们已被提了出来和实践了”。
假如以上这些看法客观来说是正确的话,那么,出埃及记的叙述就不会有任何历史的价值。然而,就本质来说,这些理论是无法证明的。正如艾斯斐德所说的,“……全部的五经批判学,是个假设,虽然我们得承认,这个假设是建立在十分‘重要的论点’之上的”
奇怪的是,所谓从祭司角度而写成的底本 P ,下了那么少的功夫去强调祭司职分的价值。摩西这位政治领袖,始终是那伟大的英雄,而任由百姓陷入拜偶像的罪里头的,却是亚伦──一位备受摩西责备,又要由摩西来恢复他职位的祭司。这也不是亚伦唯一次的犯错。假如出埃及记全部资料的编排,是要让人看见,以色列作为一个神治国是何等的理想(有学者认为,出埃及记是要表明,在摩西时代这个理想的神治国已经存在),那么,从书卷所描述的百姓的顽梗和倔强来看,编者的计划就十分失败了。
一般来说,文学批判学现今都承认一份文学作品会包括不同的资料来源,却不会因此就认为这证明该份作品出于不同作者的手笔。此外,今天,一般学者都认为风格主要是受主题所支配,而不受作者偏爱的字汇所影响。有人主张五经是拼揍而成的,而且认为五经这所谓的特征,可与现代亚拉伯历史学家的作品相比。但将这比较应用于古代东方闪族人的文学作品,是不适切的,因为今日亚拉伯史家的作品,纯粹是汇集目击证人的说法而已。
把学者们所采用的分辨不同来源的“解剖”准则。应用于一些毫无疑问出于同一作者的文稿,显出了这些准则是毫无价值的。再者,用什么标准去将文稿分割为不同部分,往往也是任意的决定;而不同的标准,又会带来完全不同的结论。将五经分割为不同底本的学者,用来支持他们看法的一节主要经文,是出六3。他们声称,出六3表明,耶和华(YHWH)的名字是个新颖的观念。可是,这节经文一再强调(YHWH)就是历来列祖的神,因此,六3不太可能将YHWH作为一个新的观念来介绍。这节经文,可有两个解释。“名字”在这里不是指一个称呼,而是代表“荣誉”和“个性”,正如闪语一向的用法一样。或者,我们可以将出六3视为一个省略式的疑问句子,意思是:“难道我没有让他们知道我的名字就是耶和华吗?至低限度,下一节的“〔我〕同时也”〔译注:这几个字和合本没有翻出来〕之后,是个肯定的声明,显示上一节的疑问的答案,也是肯定的。
出埃及记所叙述的传统,已有很多人研究过,其中包括冯拉德(G. von Rad)和诺思(M. Noth)。类似他们所作的一切研究,只要是以上述两方面为依归的,就都纯属猜测。这两方面是以上提过的文学批判学上主观的理论,和对以色列人宗教历史的迂见。不过,这些研究已经有所改进了;出埃及记的传统中的不少事例,其日期都被视为比有关的文学资料的日期早出很多。
从约书亚时代就流传的犹太人的看法(八34-35),主张出埃及记是摩西的作品。这个看法,是我们的主所同意的,也为基督教教会所接纳。从内证的角度来看,这也是出埃及记本身所给人的看法,也没有人提出过客观的、语文学方面的证据,来否定摩西是出埃及记的作者。如果有人曾经修辑过这卷书,相信这些编辑工作,只是限于诸如将地理名称现代化这类的工夫。为求清楚而诚实的作出这类修订,大大有别于将大量文字加进书卷里头,然后将这些附加的段落说成是摩西时代的作品。
Ⅲ 经文
出埃及记的经文很少抄写上的错误。偶尔有些字母给漏掉;也有一些重复的词或字母(如:在出卅34,sammi^m “香料”这个字可能重复了)。另外,也有将出现两次的字母写成一次的,如:十九12就漏了 m (“从”的意思)这个字母。十一1的一句话,“他最后〔译注:和合本没有“最后”两个字〕容你们去的时候”,可能本来是旁注,却被当成本文放了入经文中。廿18显然是因着漏掉了希伯来的字母 y,以致“惧怕”变成了“见”字。在卅四19,希伯来文的定冠词 h 变成了 t。廿三3的 g 被误认为是 w,以致“有势力的”变成是“穷人”(参:利十九15)。在十七16,字母 k 和 n 显然给混淆了,大概应读作:“因为他已经说了‘耶和华的旌旗有力量’”〔译注:和合本只说“耶和华已经起了誓”,未将原文意思译出〕。在廿三5下,b 似乎取代了 r 这个字母,将“帮助”变成了“遗弃”;原文大概应读作,“你不可放弃它〔译注:指驴〕,务要给他〔译注:指驴主〕帮助”〔译注:和合本已经译作帮助的意思〕。或者我们可以照原文的意思,将经文译作:“你不可放弃它,你务要与他一起释放它”。
对一些人来说,数目字的巨大经中的庞大数字似乎是个困难。数字的抄写是特别容易出错的。任何有关人数之多以及怎样供养他们需用的讨论,都必须考虑到一点,就是,这些人不是城市的居民,却是一群男女,他们的生活方式,可以使他们有很足够的能力去供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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