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伯记(JOB, BOOK OF)
2020-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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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内容大纲
约伯记第一、二章(散文)向我们介绍了神和撒但在天上的见面,以及这对地上的影响。第三章是约伯著名的“为什么?”。以利法在第四至五章提出他的看法,而约伯则在第六至七章作出回应。在第八章,比勒达跟着发言,而约伯则在第九至十章回答他。随着琐法在第十一章的讲话以及约伯在第十二至十四章的回应,第一回合的讨论宣告结束。在第二回合的对话中,我们读到以利法(十五)、比勒达(十八)及琐法(廿)的发言,及约伯在第十六至十七、十九和廿一章的回应。根据现存的经文抄本记载(见下面的III),第三回合的讨论是不完整的,只有以利法(廿二)和比勒达(廿五)的发言,及约伯在第廿三至廿四、廿六至廿七章的回应。在一段赞美智慧的插曲之后(廿八),约伯便总结了此段的辩论(廿九-卅一)。以利户的介入记在第卅二至卅七章。然后神在卅八-四十二6就回应约伯。约伯记以一段用散文写成的跋作为结束。这段跋记载约伯重新回复他昔日的昌盛(四十二7-17)。
Ⅱ 作者及写作日期
这本书的作者是匿名的。“官方的”他勒目(Talmud)的传统,指出约伯记的作者是摩西,很多较早期的基督教作家,也遵循这个见解。不过,论到摩西是约伯记的作者这一段话的下文,以及其他的陈述显示,这说法纯属一种善意的宣告,大概是由于犹太人认为摩西是写约伯记最适合的人选。我们不必认真的以这说法为真确。简单来说,我们并没有纯粹客观的证据,可以帮助追查此书的作者及日期。有人认为约伯记是属于十分早期的作品,主要是因为书中没有提及以色列历史的任何细节。可是,作者的目的,乃是要在神与选民立约的架构范畴以外,讨论那核心问题。这足以解释为什么作者一点也没有提及以色列。其他的证据,诸如书中提及迦勒底人为掳掠人的游牧民族(一17),以及出现古字(四十二11),也只是说明了这故事年代的久远,并不代表现存的约伯记一书来自远古之时。近代的人对约伯记的写作日期持有不同的看法,由所罗门的时代至主前250年不等。其中以主前600至400年为写作日期的说法至为流行,但越来越多人倾向接纳较迟的写作日期。德里慈(Franz Delitzsch)和杨以德(E. J. Young)接纳所罗门的时代是约伯记的写作日期。这也是我们可以合理采纳的、最早的写作日期。从书中的主题,文字及神学思想来推论,则较后的写作日期似乎较为可取。然而,约伯记在希伯来文的文学作品中,是自成一格的;该书的用语,又是那么的独特(有人甚至认为约伯记是从亚兰文翻译过来的,或者主张作者乃是在以色列以外居住的人);约伯记的神学思想,又是不受时间限制的,因此,任何关乎此书之写作日期的过于武断的看法,都会有主观或偏见的成分在内。
Ⅲ 经文
约伯记包括了旧约里最艰涩的一些诗歌,所采用的字汇中有一百一十个是在其他圣经书卷中找不到的;文士的任务,也因此十分艰巨。可惜的是各个古译本也不太能够帮助我们去稽考背后的希伯来文经文。我们必须十分谨慎的去采用七十士译本。较早期的七十士译本版本,缺了百分之十七至二十五的希伯来文经文,大概是因为早期的译者给他们的任务吓倒了,亦为此工作而十分烦恼;很多处的翻译常常都是意译和采用迂回说法的,而且经常出错。
约伯记主要的经文问题出自第廿六和廿七章。现存的经文显示,这两章圣经是约伯对比勒达第三次发言的回应。琐法没有作第三次的发言,并不足以引起争论。因为这和他的性格配合,亦是约伯在辩论上胜过他友人的最明显的证据。廿七2-6是约伯的发言,这是不容置疑的。不过,从上下文来看,廿七7-23实际上没有可能是出于约伯之口。这一段话,大概是琐法的第三次发言,或可能是比勒达的发言。假如这是事实的话,目前还没有一个令人完全满意的建议,是可以理想的将整段经文重组的。有一个可能是,原稿的一部分遗失了;这对容易损坏的蒲纸卷来说,是很容易发生的。
Ⅳ 可信性
大部分学者都将用散文写成的序和跋,与用诗体写作的内容(三1-四十二6)区分。他们当中,有的解释说,序和跋较诗歌体的内容古旧,而作者是将一个古老故事的核心,改写成华丽的诗句。这个理论无可非议,而且极可能是事实。另外有人认为,不论序和跋的写作是在先还是在后,它们是由另一位作者后来附加在诗句之上的;但我们并没有客观的证据支持这个看法。史蒂文森引用这个理论来作为根据,而他对约伯记的解释十分牵强和不自然。
有不少学者认为书中某些部分是后人加插进去的。主要的段落按着次序的重要性,排列如下:以利户的发言(卅二-卅七),智慧的颂歌(廿八),以及神的回应的某些部分(卅九13-18,四十15-24,四十一1-34)。证明以上段落是后人加插进去的,语言学上的论据均十分脆弱。至于内容方面的论据,则倾向将有关的段落孤立来看。我们其实可以合理地维护这些段落的可信性,证明这些段落与其上下文互相吻合,并不是后来加插入约伯记的。
Ⅴ 作为智慧文学
费法尔说得很好。他说,“这位诗人隶属人类最伟大的作家的等级,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即使如此,他的创作天才,却毋须靠赖前人的模式来决定他作品的大致结构……我们可以视约伯记为人类有创意的诗歌体之一。这份创作新颖到一个地步,以致它并不属于文学批评所定出来的任何标准类型。约伯记不只是抒情诗,也不只是叙事诗,或戏剧,或说教或是一番使人沉思的话,除非我们将约伯记剪裁,使这书变成其中一类特别的文体。”我们的惯例,是将约伯记看为希伯来智慧文学的一部分,以及将此书和箴言,雅歌相提并论,又将约伯记与埃及和巴比伦的智慧文学相比。可是,唯有当我们小心紧记费氏的警告时,作这样的比较才不致有所偏差。虽然如此,圣经清楚的形容约伯和他的友人为智慧人的一分子。他们主要也是以智慧人的身份说话,而以利户也称他们为智慧人(卅四2)。
以色列的智慧人用理性去研究人类广泛一致的经验,藉此尝试去认识神和祂的作为;而他们的理性是在“敬畏耶和华”的心态下运用的。箴言是他们对人生的理解的一个典型例子。约伯记乃是激情的抗议,所抗议的较少是针对箴言的基本观念(即敬畏神的人生会昌盛,没有神的人生会充满痛苦和灭亡),更多是反对人以为这样就会全然领会神的作为。约伯不是一个典型的代表。他的遭遇是个例外。人假设透过平常的经历,就可以完全了解神的智慧和作为。约伯的经历,显明了这是个愚昧的假设。
Ⅵ 约伯的问题
约伯记这篇诗,包含有丰富的思想;所牵涉的范围也十分广泛,以致人类很多的经验以及人生的奥秘,都在这篇诗中反映出来。然而,大多数人都认为约伯记是关乎人类苦难的问题。史蒂文森(上引书,页34起)虽然有点夸大,可是,他清楚的指出,这篇诗提及约伯肉身痛苦的地方,远比一般人想像的少。约伯所关注的,主要不是自己肉体上的痛苦,而是他的亲属、同乡、群众及(最后)友人如何对待他。可是,这些都只是证据,证明神离弃了约伯。换句话说,约伯的问题并不是痛苦,甚至也不是广义的受苦问题。他的问题,是神学方面的,就是神为何没有按照所有的理论和约伯以往的经验所要求祂的去行?作为当代的产品,约伯很自然会建立自己的人生在一套理论上。这套理论就是,神的公义必然意味,人的善良会带给人富足。
如不看上下文的话,约伯的友人和以利户的发言比约伯很多鲁莽的话更容易接受。神否决他们这些说法(四十二7),不是因为这些话不对,而是因为这些观念太狭窄了。在讨论到恶人的命运时,他们的狭窄特别清楚的显露了出来。纵然约伯有夸张的时候,我们仍然可以看见,他的友人事实上是在描述他们心目中一个恶人应有的命运,而这幅图画是基于原先一套未经验证的想法。他们靠小心地选择证据,来制造出他们心目中神的形像。约伯的痛苦乃源于他神学系统中世界观的崩溃。
这解释了为什么约伯记有一个似乎并不令人满意的高潮。在这高潮中,神并没有直接回答约伯的问题或指摘。可是,虽然神只是宣告祂的全能的伟大,而不是宣告祂的道德统治,约伯却仍然感到满意。他了解到自己对神的观念崩溃,是因为这观念太渺小了。当他认识到神的伟大时,他的问题便告消失。约伯记并不是企图要解释苦难的问题,而是要宣告神的伟大,到一个地步,以致苦难的问题,不需要答案,因为这答案会超越人有限的思维。对于书中附带提到出的问题,答案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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