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家了!_远牧师
2018-06-13
这个周末我在本地教会讲道,下个周末也是,一连三周不外出,加班加点赶《彼岸》。然后去新加坡、香港三周,布道、培训日程很紧。
我在《中国福音大会2009》一文中,简短提到见证讲员袁幼轩(Christopher Yuan),如何从同性恋者到慕迪圣经学院教授。下面是他的见证。这是近年来最感人的见证之一。
父母关系亮红灯
母亲生在中国,来美国是为了念研究院。但是,她后来放弃教育系的奖学金,违背父母的心愿,与我父亲结婚。她凭苦干和坚忍,帮助我爸获得两个博士学位和开办了一间牙医诊所,而且办得很成功。
表面上看,我父母要什么有什么:有两个儿子,在芝加哥市郊有一幢梦寐以求的房子,有两辆豪华轿车,两个儿子都进了牙医学院。照常理来说,我妈应该很快乐幸福。可是,我反觉得她很可怜。因我年纪还小时就常听她跟爸吵个不停。我成了母亲伤心时唯一的依靠。后来,到我念牙科时,父母的婚姻正处于破裂边缘。
无法接受的宣告
正当我在路易斯维尔牙医学院(University of Louisville Dental
School)念书时,一九九三年五月十七日放假回家,告诉父母我是同性恋者。妈听后万分震惊,伤心极了。我想,她比听到我死去的消息更难接受。她一面苦口婆心劝我,一面教导我,但是都不得要领。最后,她要我在家庭和同性恋生活两者之间作一个选择。她以为这样有助我恢复理性。可是,在我的脑海中,已根本没有选择的馀地。我不可能改变我是同性恋者的事实。所以,对我来说,我与家庭脱离关系是被逼的,是无可奈何的。而妈妈并不这样想,她觉得我是自甘堕落丶不孝,是伤透了她心的忤逆子。
当时,妈妈不知道往哪里求助。她还不是基督徒,不认识牧师,不会祷告。她只得狂翻电话簿,听广播,希望抓到一丝帮助。然而,她什么都没抓到。最后,她走投无路,竟然计划了结生命。
生死关头遇转机
她买了一张去路易斯维尔的单程车票,想死前见我最后一面。离家前,她见过一位神父。该神父给了她一本小册子,讲到同性恋的问题。妈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带钱包和小册子上路。路上,她随手翻阅那小册子。看到小册子说:人人都是罪人,上帝恨恶罪恶,却爱罪人。妈妈越看越觉得小册子说到她的心坎里去。她从来没这么认真去读过一篇文章。最后,她开窍了,明白她也可以效法上帝,去爱罪人——爱我,她同性恋的儿子。
明白了这点,她抬起头来,凝视窗外,真好像一草一木都在歌颂上帝的慈爱。这时,妈妈听到一个平静丶微小的声音说:“你是属我的。”她知道,这是来自上帝的声音。她破碎的心灵从此得了医治,后来变得十分坚强。上帝赐给她新的生命。她真好像已经死过,现在又活过来了。
妈妈在路易斯维尔得到一位师母帮助,上了为期六周的门徒训练班。之后,知道要修补自己的婚姻,是时候回家了。回家后,爸爸看到妈妈好像变了另一个人,很好,不再和他争吵了。几个月后,爸受到感动,与妈一起踏上跟随主耶稣的路。
慈母的心伤透了
正当上帝医治爸妈的关系时,我却在罪恶的世界里日渐沉溺败坏。我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放纵情欲上,有数不清的同性伴侣,可是却空前寂寞。于是,我尝试吸毒。后来为了赚钱购买毒品,竟然贩卖毒品。
就在我只差四个月就拿到牙医学位时,不幸被学校勒令退学。之后,我搬到亚特兰大,仍不悔改,仍过朝生暮死丶颓废淫秽的生活,甚至堕落到变成美国东南部的重要毒品供应人。
母亲仍然爱我,每星期至少寄一张卡片给我,说她永远爱我,但我不看,把卡片丢到垃圾桶。她打电话给我,我不接;有时接了,但说话都伤透她的心。有一次,我警告她:“你要再跟我讲耶稣和圣经,以后别指望见我。”
父母买了飞机票送给我,邀请我回家欢度感恩节和圣诞节。母亲特地在圣诞节前夕往机场跑,在候机室一直站着张望,等她的儿子下机。但是,一直到乘客和机舱服务员都走了,她仍看不到儿子,只好黯然返家。但是,她不放弃,几小时后,下一班飞机到了,她又往机场跑,就这样,她一再失望。最后,她知道我不回家过圣诞节了,失望极了。
是的,我已无药可救,但母亲坚持不放弃我。
完全交托仰望上帝
妈妈继续为我祷告,她专心仰赖上帝,求上帝施行神迹救我回转。整整七个年头,她每逢礼拜一为我禁食祈祷。有一次,她一连禁食了卅九天。母爱多么伟大!
妈妈热爱真理,顺服上帝。每天,她用几小时研读圣经,用心琢磨,默想上帝的话。然后,走到人群当中,领人认识主耶稣,带领查经班。就这样,她透过顺服上帝和服事人,自己得到了痊愈。
母亲坚持祷告,毫不松懈。她恳求上帝引领她的儿子离开罪恶,与上帝和好。她甚至祷告说:上帝啊,叫我的儿子回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行!
有一天我在家里,听见敲门声,是联邦警官丶反毒探员及当地警探,一行十二人,还带了两头德国猎犬。他们入屋搜索,缴获所有毒品,价值相当于九点一吨大麻。
我被判坐牢。这时,从前的狐朋狗友立刻吓得鸡飞狗跳,远远躲避。我打电话,没有人愿意接。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所结交的,尽是酒肉朋友,都靠不住。后来,因为太寂寞了,我硬着头皮,诚惶诚恐地打电话回家。那次,是妈接的电话,她刚从查经班回来,一听是我,立刻问:“幼轩,你好吗?”
这是上帝的答案
知道了我的情况,妈妈立即明白,这是上帝应允了他的祷告。于是拿出纸笔,写下第一个祝福:“现在,幼轩(在监狱中)比从前更安全。他第一次致电回家。”第二天,母亲飞到亚特兰大,到监狱来看我。临走前,我们把手压在隔、隔离我们的玻璃窗上,她为我祈祷。
时间就是这样一天丶一周丶一月地过去。坏消息接二连三传来,例如:我被判六年徒刑丶染上了HIV(爱滋病毒)。妈妈听了,非但没有悲恸,反而视为上帝赐给我们家的福气。她将这些福气一件一件记录下来,从我被囚的第一天起,至今,这张福气记录表比她的身量还高。
我在狱中继续蒙恩。上帝不断地改变我丶更新我。我在二○○一年七月获释,八月开始在慕迪圣经学院(Moody
Bible Institute)进修,二○○五年五月毕业。二○○七年又在威顿学院(Wheaton College Graduate
School)的研究院获得古经学硕士学位。我如今在慕迪圣经学院任教。
坚定不移的信靠
我的故事迂回曲折,但首要的是上帝在我母亲身上作工,她的生命先蒙改变,然后才轮到我。若不是她先蒙恩,也没有今天的我。
妈妈是祷告勇士,她不看环境丶不看儿子怎么无可救药。总之,她持续祷告,不言放弃。她若看环境,她老早就失望了。但是,妈妈把一切交托上帝,她抓住上帝的应许,最终看见了祷告蒙应允。一个著名的基督徒作家Oswald
Chambers说:“我们不是要证明,上帝是一位听祈祷的上帝;我们是要表明,我们是上帝恩典的纪念碑。”是的,我妈就是上帝恩典的纪念碑。从她身上,别人都见到上帝的恩典。
——你也是的,Christopher!
(转载于美国《中信》月刊2009年第五期 http://ccmusa.org 略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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