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哲理神学看信仰的升华与沦落讲章

作者:唐崇怀 来源:[网络收集] 浏览:
从哲理神学看信仰的升华与沦落从哲理神学看信仰的升华与沦落从哲理神学看信仰的升华和“信仰”的沦落唐崇怀从一千多年前十字军东征的腥风血雨惊涛骇浪到二十一世纪之初911事件...

从哲理神学看信仰的升华与沦落从哲理神学看信仰的升华与沦落 从哲理神学看信仰的升华和“信仰”的沦落唐崇怀   从一千多年前十字军东征的腥风血雨惊涛骇浪到二十一世纪之初911事件的熊熊烈火,数以万计的无辜生命惨死于愚昧和疯狂;从公元一世纪忠心耿耿追随耶稣基督的一大批被神拣选的伟大信仰传承者如使徒彼得、保罗等人用鲜血和生命承继了上帝的意志和真理的火炬,到德意志第三帝国时期著名基督教牧师和杰出神学家潘霍华为正义和解放视死如归从容赴义,两者之间的道义内涵不仅仅是南辕北辙而是恰如其分的两个极端:卑鄙、残忍、狡诈、丑恶和光明、和善、崇高、壮丽。所有这一切都令人惊愕不止的是在同一个名义和理由下实施的,甚至是在同一个预设和前提下进行的。那就是信仰。这种对比凸现了一个重大的神学问题和宗教社会学问题:问题出在信仰本身还是信仰可以自由而又随意的升华和堕落?  毋庸置疑,信仰是宗教思想的核心和枢纽。但是,信仰并不是宗教的专利和独创,甚至也不是有神论宗教的垄断和特权。非宗教的思想体系同样也可以高谈阔论信仰程度和信仰实践,如社会主义思想体系和政治制度;无神论宗教如佛教同样把信仰置于首要的地位。不言而喻,词语、概念或范畴都必须在语境中和系统内才能被严格定义和界说。这种跨系统的概念和范畴也把问题复杂化和多元化了。还有一个不容回避的现象和实际情况,那就是神学自奥古斯丁以降,包括阿奎纳等中世纪的著名神学家,以及近代和现代神学家如施莱尔马赫,巴特,尼布尔,布尔特曼,奥托,甚至梯利希等神学大师,都是在直觉和显然的意义上使用“信仰”范畴和概念的。因此,回答这个有关信仰和信仰运动的神学和宗教社会学问题既有必要、迫切,又有困难和挑战。本文拟就这个问题谈谈笔者的肤浅看法。希望神学界和宗教社会学界的同仁们不吝赐教。一:信仰概念的神学内涵  “信仰”是一个概念,但是,却是一个十分特殊的概念。在符号学上,概念的形式表达可以用著名的能指,所指,意义的三角形表达式表示:即                在这个三角形中,能指与所指之间的表征关系是由虚线代表的,这无非是说两者之间的内在联系并不是必然和唯一的,能指和所指之间的表达同一性是由随机性和约定俗成建立起来的,就是说意义规定了能指指称的范围。但是,这种普遍和通常的规则并不适用于“信仰”这个概念。意义就是通常所说的概念的内涵。一般来说,内涵的变化就会引起外延的变化,也就是所指的变化。但是,就“信仰”这个概念而言,其内涵是固定的。           在汉语中,信仰的内涵包括下列几个方面的事:第一,           信仰是最大的信念和最全面的信念。信念在人的知识体系里是构成知识的元素和子系统,这是从柏拉图以来所有知识论或认识论的最起码常识和共识,特别是在罗素的《人类的指示:其范围和限度》一书中阐述得最为清楚。这样描述信仰,信仰就是信念的全集和信念所能构成的最大系统。第二,           信仰是信仰者坚定不移认定为真的那类命题的集合和系统,任何被信仰者怀疑的命题和概念不可能是信仰的组成部分。信仰是永真式逻辑命题的最大组合,但又不是逻辑的同义反复。第三,           信仰是由未知世界的因素对已知世界的解释和解读,甚至是未知世界对已知世界的决定和判断。因此,信仰从本质上说就是从未知世界进入已知世界的轨迹所形成的终极意识。第四,           信仰进入宗教学领域又会出现一个新的问题,即“信仰”和“爱”、“希望”、“救赎”。“终极关怀”等宗教学的核心概念构成宗教学的基础和框架,但是,信仰在最大原则上包含其他概念和范畴,在最小原则上又体现了坚定性和不可动摇性,就是说信仰既是对其它宗教原则的持守,又是对于其它宗教原则的包含和概括,它是爱,希望,救赎,终极关怀的集合体和守护者。无论是把信仰概念纳入任何宗教语境中,它都将包含上述义项和它们的整体性效应。也就是说信仰在宗教学中的理解是统一的,甚至是同一的。然而,信仰又在各种宗教教义中的表征不尽相同。其原因就在于它的生成过程。  正如前文所述,因为信仰是由未知世界进入已知世界的意识操作,那么信仰概念的形成过程就肯定既不是归纳的,也不是演绎的。归纳(induction)是从已知的现象中一个个地确定属性相同的个体构成统一性和同一性的事物的集合。演绎(deduction)是把整体性的统一性和同一性作为确证的条件,从而使逻辑的真实性变得可靠和可信。显而易见,以上两种逻辑的操作原则皆不适用于信仰。信仰是由未知世界进入已知世界,那么,对于未知世界的理解和把握则是另一种思维操作原则,这就是所谓的外展推理(abduction)。这是由实用主义的鼻祖皮尔士(Pierce)提出的逻辑概念和思维操作原则。外展推理是从未知世界到已知世界,从未来到现在,甚至到过去,从神圣性到非神圣性。与信仰生成的方向一致的人类意识活动,显然包含着一种去物质化过程。就是说思想意识从与物质的直觉和感官接触中,泛化为概念,最后再经思维的抽象运作,即去具体化(de-concretization)和去物质化(de-materialization),而成了理念形态的意识元素。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真正接受从外展思维而来的和从未来时间意识走来的信仰形态的意识元素。  这样,信仰就是亚斯贝尔斯意义上的大全。信仰就是柏拉图意义上的彼岸世界和此岸世界的相加,但是两者皆由彼岸世界的观念形态表达的整体。就是梯利希意义上的存在和巴门尼德意义上的存在于镜像对称中的关照。于是,我们从这里的阐述中就可以明确的推出一个和常识的符号学观念截然不同的相互关联性原则:信仰概念的外延决定了它的内涵正确与否,如果信仰的概念不能上升为一个包罗万象的全景式范畴,以及信仰概念不能形成一个去物质化的精神实在和精神实体的最大集合,信仰的内涵就会走样,信仰就将因此而变得虚伪和狭隘。信仰就会成为掩盖其他行为和其他意图的遮羞布和挡箭牌。  信仰形成的去物质化过程必须彻底和纯粹。这既需要道义的楷模和操作的楷模,更需要中介的引领和神性的提升。人类是靠物质来生存的动物,却是由精神来维续和标榜的生灵。物质的沉沦总是一种惰性和诱惑,精神的升华总是有一种天然的阻力和障碍。因此,信仰的形成不是一种自发和自觉的启动和增长,而是一定要有某种中保作用和中间环节。这就明确无误的说明了为什么经过改革的基督教才能成为一种把信仰的力量变成通达整个世界的精神法则。人类的去物质化思维操作是由耶稣基督的中保作用扩展到整个世界的。这种中保作用必须经过三位一体的神性才能实现。因为三位一体的神才能既是道义的楷模又是操作的楷模,既是一种引领又是一种提升,既是一种泛化又是一种扩展。这正是神学既是超越性的又是临在性的一种表达形态和证明路径。这就是因信称义的逻辑基础。我们因信耶稣基督而获得真理,而真理的集合是由信仰的大全式扩展而成为了我们生命和道德的双重体现。   二:信仰世界的本质结构  信仰是一个观念形态的世界。这个世界完全符合可能世界理论的定义和界说。追溯关于可能世界的精神成果,当首推柏拉图的此岸世界和彼岸世界的第一次分野,它道出了世界并非唯一的真理性基础,这也给后世一个醒目的界标,让后来者清醒地看到世界的质料完全可以五花八门,千奇百怪。这对于今天的人类也许不再是秘密和惊诧,互联网的虚拟世界已经彻底走进了我们的生活和心灵。但是,直接用“可能世界”的命名却是起自莱布尼茨的可能世界理论。莱布尼茨是从充足理由律的现实需要来思索可能世界的。他认为我们今天的世界即现实的世界是以蕴含关系的充足理由诞生于已逝的那些可能世界,而我们的现实世界是许多可能世界中那个被现实化的世界,因此,是最好的世界(best possible world)。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现实世界一定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世界的吗?20世纪逻辑学家克利普克和刘易斯等学者用他们的逻辑理论和充足的形式论证,彻底证明了我们的现实世界其实只是无数个可能世界中因为某种我们并不知晓的原因而现实化的世界。它根本就没有任何额外的价值派生和价值优先。现实世界绝不是某种“应是”或者“应该”的事物的集合。它的真理性完全在它之外。然而,信仰这个可能世界则是给现实世界规定真理性走向的特殊的可能世界。  真理是什么?在人类对于真理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探索之后还是需要我们重新对其进行一番历史性的阐述。真理并不是那种符合世界真实性的语言符号的逻辑表达,因为世界的真实中性本身就是一种不透明的和不自为的现象。世界的真实性其实只是人类自己的判断。这种对应论真理自然就沦为人类的自欺。      真理的第二种说法则可表示为可以在现实生活中派上用场并能指导我们实践的那些命题及其集合。这里的关键则是实用性本身就是一个价值模糊的领域。当两个人的实用性发生冲突的时候,必然是有一个价值反向的目的论取向。这无疑是对真理的亵渎。      真理的第三种表述是说它是无数的命题自恰的组织在一起的符号系统中的语义表达。这无疑是说真理是一个可能世界,一个特殊形态的可能世界。信仰的世界就是这种真理性的可能世界。因为如果信仰为假,它就不能被人们所尊崇和持守。反之,如果信仰不是一个可能世界它就不能获得真理性。真理是自明的。基督教信仰正是这种自明性的体现。真理来源于神,这只是在发生学上说明基督教真理的本原和属性。真理的超越性本质在这里凸显无遗。真理如果不具有超越性它就会沦落为现实的工具。同时,基督教真理更是因神的启示而来到了人的中间。这就是神启示于人的道。神在这种真理的启示中实现了自己的临在性。这道借着两种形态来到人间:道成肉身的形体和文本的形体。前者指耶稣基督,后者指圣经启示和本着圣经的道的传讲。二者的中心和关键不是形式和表达,而是形态中蕴含的真道。用主耶稣的话来说则为:“是灵,是生命。”(约六:63)真理是自足的。当我们把信仰理解为一个真理性的可能世界时,这个可能世界的本质之一就是它一定是自我满足的。这种自我满足绝非仅仅是某种形式表达的逻辑自恰,而是超越性和临在性紧密结合中的双向满足:既有信仰的形式表达的内在超越性自恰又有真理性的传承中的临在性自恰。前者是指基督教信仰的神启示的绝对真理性,后者指教会和教牧的事奉是本着道和道的见证。教会和信仰的基础不是人的经历,也不仅是有形或具体的经验见证,而是信徒所见证的道和蕴含在见证里的救恩真理。所以,一切讲坛的信息都应回归到圣经真理中的道,道的戒毒,道的传递,道的成全。这道是纯粹以去物质化的形态,在圣灵的运作中将人带到脱凡超俗的境界,在去具体化的形态中释放人,叫人得自由,使人不再困扰于具体物质和现实的虚幻中。真理是自在的。信仰世界的真理性并不因为我们感知与否,认识与否而变得强势或弱势,更不因为现实世界的走向而迷茫和失落。基督教信仰的自在性更表现在人必须主动进入信仰的可能世界。这就是耶稣复活升天给我们的启示。耶稣复活的真理性就是表现基督教信仰的自在超越。“人不见他,而爱他”,“虽然没有见过他,却因信他而又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大喜乐。”(彼前一:8)“好叫我们行事为人是凭信心,不是凭眼见。”(林后五:7)信仰可能世界既然是真理的超越性和临在性结合,真理有同时是自明的,自足的,自在的,这个可能世界就一定是彻底独立于其他可能世界的。独立的含义是指它拥有自己的预设条件,自己的终极标准,自己的公理体系,自己的方法论原则,自己的扩展和增殖方式。这样,信仰可能世界和我们的现实世界就存在着本质和自然的差别。现实世界不可能蕴含着自己的预设条件,自己的终极标准,自己的公理体系,这正是莱布尼茨的充足理由律所要阐述的真谛。所谓充足理由就是指我们的现实世界一定要有某种充足理由使其演化为今天的形态。因此,现实世界是实践和空间彻底分离的。我们总是在某种时间断面上来观察我们的现实世界。如果现实世界包含着自己的预设条件和公理体系,那么现实世界就会因为它时空分离的本性而变成一个不能自我解脱的悖论,时空分离的特征就是要时间因素把潜在性和前在性作为自己演化和发展的动力机制和源泉,来逐段和逐级满足空间化和空间性的展开和保持。这就是现实世界的不完全性定理。它完全类似于哥德尔在数学中所证明的第一,和第二个不完全性定理,即一个形式化系统不可能自行解决自我相关的问题奥约合林在性。现实世界当然也不可能有自己的终极标准。因为终极不能被现实世界本身所设定,它一旦有了终极,世界就变得宿命论和决定论。世界的意义就是严格确定的。世界也就是自我满足的整体了。世界同时就成了一个没有生气和生机的一潭死水。这不折不扣地和世界的历史相矛盾。现实世界和信仰世界之间不是一种同构关系,也不是包含关系,更不是并列关系,而是一种多维向低维的投影关系。信仰世界是无限多个维度的真理的世界。现实世界却只是四个维度的空间,并且时间一维还是和空间三维分离的。信仰世界向现实世界的投影就形成了神的启示和神的道。  信仰世界源于神。这不仅仅是“信仰”这一概念的语义内涵本身可以直接推导出的语义因子,更重要的是可以从信仰的真理性本身推导出来。只有神才能把自我相关的本质和解决自我相关问题的能力包蕴其身。这就像一个人自我拔离开地球的引力那样,显而易见,这不是人类的能力可以胜任的。信仰的可能世界既然是真理的自明性,自足性,自在性,就一定是某种超越性的实在。但是,信仰世界和现实世界并没有任何一个现实化的接口。哪怕一丁点也不行。有了现实化的接口,就会有一个使信仰变成物质化的和世俗化的通道。信仰就会走样,就会被亵渎,就会有人偷偷地在神性的招牌之下塞进人自己的欲望和利益的贪婪货色。   那么信仰世界是如何促进现实世界的神性化过程呢?信仰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唯一接口就是耶稣基督的三位一体的投影作用。信仰世界正是通过耶稣基督的道成肉身来实现其和现实世界的唯一联系的。耶稣基督是现实世界和信仰世界的中保,正是这个含义。三位一体就包含着三维的实在空间加上一维时间的结构安排。道成肉身就是道把肉身当成向世界显现的形态。维持信仰的真理性就一定要维护耶稣基督的真正的中保作用,不容许我们人类有一丝一毫的和信仰世界的物质联系与非中介联系。三:信仰实践的运作规范   人进入信仰世界不是人的一种选择,而是神的选择,是神选择了他的国度的公民。当神选择人作为他的国度的公民时,不是改变人的国籍,而是改变人的生命和生命方式。人本能的生命包括对物质满足的需求(水,食物,空气等)和对性欲满足的需求(性交与传宗接代)。物质需求的满足是个体性生命的要件。性欲需求的满足是种系性生命的要件。这就是生物的两种生命及个体生命和种系生命的延续方式。而被神拣选的人作为神的国的公民,其本能的生命则不仅包括以上这两种与生俱来的需求,还包括另外一种本能:这就是信仰进入生命的基本需求的行列,成为了和饥,渴,性等生理需求完全在需求的迫切性上等同的,而又在质料上完全不同的基本需求。所谓信仰成为了基本需求,则是指信仰为信仰者须臾不可离开的生命要件,信仰既不是个体生命的必要条件,也不是种系生命的必要条件,而是神性生命的必要条件。神性生命是那种蕴含整体时间性和整体历史性的生命,这种生命超越时间所以蕴含整体时间性,这种生命超越空间所以蕴含整体历史性,显而易见,这是神的伟大功效和伟大设计的杰作。它不可能直接被人所把握和继承。但是,神一旦拣选了人作为他国度里的公民,它就把神性赋予我们人类,但又不能让我们充满着超越我们三维空间的能量级,而是给我们一种和神性生命直接联系的通道,于是,信仰就成了神置于我们身上和灵魂中的磁性的接口,我们生命的那种奇迹和超常的能力就来自于从这个接口所获得的神的启示和神的计划,神的灵感和神的爱怜,神的激励和神的支撑。所有来自于神的宗教内涵,如爱,希望,灵性,救赎,终极关怀,向往真善美,皆来自于神的超越性借信仰的磁性接口把这种超越型变成了临在性,而由我们人类再把这种临在性通过信仰的回朔,变成更为普遍和更为广大的超越性,成为了彰显神性和扩充世界的伟大的类本质。这在神学中就叫做信仰的实践。   当信仰作为我们生命本能的基本要件活跃于我们的生命之中时,信仰就是我们的本性和标志。这时我们的第一个感觉和直觉就是信仰在我们的生命中变成了神性的积淀和灵性的显现,我们会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信仰在泛化为我们的行为和思想,泛化为我们的表象和意志,泛化为我们的灵性和智慧。这就是信仰实践和实践信仰的真正含义。    把信仰实践和实践信仰区分开来是神学信仰论的至关重要的命题。当我们被神拣选而成为了神的国度的公民时,信仰就成为了我们须臾不能离开的和神相通的神性生命的输血点,信仰当然是我们生命的最重要组成部分,我们会直接产生一种围绕信仰而进行奋斗的主动行为,似乎是我们在维护和坚守信仰的真实和存在。这就是实践信仰。我们会感觉到实践信仰是我们的一种本份和责任,使命和天职。这时我们的见证和赤诚就表现为向上和超越,主动和进取。这时我们也被一种神迹和神奇所充满,我们更会因为实践信仰的主动性和灵活性而产生对神的向往和憧憬。与此同时,实践信仰的这种升华和超越又让我们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信仰本来就有能力在在我们生命力运作,它会自然促成一种生命内涵的革新,叫有信仰的人不会不实践。我们会因为生命内涵的改变,不自禁的让信仰在生命中活起来。这种表现是由内而外的生命自我更新的自然和代谢,不需要外界的催促和监督。这又表现为超实践的信仰运作。诚如野地山洞的花,虽无人观赏,无人评估,仍会在原定的时刻开花,发出芬芳,结出硕果。这就是信仰实践的真实含义。真是因为信仰实践和实践信仰的自主结合和在我们生命中的自主交替才构成了我们生命的全部意义和神圣表征。   我们是基督徒。基督的信仰既具体而又概括,既超越而又临在。基督教的信仰实践和实践信仰的巧妙结合在使徒的时代就已由使徒们的信仰榜样张扬开来。这种结合的方法就是要我们坚定不移的认定:我们的信仰既是本于神,依靠神,归于神,不在乎自己,也不依靠自己,更不是归于自己。在这种以神为本的神圣构架中,我们的信仰和理念乃是本乎神的恩典,更在乎神的圣灵感动和引导。诚如保罗所说:“因为我们立志行事都是上帝在我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腓二:13)基督徒的行为动机不是他人的催促,不是功利的诱导,不是对果效的渴慕,而是真理的印证和积淀。对神的信靠和敬爱不是为了得着什么好处,也不是为了荣耀自己,而是为了神的荣耀。荣耀神就是让神为神,我们所为与所不为,所得与所不得,播种与收成,全在乎神,除了讨神喜悦外,我们别无他求。在这种情况下,基督教的信仰实践和实践信仰就既是超实践的又是纯实践的,它的凝聚和发散都将是一种表达:本于神,依靠神,归于神。纯粹的神本思维。   信仰的实践是一个在尘俗的世界中进行的个体人行为。因此,信仰的持守和坚定就表现为周而复始的对信仰的回归。信仰本是灵魂对创造者的渴慕。当人心灵深处信仰的种子萌芽的时候,人就会情不自禁的漫步向回归家园的路径走去。信仰的回归必以真神为皈依,家的呼唤如同回游的鲑鱼返回本源,如同倦鸟归巢,浪子回家。长期活在凡俗具体化中的人终会感到厌倦而追求超物质,超具体的根源。这种灵魂的渴慕也只能回到神的怀抱才能得着安宁和真实的慰籍。   回归真道是信仰实践的和实践信仰的循环往复过程操作原则。回到神的怀抱是心灵的慰籍,而回到真道才是理性的满足。诚如保罗所说,他一生的追求,可以放弃一切为要认识基督而得着基督,他更以认识基督为至宝。真理的本身是超理性的理性。帕斯卡曾说:人心自有其理,乃理性未识之理。这时信仰理性因素的最高成就,神所启示的道就成了意义的要诀,让人因之得着自由,得满足,得喜悦,得成全,活在凡俗具体化中的人只有向真道回归才能成就自己的真实生命。   回归自我是信仰实践和实践信仰的以临在性实现超越性的制高点。当人找到神,认识真理时,才找到了自己。人的自己只能是在神和真理面前被肯定和被成全的超越状态。世界上多少文人墨客在未能获得自己的状态下,寻短见,了结了虚假的自己。其实人若未遇见神怎能遇见自己?神才是人的镜像。信仰把人带到神的面前,也借着道的启示把神带给人,让人可在活人之地看到神的恩惠而欢呼喜乐。这一切的一切虽然抽象,但竟是真切的以超具体,超现实的能力,让人因着真神和真理的接口即信仰而得到肯定,得到成全。信仰的回归让人认识生命的主,让人可以脱离具体物质的困扰,确立自我的超越,回归自我。   我们在这样的巡回往复过程中,就会充分体验和神的交往,和神的相通,就会体验信仰在自己内心深处所作的伟大功效和我们自己的超越。当然也体验了信仰的实践和实践的信仰的神圣过程。 四:“信仰”堕落的现实盲点   信仰是我们进入一神之殿的必由之路,信仰也是我们和神交通与往来的唯一接口。一神的国度才能有真正的信仰,首先要有对一神的信仰才能真正树立起与神交通的和必然升华的信仰。但是,信仰是这样一种精神要素:它必然要在尘俗的世界形成,必然要由人类的思维产生,必然要使用自然语言作为它符号的表达,必然要由人类系统化的语义成分来为其定性和定义。信仰就既落入了尘世的巢臼又超然于人间的樊篱。同时,信仰的真实和本质又完全由  神的拣选来确定。没有神的拣选就不会有神圣的信仰。然而,神的拣选是一种纯然自我的体验和感受,是一种只能和神交通的接口,并不和他人以及世界的其他交往领域有一点点共同之处。因此,信仰只有是我们神圣生命的本能的一部分才能是真实的,才能是超越的,才能是贯通古今和纵横时空的。当我们的信仰失落时,就像我们本能的需求不能被满足一样,我们的生命就会结束。这样信仰既不能直接性也不能现实化。不过,由于信仰的两重性完全是神人的两重性,即它处在和神息息相关的精神氛围,又由世界的凡俗工具来表达。这种两重性就决定了真正的神圣信仰是一定要升华的,而虚假的直接由尘俗的语言要素表达的“信仰”总是要沦落为人类罪性的源泉。这样区分真正被神拣选所本质化和本能化的信仰,还是现实化和直接性的虚假的“信仰”就成了我们信守神的真道和神的真谛的首要任务。   在多神论的精神领地,人们也谈信仰。毫无疑义,这种“信仰”绝对不可能是与神交通的接口。多神就意味着要有坏的神,而坏的神是和人类的罪性相同和相通的具有灵性和超越功能的怪物。人类的原罪就决定了在多神论中的信仰只能是最终信仰那些坏的神,即魔鬼。这就是信仰的自然堕落。它源于人类把虚假的幻想当真实。同样在没有一神创世论的精神氛围中,信仰也会因为盲目和污秽而陷入堕落和虚假。其堕落的路径通常都是首先树立了一种虚假的信仰符号,而没有真正的信仰内涵,更没有把信仰当成须臾不可离开的本能需求,而纯粹是一种虚空的符号和内涵缺失的概念,这样,这个假大空的声音载体,在其起点上就因为是一个空壳一定要有人来填充。填充的内容绝对不可能是神性的爱,希望,救赎,灵性,终极关怀,向往真善美,而一定是世俗化和直接性的物质欲望以及自崇为神的罪恶追求。在这方面也许中国古典文献的脉络正好提供真切的证明。   老子的“道”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他不是一个实体和实在,而是一个功能性的总称,说得粗俗一点,就是世界像女性子宫那样的生育功能。这里既是一种对神性的崇拜和赞颂,又是一种对人性的鼓励和诱导。但是,在中国文化中,道已经上升为一种超越性约束,近似于神化的诫命,更有道德规范的意味。俨然是一种信仰体系的功能。但是,这是必然由神圣的境遇中一步步堕落的罪恶加剧的过程。其堕落的实质就是有人来给它加罪性内涵。这一点就连老子自己也看到了其中的奥妙。正如老子所说:“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德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再看下去,竟是“失礼而后乐,失乐而后法,失法而后治,失治而后术。”这就是越来越具体化,越来越世俗化。从最初的纯抽象原型而又无形的道,走向了以人为准,对德行的关注,再有对德行的关注走向了对人的关注,由仁而义,有义而礼,由礼而乐,由乐而法,由法而治,由治而术,每况愈下,越来越变得罪性和兽行。整个过程就是:由理想而实践,由实践而现实,由现实而实际,由实际而功利,再由功利而谋略,由谋略而手段,每况愈下,最后竟是抛弃信仰里的理念和理想,真理的体悟和辨识,走向了只以耳目,肚腹,物欲为本的思维,志在奴役人而终被人奴役的行尸走肉,由娱乐自己而终成别人娱乐的对象,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和价值。   更为严重的“信仰”的堕落则是出现在虚假的一神论信仰中。基督教的信仰是地地道道的一神论信仰,这种信仰是坚定不移的认定世界在被创始者创造的时候,它就是被造物主创造成一种超越的存在和尘俗的在世的区别。存在是那种超越于有无对立和生死对立的灵性状态。在世则是寓于物质世界不进不退不生不死的沉落状态。但是,在世确实是顺乎人类原罪的泛滥随遇而安的状态。因此,人向下的滑坡往往比向上的进取更容易。于是,进入一神论信仰就自然区分为由存在关切进入和由生存关切进入两种情况。当然,由生存关切进入只是一种欺骗和堕落。   区分存在关切还是生存关切是鉴别信仰真伪的试金石。存在关切是意义性的和真理性的人生追求。生存关切则是实用性的和现实性的人生追求。存在关切在追求意义和真理的过程中就会走向神性的超越状态。生存关切在追求实用和现实的过程中就会走向世俗的沉落状态。因为生存关切只在乎功利,而不在乎意义和真理。为此人会在生存和生活的关切中,只是迷恋于生活的得失了。而在这个过程中,信仰的招牌其实只是这些人手中挥舞的打压别人而保护自己的欺骗广告。当然,这其中的一切都在告诉我们,其实只有那些从存在关切进入信仰之中的人才是神所拣选的必将在耶稣基督最后审判之时陪同耶稣基督走入天国的伟大信徒。生存关切的虚假信仰是不可能蒙混过关的。对其鉴别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第一是他们往往把信仰工具化。当人们只关切生存的现实就会把信仰当成宗教和精神的工具,这是信仰只是对外教训别人的托词和打击异己者的武器,信仰会变成赤裸裸的只对他人有效而对己没有丝毫约束力的教条。这是对神的最大亵渎。第二是信仰的商业化。所谓信仰的商业化就是生存关切者拿信仰的约束力当成限制他人进入神殿的界标,或者拿信仰的神圣光环来给自己涂脂抹粉。这样,那些把神职当生存关切的假圣徒就自然便成市僧神棍,专门招摇撞骗,成了和神对抗的现世魔鬼。第三是信仰的鄙俗化。信仰是理想的结晶,信仰不能沦落为市井中的偶像和满足世俗追求的祭灵幡。如果把信仰只是变成一种纯粹感情的寄托,而不求真理的理性把握,就会被人丢在路旁,任人践踏,被人唾弃。建立在这样虚假信仰上的人生就入沙土上无根基的房子,挡不住风吹雨打,最后必然倒塌。这种信仰者当然也必然变成精神上的瘫痪儿。第四是信仰的自欺。所谓信仰的自欺就是明明自己绝对不是真实的信仰者,却是自欺欺人把自己装扮成信仰的表率和楷模。这些人虚构自己的过程就是欺骗别人和欺骗自己的过程,当然更是欺骗神的过程。这种欺骗则是良心的丧失和道德的沦落。自欺到欺人的过渡错误到犯罪的过程。这里又不自觉的成分,但是,其性质则是不能改变的。所有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一神信仰衍生出来的信仰的堕落。   回想当今教会的情况,五旬节灵恩派系的事奉和操作很明显占据了其成半的讲坛。神的道已不再是人的渴慕,它竟然是被个人的经验和见证陈述取代了。基督教文字事工竟然离开了对神的道的阐释而变成了功用和功利的战场。真道的宣扬竟由虚假的敬拜赞美式的的情绪发泄取代了。这一切背后的真正原因还不是为了满足人的需求,为了贪得无厌的欲望提供娱乐的燃料?一切都已成了工具化的和商品化的炫耀和摆设。连神学文献也不再为阐释真道而效力,而变成了手册性和工具性的道具文学了。   我在这篇文章中要为信仰的真谛呼求真诚的信仰者。当然神会让属他的人作出最明智的选择。是所至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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