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福音运动 - 回顾与前瞻(唐崇荣牧师著) - 第二章 - 信心灵修

作者:唐崇荣 来源:网络 浏览:
●大纲● 信心 -- 本来的信心、听道来的信心 明明可知、无可推诿 先拔出、拆毁,再建立、栽植 基督与神同等荣耀、权柄、本质、永恒 补遗 ●经文● 信心 -- 本来的信心、听道来的信心 我们已经思想了神在改教时期,借着一些真正明白神心意的人,看到教会的需...

 

●大纲●

信心  --  本来的信心、听道来的信心

明明可知、无可推诿

先拔出、拆毁,再建立、栽植

基督与神同等荣耀、权柄、本质、永恒

补遗

 

●经文●

 


信心  --  本来的信心、听道来的信心


    我们已经思想了神在改教时期,借着一些真正明白神心意的人,看到教会的需要,把时代的危机转成新的一个转机,然后留下了美好的脚踪、奠定了纯正的信仰、开启了历史新的一页,来迎见耶稣基督的再来。
 

    教会历史中,信仰的挣扎、奠定基础跟承传,是基督徒最重要的一个任务。教会的失败是从信仰的偏差开始的。如果信仰一偏差,祷告也偏差,事奉也偏差,伦理行为、行事为人都会偏差,在生活上以及对社会的贡献,就产生错误的影响,然后在历史中,就被世人所抛弃,成为一个一文不值的团体。

    为什么说信仰偏差,连祷告也偏差呢?当我们说:「你求告主名就必得救。」那么保罗就问:「如果你不信,怎么会求他呢?」所以这里是告诉我们,纯正的信仰是纯正祷告的基础。我们很多时候读那一段圣经,就是照着字面看,没有看见那有机性的关连的奥秘。保罗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不信,你怎么能求?求是因为我相信而求。」但这个层面就常常被误会为,你信上帝的全能,你就要求全能的上帝作你的奴仆、替你做事情,这就是今天灵恩派的毛病。

    他们祷告越恳切,可能就证明他们越自私。他们的求是逼,他们的求是一厢情愿的表达;他们的求是从他们错误的信仰产生出来的。他们的信是:「你信吗?你信,一定得到医治。」这些人是谁?是还没有信主的人,而还没有信主的人怎么会信呢?只有从听道来!因为信道是听道来的,这就是为什么宋尚节博士要你听七天的道,最后一天才为你祷告,因为他明白这个原则。

    今天,照样学样的人,好像很像,宋尚节医病,我也来医病,「你只要信就得着。」但是宋尚节要你听廿一次的道,一天三次,七天过后,最后一次再为你祷告。他告诉你,信道从听道来的,你听清楚了,你有了信心了,才来祷告。

    有没有一种信心,是不需要听道就本来有的?有。这就是希伯来书第十一章6节所讲的:「人非有信,就不能得上帝的喜悦。」这句话不是单单告诉我们信心是一切蒙上帝悦纳、来到上帝面前的基础而已,其实这一节圣经也告诉我们,上帝早已经把一种最基本、最单纯的信心,放在人的直觉里面。所以自从造天地以来,上帝的事,人所能知道的,早已经显明在人心中。虽然他们看不见上帝,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知道上帝的永能和神性,这些人已经信有上帝。(罗:19,20)无神论是故意躲避这个神已经放在他们心中的真理的种子,所以他们说:「没有证明,我就不要信上帝,我要证明上帝不存在。」不存在的东西为什么需要证明呢?不存在嘛!所以当他说:「你们找不到上帝存在的证明,但是我要先知道上帝存在的证明,我才要信。」其实这些都是废话。很多知识分子是很有知识的傻瓜,很多知识高超的人,是没有智能的假知识。

    上帝说:有一种信心已经给你了,那种信心不是你可以证明的,也不是你可以反证的;那种信心是神显明,不是人证明。「显明」出于神的主动,被显明的人出于神给你的一种被动领受恩典的权柄。「证明」出于人的主动,人以为被造界可以借着被造的理性的证明,去找到创造的上帝存在的证据,这是颠倒因果、自欺欺人的事情。

    等一会儿我们提到为什么在归正神学和加尔文的思想里,有一些东西是后来福音派没有找到,也没有注意到的,而这些是我们信仰中很重要的总原则。

    罗马书告诉我们有一种信心本来就存在,你不需要听道你就有那种信心,那种信心跟第十章第17节所讲的「信道是从听道来的」是两回事。因为第一种信心是最基本、最原始,神藉着普遍之恩,早放在人里面的种子,那个信心也就是在人心中不证自明、不言自明、不思自明、不听自明的真理的种子。

    如果人说连这个信心他也没有,那是自欺的,因为他是故意压制,压制了这个种子,然后说:「我不能对上帝产生信心。」创造人的上帝是最明白人是怎样被设计的,鉴察人心的上帝,也是最清楚明白人是怎样破坏他的设计,人是怎样用自己不成证据、不成理由的理由来背叛真理的上帝。所以上帝的怒气自天降下,临到一切不虔不义的人身上。不虔,是对神;不义,是对己、对人。这种不虔的人、不义的人,神的怒气在他身上,不必辩护,因为逃不了,因为他是抵挡真理的人。中文翻译成「抵挡」的这个希腊原文字,包含有压制(suppress)的意思,怎样压制真理呢?人内心的深处,就有一个信心的种子,续续不断对我们说话,而你压它、你不要它,你故意把它压下去,你却说:「我不能对上帝有所信心。」

 

明明可知、无可推诿


    斯大林是恶名昭彰的独裁者,l924年继承了列宁,为了绝对不让他的政敌夺取他的政权,在全世界寻找托洛斯基(Trotsky 1879-1940)的踪迹,最后用苏联最机密的特务暗探,在拉丁美洲暗杀了托洛斯基。他就独揽大权统治苏维埃,没有人可以制衡他,直到1953年他离开世界为止。这些事我很清楚,因为我年轻的时候是共产主义的信仰者;是进化论的哲学思想的推崇者;是无神论、辩证唯物论的追随者,所以共产理论讲的事情、进化论的假设、唯物论整个哲学的基础,当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就非常推崇。

    在斯大林的统治之下,曾经发生过一件科学界的丑闻,就是他用各样的办法来窜改科学的真理。在1935年的时候,他在苏联的教科书中灌输一种知识,就是科学界已经可以用科学的办法来制造生命。这些东西被印在小学的教科书里,欺骗整个苏联人。在这种错误的知识被写进去之后,英国、美国的实验室就试试看,照着他们所提示的也去做,结果没有一个实验室得出同样的结论。他们出于一个抵挡上帝、压制真理的动机,然后借用科学的名义,使幼小的苏维埃下一代,在最原先的、最基础的教育上,就先相信生命不需要上帝创造,生命是科学家用科学的办法,在实验室里就可以造出来的。这件事的后果就变成一个公开的谎言,是歪曲事实的虚假,没有科学根据的谎话。所以,不久以后,西方对苏联的教育,对共产唯物主义故意否定神,然后利用科学来佐证、来述说他们的这种一厢情愿的虚假,是越来越看不起,但是苏联的孩子们,已经几乎没有办法再回到上帝面前。

    但是很奇怪,1953年斯大林死了以后,到了1970年代,这廿年中,有一个比较不寻常的社会现象,是共产党头头皱着眉头,百思不解的。什么现象呢?就是苏联的青年人结婚的时候,大都盼望在礼拜堂举行。他们是无神论者,他们从小接受的是无神教育,他们所领受的是科学万能的基本价值,但是这些人在结婚的时候,他们虽然不是基督徒,虽然对宗教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他们盼望至少有一个在礼拜堂结婚的经验,有人给他们祝福,有一批人说:「神与你们同在。」使他们心灵有吃冰淇淋的感觉。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表示神早就将一个基本的信心放在人心中,你没有办法把它除掉。

    到了1980年代的时候,消息传来,斯大林的亲生女儿离开苏联,在印度宣布不回苏联,她就在自由世界里讲了一句话:「虽然我是从小受无神教育,但我心灵最深最深的地方,知道有上帝的存在。」这些是在廿世纪真正发生过的,在最无神、最独裁、最反对上帝的家庭,斯大林的一个女儿亲自告诉我们,她心灵深处最深的地方有一个声音告诉她神是存在的。所以这种信仰是人寻找真理一个最重要的基础,这种信念是神已经赐给人的普遍恩惠,这就跟罗马书第一章19-20节所说的完全吻合。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可以向人传福音,有可能使他重新找到信仰的基础的原因;这就是人为什么到了最困难的时刻,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会思念到那伟大的创造者,虽然他从来不知道他,因这种信心是不需要听道的。

    如果你说:「我信上帝是全能的。」你根据什么信?这就得从听道来。因为「知道上帝存在」,是神的普遍启示恩典,同「知道这位存在的上帝,是一位怎样的上帝」,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知其存」,而更进一步「知这一位存者是谁」之间,就需要听道,所以我们不是单单对「没有神存在」的这种动物讲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乃是对那些已经有了基本「神存在的信心的种子」的人讲道,使他从这一个基本的信心,跳跃、进到那个有神的真理建造的信心。这个就是人性中的两个阶段,你原先知道有神,但是借着道,你就知道这位神是怎样的道、怎样的上帝。

    当灵恩派的人说:「你只要信,你就可以得救。」的时候,他到底是指哪一种信呢?很多人就囫囵吞枣,被现象欺骗,没有很严肃的去思考、很严谨的去追讨、很实实在在的探索,许多现象背后错误、矛盾的基础是什么,所以如果你信神是全能的,你在全能的神面前,应当是惧怕,不是嚣张;你应当是敬畏,不是命令。有一个基督徒祷告,大声得不得了:「主啊!。。」我拍拍他肩膀说:「如果耶稣真正站在你面前,你敢这样喊吗?」你敢这样:「主啊!主啊!。。。」的向他喊吗?主可能问你:「可以不可以小声一点?」你是不是真的信他存在?然后你是不是把他当做一个讲话的对象,尊敬他?或者你命令他,大喊大叫的祷告?所以很多很狂热的祷告,我越想、越看,越像假先知的祷告。就像巴力的先知盼望他们的假神可以显出一个神迹来,他们祷告恳切到一个地步,用刀、用石头砍自己:「你醒醒吧!你显出你的能力吧!」有能力的神需要你这样命令吗?这样追讨、这样催逼、这样强迫他吗?

    所以宗教现象跟宗教信仰常常是脱节了,宗教的严肃的设计和宗教情操的惯性,常常是脱节的。所以当你说:「我信上帝是全能的,所以,你一定要医我的病。」这个信上帝的全能,是一个必须的假设,否则你的病就不能得到医治,而为了我的病能得到医治,我一定要先相信上帝的全能。而上帝是不是全能的,你根据什么知道?就根据我盼望他能医我,就假设他一定是全能的。这种宗教、这种信仰,不是圣经的,这种信心也不是从听道而来的,这是自我错误的信念,假设一位对自己有利的上帝,然后就命令他听你的话。你就利用观念中以为上帝是全能的这种知识,来逼上帝作你的仆人,你在祷告时是正在犯罪。

    可能台北的基督徒很少听这样的道,我告诉你,不但很少听这样的道,连你看所有解经的书,也读不到这样的道,更少牧师是对你这样讲的。而这样讲的原因,因为这就是改教精神。我们如果没有揭穿错误的信仰、错误的信念、错误的信心,指出他的源头不是出于圣经的,我们就不能说是忠于圣经的人。

    每一次我给你震撼的时候,我要你深思,不是要你马上用你对我的生气来报复我。我已经注定成为一个「爱我的爱得半死、恨我的恨得半死」的传道人,你必须真正听明白这些话,而你真正愿意顺服真理,你应当为明白了这些真理而感谢上帝。如果你是坚守你错误的信念,又绝对不顾意让你的感情受伤,那么每一个把你的疮疤挖出来,把你的错误用X光照出来的人,就是你恨恶的对象,而你对他的恨恶,也就是你宗教情操的一部分,那就真正证明,你的上帝不是在天上的上帝,你的上帝是你的面子,跟你不肯受损的感情。

    这个是很可怕的事情,而这些最可怕的事情,就发生在最神圣的宗教界里,这就是为什么耶稣一定要死在十字架上的根本原因:因为那些法利赛人接受他们历史传统几百年来对摩西的学术研究,根深蒂固地以为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错误的解释,结果在耶稣X光照射之下,显出原来是个假冒为善的人,原来是一个宗教的外壳,涂得很美好的装饰,里面是死人的骨头,所以他们的回应就是:「与其我们被你消灭,不如先消灭你。」而这也就是 Richard Niebuhr 在他的《基督与文化》(Christ and Culture )的序言中所讲的:「犹太人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与其让基督摧残他们的文化,他们宁可先摧残基督。」


先拔出、拆毁,再建立、栽植


    我们的聚会要作什么?要表现出传道人很厉害吗?我们的聚会要表现什么?要表现出神一定会听每一个人祷告,谁的病他都要负责医治到好吗?我们的聚会要作什么?所谓的特会,有什么东西要特,有什么好特?我很想那些很爱用「特会」这个词语的人告诉我,他的特是什么特?是特别热闹、特别胡闹、特别吵闹?或者特别新鲜?或者特别嚣张?哪一个特?是特别多人的特?你要知道宗教中人数聚集最多的不是基督教,从亚当到现在,人数聚集最多的宗教,是印度的大壶节(Kumbh Mela)的节期,最近的一次差不多三千六百万人聚集。葛理翰最大的聚会才一百多万人。回教徒每一年在麦加的朝圣节,可以众集到三、四百万人,但印度教有两、三千万人的聚集。人多算什么?因为人多,就叫做特会吗?里面的信息是不是真理?所传的合乎圣经吗?你的方法论准确吗?你的信是圣经所讲的「因听道而产生的信仰」吗?或者你的信是因为神放在你里面的种子?如果在研究圣经跟神启示的范围中,你甚至根本没有找到这种信跟那种信之间的差别是什么,就只一昧地说:「我信、我信。」那我要质疑你信什么?你为什么信?你信的是根据什么?这样追讨下去,我们很多人可能要重新打根基,要拆下我们这许久以来以为已经建立的基督教信仰。

    「唐牧师,请你不要搅乱我。我已经很平稳了,你一来,我就乱了。」我告诉你,我教神学,到今年已经四十五年,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打乱,打乱我所有的学生那些他自以为已经知道的,却是错误的基础,否则你不能重新建立那纯正的。

    好多年前我们印度尼西亚有个十九岁的孩子,当时是全印度尼西亚拉提琴最好的一个年轻人。他到美国深造,在一位很有名的提琴教授下面学习。有个消息传来,我们都吓了一跳,那个提琴教授对他说:「现在我盼望把你训练成一个很好的提琴手,你要听我的话。第一个课程就是你一年不可以拉提琴。但是学费照缴啊!所以他的爸爸皱着眉头问我:「这个老师对不对?」我说:「对!」他说:「为什么这个老师对?我辛辛苦苦地赚钱,花上我一大笔的财产给孩子到美国读书训练,付了那么多的学费,得到的是一年不可拉提琴,这个老师是作弄我吗?或者是贪我的钱?是侮辱我的孩子呢?或者真正是好的老师?」我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教授不准他拉提琴一年的原因是什么?」他说:「你孩子抓提琴的这个手势跟角度是不对的,而他因为已经拉了十多年,所以要修改,一定要花一年的时间。」所以那一年就是一整年不可拉提琴。这叫什么训练呢?但这是必须的﹒一个没有学过的人,是还没有学错的人;一个学了差不多,而没有从最好的基本功打基础的人,是学越多、错越多的人。

    让我们回到圣经里好吗?我们要归正,就一定得把歪的丢掉。而歪的是谁建立起来的?是那些从起初就不懂正的人建立起来的,所以我第一个责任就是打乱你。你说:「你凭着什么资格打乱我,可能不可能你比我更乱?」好,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教会不可以用一厢情愿、绝对主观、自以为意志强就可以得胜的人,来取决谁是真理。我们要从历世历代有永恒的上帝借着永远的灵引导的这个原则,去查考众人以为美的事,而后才去遵从。

    而我很不客气地对你说,今天无论新派的、无论灵恩派的,他们所讲的、所建立的信仰所形成的错误,都是违背了永恒的灵在暂时的历史时间过程中,一而再、再而三引导「圣而公教会」的一个传统记录。所以我不能因为有一个人说:「圣灵感动我。」我就顺服他。我不能因为有人敢把教会两个字的招牌挂在他房子上,我就一定要和他合一。我要照着圣经所讲的,以及历世历代从教父到如今,圣灵怎么引导那真正爱主的人,对全本圣经认识所建立起来的一个完整、贯彻始终、恒常在正统严格的要求之下,所建立起来的知识系统,在这里找到一个正统的权威。然后用这个去批判那些以主观绝对化自己的人所宣称的真理,然后才谦让的说:「主啊!是出于你的,我要无条件的接受;是与你的真理有所相悖的,我要勇敢的拒绝。」我才是一个真正有归正精神、忠于上帝、顺服圣灵引导、成为神所喜悦的一个基督徒。

    请问,神学院教这一课吗?请问,外来的布道家有人这样考验他吗?请问,那些最有影响力的传道人,谁考他们?神学老师考学生,谁考神学老师?布道家讲道影响教会,谁鉴识布道家?

    十多年前我到乌克兰去带领布道大会,会众已经在礼 拜堂里挤得不得了了,我想不到他们不准我上台,对我说:「对不起,Dr.Stephen Tong,would you please come to our room?Because our leaders of the Synod would like to talk to you to test your faith。」我很客气地对他们表示,我很欣赏他们严谨的态度,在讲讲员上台前先察验他的信仰立场。然后,区会的会督同两个传道人,是他们比较资深的牧师,就一题一题跟我辩、跟我谈。谈了差不多廿分钟以后,他们说:「好了,你可以上台了。如果我们跟你谈的这段时间发现你的信仰是错误的,我们可以随时取消聚会。」我非常感谢上帝!我发现所有请我去讲道的中国教会,从来没有做过这件事,也从来没有做过对另外一个布道家鉴察、试验、好好的查考他信仰的事。这就是我们为了人情,为了对某某人的信任,我们把我们的会友、把上帝国度的子民、把基督耶稣的羊出卖掉的原因。

    请问:「为什么巴拿巴要把保罗带到彼得面前?」他要保证这个人是真悔改的。(徒九:27)为什么保罗跟他们大大纷争、辩论信耶稣的人不必再受割礼?他们说:「如果这样,我不要听你的,我们到耶路撒冷去问使徒们的意见。」(徒十五:1-2)为什么?这就是所以我不能随便把那些「自以为定了某些信仰权威、自以为定了某些信仰标准,就可以教导人」的人,当作是一个不必考验就可以接受、如同接待上帝真正的仆人的态度那样去对待他。

    为什么保罗第二、第三次传福音的宣教旅程,到了原来的地方造就、建立他们以后,就要设立长老?因为他要一些人固守真道的奥秘,严谨遵守使徒传下来的教训;要那些人紧紧盯住上帝羊群的动静,谨防异端的侵入。这些都是圣经的记载,明文写下的原则,很清楚地教导我们。

    但是今天我们的教会松懈到一个地步,你要在长老会作牧师,从长老会的神学院毕业就可以了;你要到浸信会的教会作牧师,到浸信会神学院就读就可以了,因为先假设浸信会牧师已经受了考验,是可信的。但是我严格的告诉你:「假设训练中心的训练是没有错的,那他们训练的学生一定是没有错的。」这是一种迷信,许多信仰的偏差就从这种迷信开始。

    让我举一个典型而又令人痛心的例子。1850年,一位德国很重要的神学家叫做包珥(Ferdinand Christian Baur 1792-1860),杜平根学派(Tübingen School)的创立人。这个人占据了神学最高的学术教授团的中心地位。但是他已经瞒着教会,放弃了「耶稣基督是神」的信仰立场,不把他当作敬拜的对象,只把他当作效法的对象,因为他的行为是伟大的,但他的神性是可以怀疑的。在教会不知情,也没有人可以鉴识的情况下,他已经放弃了一千八百多年来「敬拜基督、信靠基督、以基督为我们的信仰中心、为我们的信息中心、为我们的宣讲中心」的这个传统。然后他教导出来的学生就一个一个走了这条路,离弃了信仰,然后这种背道、离经的新派神学训练出来的传道人,就一个一个上讲台。就在一百五十九年后的今天,从1850到2009,那些受杜平根自由派神学(Tübingen Liberal)影响的传统教会,就一间一间变得空空如也。不但没有传福音,无法把应当认识主的人从外邦人中带回教会,就连已经在教会传统下生的孩子,也等于一个一个地把他们赶走。

    在一个生孩子的比例越来越小的国家,像台湾,不但不会生,也不会传福音,教会的前途是很黑暗的。如果我们不传福音,但是每一个人都有十二支派的子孙,那也不错,我们教会还可能增长。这个是增长学里最低的层次,叫做 church growth by genetics。借着生命规律,生一大堆孩子,个个使他们作基督徒,那也不错。但是现在台湾的女人,平均一生只生 1.36个孩子。两个人结婚,生下 1.36个孩子。孩子长大了再结婚,成了第二代,变成 1.16,过了一百五十年以后,台湾的人就要绝种了,正像今天的日本。所以又不传福音,又没有能力领人归主,又不生孩子,教会还有前途吗?你不要笑,你应当在上帝面前痛哭。除非我们的方法论回归到以圣经为根据,否则我们是没有办法以自己的聪明来抵挡上帝所定的规律。

    现在我回头,讲到今天要谈的。也就是为这个缘故,「信仰的持守」,以及「信仰的传播」,就成为神的家兴旺的两大原则。第一个原则就是持守本质、坚守信念,然后坚守使徒传给我们的纯正的信仰,直到耶稣再来,我们就不会被异教之风飘动、不会随波逐流、跟世界走,我们不会让世俗的遗传、哲学、异端,来攻击、抵挡上帝的道,侵蚀到我们的心脏地带,以致于我们中毒而死。如果我们持守了纯正信仰,再加上我们有能力,把我们的信仰传给别人,把别人从撒但手中抢夺过来,归向上帝,那这个教会是稳定的。如果教会以为坐了很多人就等于是教会增长的话,那是幼稚的妥协,以量代替质的现象之成功,不是圣经的原则,所以智慧的人应当以智慧为是;有识之士应当醒悟过来。

    我每年来讲神学讲座,今年已经第廿四个年头了,恐怕不会再有十年了,因为我已经七十岁了。要是你们把我的聚会当作是一年一次,偶然的:「唉呀!又多忙一个礼拜,唐牧师来,我又得来忙碌事奉。」那你可以不必来,但如果你说:「这个人讲的,跟许多外来的讲员讲得完全不一样,而且讲的是关系到台湾福音跟教会的前途、生死。」那么你不但要注意,而且要好好消化,然后好好悔改。求上帝给我们一把复兴的钥匙,重新振作起来,不惜付出多少代价,像加尔文一样的说:「我把我的心交在你的手里。」你愿意吗?


基督与神同等荣耀、权柄、本质、永恒


    在第一到第三世纪的时候,教会持守信仰的挑战,是在两件大事情上,第一件,就是有关于「基督论」的辩论。这位基督是谁?如果他是神,怎么会有血肉的身体?如果他是人,怎么会行神迹奇事,而且不先祷告?以利亚、以利沙行神迹要孩童复活的时候,都先向上帝祷告,这种事在耶稣身上没有发生过。那么耶稣是凭什么力量行神迹的?唯一的可能,他自己是神,所以神自己就行了神工作的记号。

    「神迹」这个字,原文的意思就是「记号」,a sign of God.上帝有上帝的记号,这就是神迹。耶稣基督如果是人而已,为什么他有神的记号呢?如果耶稣是神,为什么神会有血肉的身体呢?这种困惑是历史上众先知没有遇到过的,这种矛盾也是所有宗教未曾遇到过的,而上帝就把这块石头放在那里,来绊倒不信的人,却来坚固他的选民。

    所以教会要找出一个真正的答案,我到底为什么信耶稣?我对基督的信仰有哪一种正统的知识支持?而这个知识是不是从神的启示归纳出来的?所以他们查考旧约,要在旧约中找出,是不是在上帝的计划中有这一位以神的身分到地上来做人的、神人二性的中保。结果,有一些人接受耶稣有神性,有一些人不能接受耶稣有神性。不能接受耶稣有神性,怎么解释耶稣行神迹的事情呢?结果就找出一个折衷的办法  --  耶稣是神,但是他是上帝下面的次等神;耶稣是神,但不是那个全能的、至高无限的神;他是有限的受造神、是神所创造的次等神,只是曾经有神能力的大能神,但不是真正的全能神。

    这种观念在第二世纪就透过一个很重要的人讲出来,这个人叫做亚流(Arius c.256-336)。亚流认为基督是受造的、基督不是全能的神、基督不过是大能的神,结果教会就产生了两批不同信仰的人:一种人说:「我的神、我的主」,就向他敬拜;另一种人说:「我的神,但在上面还有另外的神。」这两种人同在教会里。如果你说这两种说法可是、可非,无所谓,教会可走这条、也可走那条,那基督的身分就模棱两可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教会就要分裂了。

    教会要在道上合一,教会要在信仰上合一,跟今天灵恩派所搞的合一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在主里,我们都是弟兄。」就这样唱唱叫做合一?如果那么随便,天主教也信耶稣,是不是弟兄啊?我问你,是不是?你不敢回答了。天主教有没有信耶稣?天主教有没有圣经?天主教有没有《主祷文》?天主教有没有使徒信经?而且你们都是从前从天主教出来的啊!灵恩派搞的合一,是让所有的教会跑到他那边,这个叫做合一。他不会用同样的原则跑到你的教会来的,只有你合到他那边,他是不合到你这边的,所以他这种假的、欺骗的、虚伪的合一,是要扩张他的势力,瓦解所有的教会。为什么?因为他以为他有圣灵,而你没有圣灵。为什么知道他有圣灵、你没有呢?因为他会讲方言,你不会讲。这是一个套一个、再套一个,结果跟着他们这样套下去,整个基督教会就瓦解了。这种谬误的信念开始打动了很多盼望成功的人。有哪一个传道人要传道一生只有两个果子呢?有哪一个牧师牧了十年教会没有增加一个会友呢?所以很多牧师就受到试探:「你要你的教会兴旺吗?」你一定要走灵恩派的路,因为走灵恩派的路都会进步。根据华理克(Rick Warren)所言,有标竿的人生就会有成就。所以定标竿吧!但是,我要问:「定的是什么标竿呢?是神旨意中所定十字架、先死后活的标竿?或者你只要凭着你的努力,就会得到更大成就的标竿?」这个都没有人分析、没有人分辨、没有人鉴识,反正潮流是这样、风气是这样,大家就跟着走吧!然后,你一定要「合一」,走这条路,你才会兴旺。很多的牧师就妥协了,就投降了。那些已经走上这条路的人,又奉献了很多钱到神学院来。神学院的老师有一些也知道这个不大对,但不可以反对、不可以讲,你一讲,奉献不来,你神学院就得关门了!所以整个世界在一些很可怕的、虚伪欺骗的运动中,慢慢摇、慢慢妥协、慢慢褪色而不自觉。

    但是有一个唐崇荣,一定要回到圣经,绝对不妥协、绝对不混杂、绝对不放弃、绝对不讨价还价!我们不可以只求把巨蛋、大蛋、小蛋坐满为满足,却完全不管信仰有没有完蛋!我今天不是跟你开玩笑,我今天以将近七十岁的人的身分对你讲:「我一点不会妒忌那些比我成功的,因为他们的成功如果只是量的成功,对我来说是完全没有价值的。」

    根据今天成功神学的标准来衡量,当耶稣在十字架上的时候是绝对失败的!因为耶稣死的时候,连一首基督教的诗歌都没有写过、一间基督教的学校都没有建过、一本基督教的书都没有写过、一卷福音都没有提过,三十三岁就被挂在十字架上,耶稣有什么成功?他应该说:「唉呀!完了!我孤孤单单,三十三年半的生活,现在被钉死,还有什么盼望?」但耶稣说:「成了!」那个「成」不是照现在的成功神学的标准跟钥匙去定的,那个「成」是照神的整个旨意的原则去定的。今天有多少教会、多少传道人还忠于上帝?还看到持守本质的重要性?

    所以当亚流派讲耶稣基督是受造的神、是低于全能上帝的次等神,他虽然没有全能,他至少有大能,所以他会医病行神迹。哇!这种折衷的办法,是很容易被接受的。这种又不是神、又不是普通人,是第二种神的这种妥协,解决很多外表矛盾的事情,但是就在这些事件的背后,魔鬼笑着说:「我要瓦解基督教的信仰了!上帝辛苦让他的独生子道成肉身到世界上来,我就把他变成一个半神半人、不神不人,他不过是一个次等神,是一个大能的神,而不是真正的神。」基督徒如果这样信了,那么他的救恩就没有意义了!因为只有当他又是真神、又是真人,他才是中保。说他是大能的神,没有解决这中保的问题,也没有解决救恩的问题。

    撒但用全世界的尊贵荣耀对耶稣说:「你拜我一下吧!我就把这个全部给你。你要死,很辛苦;你的门徒要被杀,很凄惨;你还要世世代代派人到天涯海角去传道,很辛苦。你知不知道飞机票可以取消的?你知不知道很多的布道经费是很困难的?你知不知道人要杀死你的门徒,殉道是很可怜的??为什么不用最简单的办法,拜一拜,全世界都变成基督徒,因为天下都给你了。」这里耶稣一定要看出有两个原则:第一,当全世界这样信我,成为属于我,而不是真正照神的旨意,我的成功有什么价值呢?第二,你凭什么资格把全世界给我?难道世界是你的吗?你听明白这两个原则吗?

    你们有哪一个人去参加葛理翰(Billy Graham,1918-)的孩子葛福临的布道会?你听到什么信息?你听到基督的死而复活成就了救恩的信息吗?你到底听到什么?在那个聚会上很多人到前面来,他们到底要接受什么?我告诉你,我年纪越大越发现,葛理翰的工作是草木禾秸,因为他自己两次在电视机面前讲:「人不需要透过耶稣也可以得救。」(你可以在 internet 找到)所以这个大布道家会做大,他里面妥协了什么东西,只有上帝知道。

    包乐(Louis Palau)曾派他的全球经理到我家来,盼望我的教会支持他在雅加达举办的布道会,这个大概是将近十八年前,1991年的事了。我问他的第一句话说:「你要作大吗?」他说:「是啊!我们要作很大的布道会。」「请问,要做大,你要妥协的事情是什么?请告诉我。」他没有想到我问得这么犀利:「In order to be big,please tell me honestly what you have to compromise。」他说:「Theological-wise,no compromise. Message-wise,no compromise.」然后我问:「Other than these two,what do you have to compromise?」「The name-wise we compromise.」「Tell me the details.」「我们这一次不用 Louis Palau crusade ,我们用的是「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独立四十五周年』布道会。」名字就妥协了。我问第二个问题:「除了包乐是大会的主要讲员,其他研讨会的讲员是谁?」他列出的名字,我就知道不行了。灵恩派的、新派的都可以参加,这样,那些人才能来呀!那些人来了,大会就可宣布某个牧师也是讲员之一,就叫那些牧师们的会友也来,就可以拉了一大堆基督徒的群众来。雅加达那个时候差不多有一百零五万的基督徒。如果能够在一百零五万中拉到十分之一来参加聚会,就有十万人,那大布道会可以做成功了。就算90%的人不要参加他的布道会,能够拿到百分之十也不错了。我去年在雅加达的布道大会,最后一天差不多三万人来参加,但我是完全不妥协的。

    我要问这大布道家,你妥协什么,你诚实地告诉我好吗?我要真正忠心对神﹒我不要你骗我。结果他要这个也参加、那个也参加,就给他作讲员,大家一同讲,大家一同在主里合一。这是为真理的合一吗?或者是为组织上的合一?是为了达到我盼望的量、拍起照来很好看,像是一个成功的布道会?或者是在神的心意里,要我真正忠于真理的合一?

    这个时代还有人讨论这些事吗?这个时代还有传道人要严格到这个地步吗?但是我告诉你,如果我不是这样的,我宁可死。我曾经对上帝说:「当我在不忠于你的时候,求你把我的命拿去,因为我做的没有意义。我撇下一切来跟随你,结果你把我撇下,我为什么还要活在世界?我撇下一切来跟随你,我就盼望我忠心跟随,你不撇下我,那我的奉献才有意义。」这就是改教的精神。

    在第二、第三世纪初期,教会已经有这种精神,而这种精神的源头就是圣灵。圣灵的工作不是只有「哇哇哇......」、「答答答......」地发出舌音般的方言,圣灵的工作也不是趴在地上「哈哈哈......」发狂地大笑,那是邪灵,绝不是圣灵!我告诉你,赵镛基用的不是圣灵,班尼辛(Benny Hinn)做的不是靠圣灵。「唐牧师,不要再制造仇敌了,你在台北已经越来越少人喜欢你了。」我绝对不盼望你喜欢我!你是谁?你是一个一定会死的人,我为什么要你喜欢我?我盼望耶稣基督喜欢我。

    这一次我跟杨庆球博士谈话,之前有好几年没有跟他见面,那一次他特别来找我,我们谈到了信仰的问题,他告诉我:「赵镛基用的灵不是圣灵。」我说:「你怎么敢这么说?我有这个感觉,但我问你,你讲这句话,你怎么说?你是不是从他的《第四度空间》那本书里看出来的?」他说:「是。」我说:「《第四度空间》讲了什么,使你下这个结论?」他说:「赵镛基说在灵界里面有很多的灵,我们不可以因为他不是从神而来的,我们就不用他。」意思大概是这样。他(赵镛基)举例:「我们建礼拜堂的时候,建筑工人用的是外邦人,所以外邦人可以建礼拜堂,让我们来敬拜,照样灵界里面有很多不是圣灵的,我们也可以用他来做我们的工作。」我说:「你有很重要的发现!」

    班尼辛的做法是:他一按手,圣灵就来了,人就倒下去了。但是奇怪的,人倒不是向左倒,不是向右倒,不是向前倒,全部都是向后倒。我就要看圣经,有没有圣灵充满的时候,会众全部向后倒的?我也找不到一个,连一次都没有!所以我要问:「这是什么意思?圣灵来了,人向后倒?面向天,四脚朝天,向着后面倒下去?」向后倒,新约只有一次,旧约好像也只有那么一次。旧约那一次提到扫罗就躺在地上,然后有那么一句话:「扫罗是不是也列在先知当中?」用的是问号(撒上十九:24)。新约也有一次记载人向后倒,在哪里?是在客西马尼园,犹太人要抓耶稣的时候,耶稣很平静地问他们说:「你们找谁?」「拿撒勒人耶稣,拿撒勒人耶稣。」耶稣没有说:「我刚刚看到他跑掉了,赶快去追吧!」耶稣说:「我就是。」这样正派,这样伟大的精神,有正气的人是不逃避困难的。当耶稣说:“I am he”的时候,这些人就全部向后倒。是不是圣灵充满?绝对不是!

    班尼辛的灵是圣灵吗?你就这样容易相信吗?你就这样接受了吗?你会不会怕你接受错而得罪上帝,以后被上帝刑罚、抛弃你的事奉?或者你说:「就因为他这个灵,使得他的教会、他的聚会人那么多,我也要这个灵,我的聚会也要人多。」哦!原来你要的不是上帝的灵,你要的是聚会人多,就走他的路?那我告诉你,你错了!

    当亚流派把基督降低成为是神所造的次等神的时候,他们就符合了希腊哲学里的诺斯底派(Gnosticism)的说法。而诺斯底派就用这种言论来重新编写假福音,欺骗基督徒。第一世纪结束,到第二世纪中期所写出来的假福音,很可能超过七十五本。这些都是站在抗拒马太、马可、路加、约翰四本福音书的立场上写下来的。

    在初期教会历史上,上帝用了从约翰底下传下来的门生。当亚流派正在肆无忌惮地影响整个基督教世界的时候,神兴起一个很年轻的人,这个人毫无妥协、毫无惧怕地到处讲解三位一体的上帝,基督与神同荣耀、同权柄、同本质、同永恒,基督不是被造的。结果这个忠于上帝真理的年轻人,被三次流放充军。但这个年轻人永不死心,逼迫不会影响他的赤诚,困难不会折磨他的心志。所以他三次从被流放的远方回来后,照样在教会里对人家说:「亚流派错了,这异端是错的!」有一天,这个年轻人遇到一个老人家,这老人家拍着他的肩膀劝他说:「亚他那修,请听老人家劝你的话,你不要再这样硬了,你不要再这样反对亚流的,你知道不知道全世界都站在亚流那一边?全世界都会跟他走来反对你的。」他说:「啊!你说什么?」「我劝你不要再反了,全世界都会反对你的。」「好,我就反对全世界!」就是这种人把「三位一体论」忠心地传下来,成为古代最伟大的「三一论」的教父,因为他相信基督就是神的第二个位格。

    我们今天唱「三一颂」,我们今天坚守「三一论」,因为有一个不肯跟多数人走的青年人,真心实意、尽心尽力地持守真理,为信仰争战,把我们带到神正道的教导里。代代都有这样精神的人,而这些人比大布道家更重要。我们有一天会忘记这些带领大聚会的人,但我们要从内心的深处纪念那些持守真理的人。只有信仰的纯正才使教会没有走歪路;只有对信仰纯正、有敏感责任心的人,为了真理的严肃性,会挺而走险,不顾自己的生死、利害、地位、得失等问题,那这些人就是神所纪念、教会应当尊重的人。

    我对照、思考,我不得不告诉你一句话,加尔文可能是人类历史中最讨神喜悦的人之一,在使徒先知写下神所启示的道之外,绝对顺从、坚守初衷、贯彻始终,一生没有偏离的人,没有几个超越过他的。所以我们纪念他五百年诞辰,不是单单想念曾经有过这个人,我们也求主把放在他身上的那个忠心、感动他的灵,加倍的感动我们。

    当世界上每一个地方有像加尔文这样的人,那么就可以在几十年里成为教会的榜样,把信仰再传下去。在这五百年来,事实证明,加尔文的信仰贯彻始终,你几乎没有办法找到他整套思想中的不连贯性,你也无法查出来他里面有任何的虚假。(有一件事我要提的,就是加尔文年轻的时候,曾经以为世界上已经没有使徒、没有先知,也没有传福音的。但在年老时,他说世上还有传福音的。在这一点上,他有一点改变。)

    今天的聚会所、今天的灵恩派,他们以为现在还有使徒、还有先知,这是纯正信仰的教会不能接受的。传福音是每一个时代需要的,教导跟牧养是每一个人都需要的,但是不是每一个时代需要再有使徒跟先知?使徒跟先知是写下圣经神的启示,成为历世历代教会永远不可动摇、绝对的根基,所以,不再有使徒、先知了。倪柝声说使徒还有,倪柝声说先知还有;Peter Wagner 说使徒还有、先知还有。灵恩派的人自认他们是先知,他们是使徒,这都是冒犯,这都是错解,这都是夜郎自大。上帝既然把圣经完整启示下来,就不需要再给教会新的启示。假如有新的启示出来,岂不是好像过去教会所建造在使徒先知上面的根基是不够的?表示那些自以为是使徒、先知的人,好像是超过从前写下圣经启示的使徒、先知的权威,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妥协的事!

    你看见基督、使徒、保罗、亚他那修(Athanasius,c.297-373)、加帕多加教父(Cappadocian)、奥古斯丁(St.Augustine,354-430)、安瑟伦(Anselm,1033-1109),继续到了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1483-1546)、慈运理(Ulrich Zwingii,1484-1531)、法惹勒(William Fare1,1489-1565)、墨兰顿(Melancthon,1497-1560)、布灵尔(Johnn Bullinger Heinrich, 1504-1575)、加尔文(John Calvin,1509-1564)、伯撒(Beza Theodore 1519-1605),一脉相承到廿一世纪,到耶稣再来的这些人,就成为神在历世历代兴起,忠于上帝、忠于圣道、忠于神家的忠心仆人。但愿我们今天听了这些,我们也加入这个潮流,加入这个在历史上神所定、永远不改变的计划,成为蒙神悦纳的忠心的管家。


补遗


    保罗很伟大,但是教会历史上真正护卫真理的门生,从保罗传下来的,好像看不见。初期教会历史没有记载提摩太、没有记载提多、没有记载西拉。教会历史记载的,多半是受约翰影响的,约翰之后有爱任纽(Irenaeus)、坡旅甲(Polycarp )、希坡律陀(Hippolytus),然后有伊皮法纽(Epiphanius),以后慢慢到了第四、第五世纪的奥古斯丁。奥古斯丁引述了很多保罗写的,所以保罗的精神跟信息也传承下去,不过在门生的承继上,约翰比保罗更在历史上有真正的印证。

    这个讲座之后,我在香港的神学讲座,会提出一个很重要的论点,是你们在书里没有看见的。我们今天往往以为派人到美国读书,拿到神学博士回来就是泰斗,就是台湾的权威。我们忘记美国的神学家如果能够成为正统神学家,不过是因为他们肯顺服圣经,而我们自己轻看圣经,以为派人去读书,拿了博士回来就成功了,那是舍本逐末!

    为什么我说在香港讲的题目是书本里没有,历史上也没 有人提到过的?我们在廿世纪已经发现了几本很重要的比较的书,题目叫做「Between Jerusalem and Athens.」耶路撒冷表示信仰的传流,雅典表示哲学跟科学的传流;耶路撒冷表示神特殊的启示,而雅典表示神的自然启示;耶路撒冷表示借着神的先知把道传下来,雅典表示借着人的理性把自然科学研究出来。这西方世界整个文化,就是两希文化影响的结晶。Olympic 是希腊,盖礼拜堂是希伯来。我们研究各样的学术,是希腊的;我们有虔诚的信仰跟道德,是希伯来的。这两希文化就成了西方文化的根基。

    而我的题目是「Between Jerusalem,Athens and Galilee.」雅典、耶路撒冷和加利利。一开始被差遣在新约作先锋的,是在旷野讲道的施洗约翰,他并不在圣殿讲道。耶稣从开始拣选门徒的时候,就不是选在迦玛列门下的那些门徒,或者是大祭司训练出来的那些人。他先从加利利选出来,在耶路撒冷受过训练的,只有保罗一个,但是保罗的出身不是在耶路撒冷,而是在大数,是耶稣把保罗跟加利利派连起来。后来影响全世界的,不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不是安培多葛(Empedocles,493-433BC ),不是赫拉克利图斯(Heraclitus,544-484B.C.),不是泰勒斯(Thales,625?-546?BC)、安那西曼德(Anaximander,611-546? B.C.),不是留基伯(Leucippus 489-420BC),不是希腊的哲学家,也不是犹太的拉比希列(Hillel),不是该亚法、亚那跟耶路撒冷的那些宗教领袖。影响全世界的是彼得、雅各,特别是约翰,是这些加利利人改变了世界,是这些耶稣亲自拣选的加利利派,把整个世界的知识分子、世界的宗教信仰全部做了完全的规范,把人借着加利利的门徒所认识的基督,带到上帝的面前。

    第二世纪的时候,诺斯底派的福音  --  也就是后来经过了一千九百年假睡觉,被丹·布朗(Dan Brown)挖出来,重新攻击基督教的这个诺斯底派福音  --  就是相信耶稣是大能的,却不是全能的;耶稣是被造的,却不是创造的;耶稣不过是次等神。很可惜,这种谬论从来没有被消灭,在第一、第二世纪曾经欺骗、混淆基督教信仰,后来到了廿世纪,从几方面重新复活:第一、耶和华见证人的异端;第二、「神体一位论」的神学;第三、李常受的《基督受造论》。这些都是基督的仇敌,都是撒但的化身。

    李常受说耶稣是被造的,所以1969年的时候,聚会所在香港变成两派,魏光禧跟陈则信互斗,因为陈则信不能接受李常受说的,而魏光禧则跟李常受走。你们知道有一本叫做《恢复版的圣经》吗?《恢复版的圣经》就是这一种思想。他们现在已经不大敢明文的讲,而他的「耶稣受造论」就是亚流派异端的继承人。

    我以守望者的身分,要很严谨的守住真理,跟你讲的许多话也许你认为不需要这么紧张,反正都是一样。笨人看是一样的,聪明人看了不一样的。你在许多不同本质中找到相同现象,你的学术是很肤浅的;能够在很多相同现象中找到不同本质的,你是专家。

    我很遗憾,李常受是继倪柝声以后,不过第二代,信仰就已经乱七八糟了,而且他把自己当作是绝对真理一样,要全世界跟他一同恢复。他是谁?他不过是一个人。如果倪柝声还活着,知道他的继承人把「基督论」搞到这样,倪柝声可能会摇头叹息。

    告诉你我走归正的路线,倪柝声的接班人李常受走了世人的路线,不同的地方在哪里?回到之前所提到的原则,我凭着什么讲这个对,那个不对?我要照着启示圣经给旧约先知、新约使徒的上帝,他差遣圣灵引导教会进入真理的时候,圣灵在使徒身上、在教父身上、在历世历代真圣徒的身上、也在改教家的思想路线上,一脉相承地引导,我才能说:「我们应当照着真理走。」你不是要跟唐崇荣走。

    奥古斯丁很伟大的地方是他讲过一句话:「当你发现我所 讲的违背圣经的时候,请你离开我,回到圣经里去吧,你不要 跟从我。」今天所有异端的领袖,他们真正要的就是「你跟从 我,虽然我的和圣经不一样,但是你们不要怀疑,因为我是解 经的权威。」我们一定要很谨慎,看见上帝在历世历代的引导 是什么。

 

第一章 - 神心意中的心意第三章 - 改教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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