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作义、暴风雨和赶鬼队_远牧师灵修
周末的费城风雨交加。洪水淹没一些路段,大风刮下的树杈横在路上。我住在李弟兄家,全区断电。邻居说他来这里25年了,头一遭见识。恩主保守,教堂离李弟兄家仅几分钟路程,居然没断电。爆满,加椅子,同工后边站。不少人决志信主。
这个教会不大故事多。来机场接我的余弟兄,就读北大时,是张洪宝的贴身弟子。后来到美国,一面在一家大药厂上班,一面用气功透视法行医。妻子也是气功师。接触福音后,一位牧师到他家,先为他妻子赶鬼,赶了3个小时,一会儿鸡叫,一会儿猪叫,满地滚爬,把牧师和妻子都累坏了,鬼才出去。牧师给他赶,他用丹田的气顶住,硬是赶不出去。后来怎么赶出去的,他没说。他信主后,组织了一个赶鬼队,七八个人,去纽约,最多一次为十几个精神疾病患者赶鬼。后来一个人接受赶鬼后出了事,这一下吓得他不敢再赶了。他离开那个人数不多、极端偏执的小教会,认真读圣经,直接面对主,这才明白去爱、舍己、传福音,是一个基督徒更重要的事,当然也必有各样神迹随着。
前任执事会主席、负责联系我的苏弟兄,去年诊断出肾癌,需作切除手术。全教会为他祷告。手术结束后,对切除物化验,竟没有发现任何一点儿癌细胞。主保守,他只切除了一个肾的15%。
主日崇拜后送我去机场的一对夫妇,今天双双在上帝面前举起了手。一个小时的车程中,我得知妻子原来是傅作义的外孙女。她叫晨风,在《人民日报》院里长大。她妈妈是文艺部主任傅冬。她说,当她一个人听迦南诗歌《最知心的朋友》时,不知为什么,泪水在眼里打转转。那时,她仿佛突然明白了外公傅作义的心肠。他说当年傅作义带领国军在百灵庙打了抗日战争第一场胜仗,荣获国光勋章。后来,傅作义担任华北剿共总司令,看到国军大势已去,放弃抵抗,使北京和平解放,避免了一场生灵涂炭,保全了国都国宝。晨风姐妹说,人们不知道,外公不是胆子小,也不是识时务,更不是被诱降,真正叫他放不下的,是他手下几十万中国人(大多是青年人)的生命。他不是怕死,也不是不懂名节,他名字中有一个“义”字,为了这个“义”,他宁肯毁了自己的“名”。当时他可以离去却甘愿留下,原因也只有一个:他坚守在这里才好维护部下的生存利益。
我相信晨姐妹这番话。我相信傅作义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我相信他心底那一股良善。我相信他当年的抉择,是一个舍己牺牲的抉择。因为如果是我(今天的我),我也会那么做。因为如果“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话是对的,那么,它就永远(前天、昨天、今天和明天)都是对的。如果在汶川地震中“生命就是命令”,那么傅作义执行的也是同一个命令。这个命令是一个绝对命令,诚如康德所说,它只能是来自上帝(虽然人不自知)。我想,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晨姐妹听着迦南诗歌,竟然联想起傅作义的作为来。只有认识了上帝慈爱的人才会发现,人原来可以单纯的是个人,生命本身原来就有受保护、享尊严的权利。在圣经里,为什么唯有血可以控人罪,也可以赎人罪?(创世记4:10;希伯来书9:22)因为血里有生命,而每一个生命(今生和永生)都揪着上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