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宋尚节_远牧师灵修
这个周末在加拿大温莎华人宣道会布道。宋尚节的外孙王天声牧师在此牧会。虽然宋尚节说过:倘若我有一百个孩子,我愿意他们每个人都当传道,作传道比作总统还光荣;王天声却是宋尚节后裔中唯一一位牧师(小女儿宋天权也是传道人)。在那个荒谬的年代,他曾一度背离先辈的遗愿,抱怨出身不由己,政治道路要自己走。出国后也是一心想赚钱,直到主像对待约拿一样重重击打他,他才在42岁、也就是他外公离世的年纪,不得已将自己奉献给主。他母亲宋天真常常说:我们对不起主,亏欠主!然而主没有放弃宋尚节的后代。外表看起来,王天声与外公的性格迥然各异,然而,我听到弟兄姐妹们谈起他无私无我、舍己侍奉的故事,很自然就会想起宋尚节来。
王天声告诉我,去年五月,宋尚节的棺木已经从香山迁回福建莆田故乡。时近70年,棺木几乎完好无损,真是奇妙!宋尚节的老家坑北村,在墓地旁边建了一座教堂,同时一所宋尚节培训中心也正在筹办中。棺木虽然不在香山了,但原院主不让挪走墓碑,希望继续引人前来瞻仰。
明年是宋尚节诞辰110周年。宋尚节的日记汇编《失而复得的日记》一书将在国内出版。同时出版的还有一本王天声编辑的宋尚节传记画册。
宋尚节夫妇与4个孩子。
宋尚节的二女儿宋天真和她的儿孙们(后排中间是王天声牧师)。
不知为什么,我对宋尚节有一股特殊亲切的情感。他曾说自己解经不如倪柝声,待人不如王明道,但我以为中国今天非常缺少宋尚节。宋尚节不属什么宗,不归什么派,他墓碑上刻着“耶稣基督的仆人”,这一名称再贴切不过了:他直接属于耶稣基督。他是火,就像耶稣撒在地上的火,熊熊烧起来,不正是主所乐意看到的吗?(路12:49)他是火,要烧掉秕糠和稗子(太3:12;13:30),罪人无不触目惊心。他是火,他点燃的是自己的生命,直到将自己烧尽!
厦门布道会场。
我从王天声编辑的宋尚节传记中,摘引几段属灵长辈的回忆,由此可见宋尚节生命之一斑。
一九三四年十一月十四岁的史祈生在厦门参加了宋尚节博士的布道会,第一天他溜到电影院去看电影,第二天他仍不能静下心听。第三天被二哥、三姐挤在中间,没办法,只好坐下来听道。突然宋博士指着他说:“拉撒路出来!你死了,臭了,用布绑住了!主耶稣吩咐你出来!出来!赶快从坟墓里出来!”史祈生马上觉得自己在一道强烈的光照下,看见自己的污秽,真像死尸那样臭味难当。是的,他就是拉撒路,死了多天,已是臭了、烂了,没有用的拉撒路,他开始流泪痛哭,跟着拥挤的人群来到台前去认罪悔改。(摘自涤然《主仆史祈生》)
我年轻时参加了一次宋尚节博士的新春布道会,使我永远难忘。宋博士在那次新春布道会上,把一具小小的棺材放在了讲台上,他说恭喜发“材”是发“棺材”而非升官发财。他从棺材中抽出一些字条,上面写着“骄傲、贪婪、说谎、憎恨”等罪恶。台下听道的人在新年看见讲台上摆放着与死亡有关的禁忌之物,吓得目瞪口呆。接着宋博士呼召人认罪、悔改,并指出我们虽然都有一死,却能在基督里成为新造的人,得到永生。(摘自周主培牧师《骨肉之亲》)
一九三五年,虽然我才十一岁,却永不能忘记宋尚节弟兄在北平交道口大二条长老会的奋兴会。我虽生长于信主家庭,但是在那晚我才真正遇见了我的主,真正重生得了救,真的在我的神面前泪下如雨!那晚讲道后,悔改的人到处都是,台上台下以及通道满了痛哭祷告的人!圣灵的同在使人感觉简直是在另一个世界,不时可以看见人们站起来互相认罪、握手,言归于好。整个礼拜堂像是在融化!空气都不同了,好像在剎那间,人们脱离了地上的束缚,尝到了天上的自由与释放!啊!何等奇妙的复兴!每天三次聚会,每次两小时多,人们全家老幼携饭而来,早晨的会完了,吃些东西,然后祷告、唱诗,直等到下一个聚会,座位和一切通道都挤满了人,讲台上坐着数百儿童,人们心门大开,抢着接受福音,直到散会后许久,才慢慢地唱着短诗回家。在街头、胡同口都可听见人们在唱:主断开一切锁链,主断开一切锁链,主断开一切锁链,主使我释放!(摘自《旷野呼喊》王永信代跋)
一九三四年,我十二岁时听过宋尚节博士讲道,那是他来青岛主领奋兴布道大会。大会借一间浸信会礼拜堂举行,听众甚为踊跃。宋博士身穿蓝布长衫,短发垂在额前,在讲台上跑来跑去。我记得他带领会众唱:“东也空,西也空,南也空,北也空,爱主不落空。”有一次,他将一个弹性很强的胶球摔在水泥地上,因为摔下去的力量很大,球反弹得很高。他说:“教会也是这样,愈受迫害,灵性就愈升高,教会就愈兴旺,福音就愈广传。”他呼召时,数百人到台前来,或决志信主,或认罪悔改,或献身。他一连讲七八天,每天三堂,堂堂满座,盛况空前,圣灵大大作工。大会结束后,他乘坐人力车往火车站去时,许多弟兄姊妹依依不舍地送行。有的人骑着自行车跟在车旁,甚至有人跑步跟着。有人唱诗,有人抹泪,情景感人。(摘自滕近辉《滕近辉回忆录》)
1935年冬天,宋博士在江苏徐州布道时需要找一个司琴,要能够不看琴谱就能为他弹他所唱的奋兴短歌,最后找到了我,我当时正在山东滕县华北神学院学习,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宋博士,而且有机会与他同工。宋博士唱短歌不依曲调,也不循节拍。《主必保守我》一歌本为F调,他竟唱成A调,我也照弹A调。宋博士把第三句“因我救主如此爱我”的“爱”字唱了二十拍,我也在琴键的A调第一和弦上往来奔跑,手为之酸。
据我亲眼所见,求医者集中在礼堂唱诗,讲台上放一屏风,不让台下的人看见台上的情形,宋博士在屏风后跪下恳切祷告,有两位弟兄在台上迎来送往。求医者逐一上台跪在屏风后的椅子边,宋博士一边祈祷一边用左手按在求医者头上,然后用右手出力拍在自己的左手背上,于是吩咐求医者下台,疾病也就离开了求医者。
他虽然不是一位神学毕业生,但他是一位真正读过神学的传道人。他虽然自认脾气不好,但他是一位绝对顺服神旨意的仆人。他虽然曾接受很多物质上的捐助,但他绝对不贪财爱世。他虽然有许多足以夸耀的长处,但他宁愿述说主奇妙的恩典。他虽然知道自己不完全,但他竭力与神同行。他虽然受到多人的批评和反对,但他绝不灰心。他虽然活在世上不到四十四年,但他的工作果效至今犹在。他曾引道我走上奉献之路,我应完成他未竟之工。(摘自苏佐扬《神人宋尚节博士》)
一九三六年三月十七日下午宋尚节博士在守望楼为许多病人祷告,他先让病人认罪悔改,再为他们抹油按手祷告,他的同学告诉于牧师,当他一进到那屋子里,即感到神荣耀的同在。当时于牧师的英文老师棣慕华师母也见证说:当她一走进祷告室,就感到神的荣耀充满那房间,就像进入云中雾中,全人站立不住,她即刻向神认罪。于牧师还见证说:一天晚上他本想早早上床睡觉,不去参加宋博士的奋兴会,忽然他听到外边似乎有烈风刮起的大响声,再细听,原来是一千五百多人在同声开口祷告,于是于牧师立刻起来去奋兴会,这次聚会一共组织了五十三个布道队。(摘自于力工牧师《夜尽天明》)
向神呼求吧!呼求这样的仆人,呼求这样的复兴,呼求这样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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