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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宗教信仰衰微的地方，民众缺乏一个质疑世俗绝对权力的高维度标准，难以推动绝对权力相对化，只能寄希望于绝对权力自我启蒙、自我分化。对于推动绝对权力相对化，法律、道德、学术均难胜任；在绝对权力的控制区内，它们都是源自绝对权力，皆任由绝对权力摆布。宗教信仰具有漫长的历史传统，高度稳定，不是绝对权力想怎么解释就能怎么解释的，这是任何新学都不具备的优势。

??所有受造物要象尊崇父神一样尊崇神子，这是亘古以来神的旨意。最聪明的撒拉弗在祂面前拜倒，最高等的天使也发现他们快乐之源在于亲眼见到祂的面容。祂是他们的创造者："因为万有都是靠祂造的：无论是天上的、地上的；能看见的、不能看见的；或是有位的，主治的、执政的、掌权的；一概都是藉着祂造的，又是为祂造的"（西一16）。无怪乎他们将永远的赞美为祂倾倒而出。要是为一个圣洁的受造物爱恋，已够让人受宠若惊，满心欢喜；但每一个圣洁的受造物都全心全意地热爱耶稣。这是祂富足、无限欢喜的一个组成部分。
?但耶稣容纳得下神的爱那无边的海洋。在神子身上有一种东西吸引父神无限的爱；如果说神的爱是无限的，那么神子的胸怀也是无限的。从万古以来，从父的怀里就有不息的爱流奔涌到神子的怀里。"父爱子"（约三35）；"常常在祂面前踊跃"。这是主耶稣最大的富足，是祂灵魂无穷的宝藏。如果人拥有神的爱，他就有了一切。假如有人需要衣食，就像躺在富人门口，浑长疮的拉撒路，只要他躺在神的爱里，他其实就是富足的。神的独生爱子所拥有的比这多得多，祂拥有在永恒中完全倾倒而出的天父的爱，这是何等的富足啊！

??祂丰丰富富地拥有权炳和荣耀。

??祂是宇宙的创造者："万物是藉着祂造的"（约一3）；也是宇宙的管理者："万有也是靠祂而立"（西一17），并有机运转。因此，整个宇宙是祂的国度，祂是万物之主。祂有权说："树林中的百兽是我的，千山上的牲畜也是我的。山中的飞鸟，我都知道；野地的走兽，也都属我。我若是饥饿，我不用告诉你，因为世界和其中所充满的都是我的"（诗五十10-12）。全地向祂大声歌唱，海洋奔腾着对祂的赞美，森林也在祂面前匍匐称颂。祂可以说："凡父所有的都是我的"（约十六15），祂可以向父诉说在创世之前与祂共享的荣耀。父所有的，不论是权炳，荣耀，还是富足、福祉，都完全地在子里面，因为祂"本有神的形象，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夺的"（腓二6）。这是主耶稣的富足。

??弟兄们啊！你们能把救恩的希望寄托在这样一位神身上吗？你们听说过是祂，成为罪人的中保，为他们而死，又怎能不把心灵交托在这样一位圣者的手里！嗯！如果这样一位富足荣耀的圣者为我们经历一切，祂当然"不会灰心，也不丧胆，直到祂在地上设立公理。海岛都等候祂的训悔"（赛四十二4）。

??2． 基督成为贫穷。

??"祂本有神的形象，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夺的，反倒虚己，取了奴仆的形象，成为人的样式；既有人的样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二6-8）。祂在所有本来富足的事上成为贫穷。

??在祂降生时

??祂抛弃了万物的崇拜。祂离开了天上世界的赞美，降生在伯利恒的马槽里。没有天使向婴孩耶稣拜倒，没有撒拉弗在祂面前遮住脸和脚。世界不认识祂，只有几个来自伯利恒旷野的牧羊人来敬拜祂；从东方来的博士看见祂，俯伏叩拜这新生王。但大多数人蔑视祂。祂母亲把祂裹在襁褓里，放在马槽中，因为客店里没有地方了："祂成了贫穷。"

??祂告别了神的爱。这婴孩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成为一个罪恶世界的中保。祂"为女子所生，且生在律法以下"（加四4）。祂一出生，律法的重担就压在祂身上，让祂肩负起中保的任务。从摇篮到十字架，祂承担多人的罪过，因此祂说："我自幼受苦，几乎死亡；我受你的惊恐，甚至慌张"（诗八十八15）。啊！这是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享受父爱的无尽快乐到忍受父怒的惊恐和悲惨。"祂成了贫穷。"

??祂离开了所拥有的权炳和荣耀。祂不再没有缺乏，而是变成了一个无助的孩子，缺乏一切。从前祂说："我若是饥饿，我不用告诉你"（诗五十12）；现在祂需要母亲的乳汁。祂不再掌握整个世界，而是需要支持--需要被裹在襁褓里，放在马槽中，由母亲温柔的眼睛看顾。"祂本来富足，却为你们成了贫穷。"

??祂的一生

??祂曾为天上万众欢呼敬拜；如今却遭人厌弃，很少有人信祂，反而称祂为贪食醉酒的骗子。有一次他们妄图把祂推下悬崖；更多的时候他们密谋杀害祂。祂先前接受了神完全的爱，现在则必须忍受祂满怀的怒气。祂心中的乌云一日比一日浓，这个世界的高山低谷回响着祂痛苦的呼喊；客西马尼园被祂的血汗浇灌。祂曾经主宰整个世界，现在则缺乏一切，只有几个妇人用自己的财物供给祂的需要（路八3）。祂没有钱付税，是海中的鱼给祂衔来银币（太十七27）。祂亲手创造的生物睡眠的床也比祂自己的暖和："狐狸有洞，天空的飞鸟有窝，人子却没有枕头的地方"（太八20）。每一个人都回到自己的家，耶稣却上了橄榄山。我们还得知，他们在海上航行时，耶稣倒头沉沉睡着。还有一次祂又累又渴，坐在井边，说："请你给我水喝"（约四7）。祂是万物之神，永远受人赞美，却说："我是虫，不是人"（诗廿二6）。"祂成了贫穷。"

??死时祂的贫穷达到顶峰

??祂的耳中曾经装满了天使的圣歌，回旋着他们纯真的赞美："圣哉，圣哉，圣哉"；如今却听见祂所造之人的刺耳喧嚣："不要这人，要巴拉巴！"（约十八40）"把祂钉十字架！把祂钉十字架！"（太廿七22）曾经每一张脸都要在祂面前遮住；如今执政的嘲笑祂，士兵戏弄祂，甚至与祂同钉的贼也落井下石。他们努嘴，他们摇头，他们给祂喝醋。祂真的"成了贫穷。"

??（1）神爱祂，曾经没有一点保留，如今，没有一线神爱之光落在祂的心上；取而代之的，是祂震怒的激流。祂曾说："在耶和华造化的起头，就有了我；我日日为祂所喜爱"（箴八）；如今祂却喊道："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太廿七44）唉，这是怎样的贫穷啊！

??（2）祂曾经赐生命给无可计数的世界，祂是生命的王。但如今祂垂下头，交托了自己的灵魂。祂躺在坟墓里，与虫为伍。"我是虫，不是人"（诗廿二6）。

??这就是今天摆在你们面前的饼和酒的意义：神的爱子成为贫穷。祂拿起普普通通的饼，向你们展示这是一个贫穷者的身体；祂擘开饼，告诉你们祂是一位被钉的救主。啊，罪人哪，你们看着这些简单的食物，记住那位曾是荣耀的主，却为罪人受苦受死的耶稣："你们应当如此行，为的是纪念我"（路廿二19）。

??3． 祂这样作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你们--"叫你们因祂的贫穷可以成为富足。"

??哥林多是当时世界上最邪恶的城市。它位处两海之间，从东从西都有财源滚滚而来。哥林多的信徒简直是从最脏的污泥中得救的，《哥林多前书》六章11节可以证实："你们中间也有人从前是这样。"就是为这个缘故荣耀的主成为贫穷--"为你们"。以类似的笔法，保罗写信给罗马人说："因我们还软弱的时候，基督就按所定的日期为罪人死"（罗五6）。看看基督为之受死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软弱的--就是不能相信，或无法有正确的思想的人；罪人-就是活着好像没有神的人，违背神的律法的人；敌人--对慈爱圣洁的神满怀仇恨，全力对抗的人。

??弟兄们啊！这岂不是给罪魁们的好消息吗？你们中间是否有人感到自己在神面前如一头野兽，或恶贯满盈，与魔鬼无异？你们有些人就生活在哥林多一样的污秽里，或如罗马人一样软弱、不敬虔、犯罪、与神为敌；但就是为了你们的缘故基督成为贫穷，祂为了你们这样的罪人离开天上的荣耀，为了你我这样沉沦的人离开天使的歌颂，父神的爱，和天国的荣美。祂为罪人而死。不要怕，罪人哪，抓紧祂，祂就是为了你而来的啊！祂不会，也不愿丢弃你。

??罪人哪！你本来贫穷，祂却使你富足。祂所留下的财富足够使你富足，只要你真正依靠祂，祂会使你在神的爱里富足，使你充满无法测度的平安。神的忿怒将越过你，祂会白白爱你。神对基督的爱也将降临于你， 使你在圣洁上富足。祂将用神的丰盛充满你，使你在永恒里富足。你将看到祂的荣耀，进入祂的喜乐，与祂同坐在宝座上。

??4． 这作为中所彰显的恩典："你们知道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恩典。"

??在这件奇异的作为里有许多美景。有深奥的智慧："我们讲的，乃是从前所隐藏，神奥秘的智慧，就是神在万世以前预定使我们得荣耀的"（哥前二7）；有能力："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罗一16）。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自始至终看到神的恩典："你们知道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恩典。"

??主耶稣曾为门徒洗脚。轮到彼得时，彼得对祂说："主啊，祢洗我的脚么？"（约十三）他这句话里面述说了三件他所惊异的事实：（1）跪在他面前的是荣耀的主："祢"；（2）祂要作的低贱的事："祢洗"？（3）耶稣要洗的是丑恶的罪人的脚："我的脚"。他让主耶稣的恩典震住了。同样在祂奇异的救恩里你可以看到三重恩典：（1）为罪人受死的是何等荣耀的主："祂本来富足；"（2）祂降尊纡贵的程度："祂成了贫穷。"（3）是那些罪该万死的灵魂得到清洗："为你们"。啊！但愿你们今天受到巨大震动，不由向祂呼求："祢洗我的灵魂么？"

??5． 对此一无所知的罪和危险。

??我要对那些不认识主耶稣恩典的人说：恐怕你们现在还是无知："属血气的人不领会神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哥前二14）。弟兄们，如今要好好想想，你们藐视的是谁。难道你看不见一位尊贵的王子脱下祂的王袍，离开祂的荣耀，变成一个贫穷的人，死在悲惨羞辱之中？你以为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吗？你认为主耶稣离开父神的爱，天使的称羡，成为一个虫子，死于震怒之下，是毫无根据目的之举吗？你头上岂不是悬着神的忿怒么？你不需要基督吗？为什么你还不赶快逃去祂那里？

??忘恩负义的罪人啊！因何你竟耻笑神长久忍耐的恩典？

??何以你竟如此疯狂，唾面侮辱全能之神？

??记住，只要你不来到基督这里，你就是在蔑视主耶稣的恩典，犯罪对抗神的爱。你装腔作势地来到基督面前又怎么样呢？你假惺惺地来到主的桌前，就尊崇饼与酒了吗？可怜的教皇尊崇饼，却否认救主；同样你也可以把你的尊崇浪费在饼与酒上，却终生拒绝蔑视主耶稣的恩典。

??我要欢迎可怜的罪人们到耶稣基督这里来。

??祂就是为你这样的罪人成为贫穷，而不是为那些"富足，已经发了财，一样都不缺"的人（启三17）。不要说对这样一位救主而言你太污秽。即使你象哥林多人一样污浊，象罗马人一样心地邪恶，祂还是特意为你这样的人来。祂来就是要寻找拯救你这样的灵魂。祂的救恩全是出于恩典，是对那些罪该万死的人白白的恩典！不要拒绝主耶稣的恩典。对基督敬而远之是虚伪，因为"犹太人和希利尼人并没有分别，因为众人同有一位主，祂也厚待一切求告祂的人"（罗十12）；"你们一切干渴的都当就近来；没有银钱的也可以来，你们都来，买了吃。不用银钱，不用价值，也来买酒和奶"（赛五十五1）。

??你们那些认识耶稣和其恩典的人，要更多地学习祂！你将在目睹祂的荣耀中度过永生，要花时间认识祂的恩典。这样你就可以认识到你自己的邪恶，憎恨你自己，发现你自己是怎样一个只配下地狱的家伙！啊，学习主耶稣的恩典，这样你的平安就如江河，浩浩荡荡，奔流不息。更多地领受主耶稣的恩典，到主的桌前来，快乐地宣告神为你的灵魂所作的奇妙大事。啊，要更多地领受。很少人深切地了解基督。而你，还有无限多的恩典，等着你去了解。

??圣彼得教堂，1841年4月18日 （圣餐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