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首小诗（如果称得上诗的话）记录了我信耶稣前后微妙的心理变化。

斗室无壁（写于信主前）

笑辞门外千般好，
一抹心中万缕情。
斗室无壁旷如宇，
方寸有道晶如空。
天意幽冥不期会，
真气浩荡运无声。
遥看人间荒唐戏，
几时兴至喝一声！
（一九九零年春普林斯顿）


七月里

七月里，下雨了。拿起伞，去接人。走啊走，雨中行，不知去接谁。

七月里，下雨了，倚墙眺望。水廉烟云，绿草地，碧水池，红瓦房。啊！苍天在上，是谁的眼泪，为谁而淌？

七月里，下雨了，流连门廊。清风习习，从天而降，抚不平心中愁怅，吹不去人间迷茫。

上帝的垂顾（写于初信时）

微笑着
走向墓场
那里
升起一轮太阳

记住
这是最后一段
徜徉

英俊消逝后
留下什么
想了又想
依然无话可讲

亲爱的耶稣
你在为我祷告吗
看吧
真是非同寻常

时候还早
一片湖光
傻子们
个个精明样儿
（一九九一年秋普林斯顿）

悄悄

诞生
留下死亡
自己去了

死亡
留下遗忘
自己去了

遗忘
留下我
自己去了

我
悄悄留在
神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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