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处理教师职业与信仰的矛盾灵修
如何处理教师职业与信仰的矛盾——主仆吴维僔的见证和教导两种身份和其间的关系在主的光照之下,我感到现在我有着两种身份,一个是教师的身份、另一个是基督徒的身份。既有教师的身份,凡是一个教师应该作的,我都应该认真作、积极作。这一点,前面一段也已经具体地说了一些。既有基督徒的身份,就要在凡事上听主的话遵行神的旨意。这两种身份是平等的吗?并驾其驱的吗?不是的,不平等。教师身份是暂时的、次要的;基督徒的身份则是永远的、主要的。当这两种身份发生冲突时,教师的身份就得以服从于基督徒的身份。教师是属地的身分,不是属天的身分,教师的工作也是属世的事物,是在“该撒的物”之范围内,故凡是教师所该作的工作,无论是教学工作、政治(学习)工作、宣传工作,我都该认真去作,照着“该撒”所要求的,努力作好它。在这个原则下,我积极认真地参加了各种政治、时事学习,作好自己的教学业务工作,我积极参加党领导下的各种示威游行,扛横幅、举大旗、喊口号、等等。当我喊“毛主席万岁”时,不是把他当作神来高举,而是承认他是神所设立的政治领导,因此拥护服从他而已。这与但以理向大利乌王说“愿王万岁”〔但6:21〕是一个意思。在抗美援朝宣传运动中我也很积极,编了个活报剧与同事两个边唱边演。各种学习也很积极认真、发言热烈。但有一点我是始终一贯的,那就是当学习中或文件报告中,凡有涉及到“宗教”或政府的“宗教信仰自由”政党内容时,我就一言不发、冷然置之。心中对之很厌恶。教学实践中科学与圣经真理不相掺混科学是出于人的智能的结晶,不一定都是真理,更不可能永存,若天地毁灭,科学成果也随之消灭。科学不一定没有错误或没有片面之处。而圣经是真理,是出于神,没有错误,但不一定人人都以为然。在教学讲课中,应如何对待这两者?应该如何寻求真理、寻求神的旨意,看神喜欢我们怎么作。神旨意如何呢?神使我想起,旧约时代神所吩咐摩西和众以色列人的律例、典章。从这些律例典章中看出神的爱恶来。神对以色列人的穿衣有讲究:衣服,可以由不同的衣料制成,或是羊毛料、或棉料、或麻料、或丝绸料等等,哪种料制成的衣服都可以穿,神都喜悦。但若是一件衣服,用两种或几种不同的料子拼凑成的,神就厌恶以色列人穿这种衣服。神通过摩西给以色列人定这些属肉体的规条,是因旧约以色列人尚在律法之下、世俗小学之下,所以要求他们遵守这些属乎肉体的规条。(这些规条、已经在基督的十字架上废掉了、涂抹了〔弗2:15;西2:14〕,不再要求恩典之下的新约圣徒遵守,但律法的精意是不能废去的)。实际上,神不是那么真正重视人的外表穿衣如何,而是以此属肉体的条例来体现神的爱恶、神的旨意。神不是真的在乎不同衣料拼制不拼制,而是神厌恶两种不同质、不同类的东西拼凑、掺合在一起。我上课不是讲圣经真理,而是教的科学,我就该用我所能领会的科学道理来讲,不需要把圣经观点掺杂进去。由于有了神所启示的这个原则,我就放胆在各科讲课中教科学、讲科学。有一次,我在教小学六年级自然课(那时,我还兼小学部分课)中涉及进化论的观点时,我按这种“科学观点”讲。课后,一个学生来对我说:“老师,你是信耶稣的,怎么也这样讲?”我告诉他,课堂里我讲的和课本上说的是“科学”是人搞出来的,不是真理;我是信耶稣的,深知只有圣经才是真理,才是可信的。总之,有了神所启示的原则,我就能更好地处理教学工作中的实际问题。感谢神,引导我、光照我,在我新的教师岗位上、教学工作中,也是在时代的剧烈变化中,赐给我以上几个原则;知道按神的旨意在具体工作上该如何去作。圣经说:“人在场上比武,非按规矩,就不能得冠冕。”〔提后2:5〕。上述几个原则,就是我作为基督徒、在属灵争战中的“规矩”。若是不按照这些“规矩”,我的属灵战争就打不好、打不胜,必须按“规矩”,才能打好神所托付给我的属灵争战。那么,主托付我的属灵争战究竟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我是小兵,还不了解“争战”究竟在哪里掺杂。但主是元帅,祂全知道。我不知道不要紧,我只要跟着元帅、听祂的话、顺从祂的旨意,元帅必会率领我打仗的。我虽软弱、愚蠢、卑微,但争战全不在乎我,在乎我有元帅,真正的仗是祂打的,我只是无用的器皿、卑贱的工具就是了。学习马列社会发展史“教师,是人民灵魂的工程师。”党和政府非常重视教育工作、重视中小学教师的学习和改造。所以刚一解放,建立政权、稳定经济和社会秩序的工作略有一点头绪,虹口区政府就立即抓教育工作。首先、在没有党领导或党领导薄弱的中小学校里,例如我们这个教会学校,都必须派一个政治教师来。政治教师,不光是教教政治课,实际上她代表着党对学校的领导、是学校真正的掌权者,校长主要是配合其工作而已。于是,礼拜取消了、圣经课取消了、主日学没有了,学校与教会间的各方面关系和界限全都划分清楚了。1950年初是解放后的第一个寒假,虹口区政府立即抓紧机会组织全区的中小学教师们进行“马列主义学习”,具体来说,先是学习“社会发展史”。发展史的第一部分是“从猿到人”,即猿人是如何通过长期的、简单的劳动生产进化为人,进入了原始共产主义社会;以后又由于生产劳动和科学知识的不断发展而依次进入奴隶社会(产生了剥削和被剥削阶级,产生了社会革命)、进入封建社会、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产生了被剥削的工人阶级和由工人阶级领导的革命)、进入社会主义社会(消灭剥削、按劳取酬)、最后进入共产主义社会(按需取酬)。所有中小学教师、都很重视这个学习,因为是解放后的第一次正规集体学习。我也认真参加学习,积极发言,只是丝毫不提圣经真理。寒假学不完,开学后继续每天课后学。又过了几个月,学完了。得进行一次很重要的学习总结活动。先由每个教师自己写《学习总结》,上面发了三个总结提纲,作为各教师写“学习总结”内容的依据。大家都十分重视写这个总结,因为它是解放后、即新时代的大变化中、党和政府对教师的头一次考核,与自己的政治前途、工作前途、密切相关。你这个“灵魂工程师”是否能适应、是否能赶得上新时代对你的要求?谁敢怠慢?三个提纲,头二个都是有关《社会发展史》的内容和各人的学习收获方面的;第三个提纲却是要求谈你自己对这人类的社会发展史是怎么认识、怎么看待的。我也很重视,为写总结事祷告。该如何写、如何对待,并且一面祷告交托、一面写。对头二个提纲,我写了很多,因为的确过去不懂、这次学习的收获真不小。对第三个提纲,即自己(作为基督徒)对此的认识,我也不应该隐瞒、作好我所该作的见证。第三个提纲我写的话不多,简单几句,却字斟句酌。大意是:“通过这次《社会发展史》的学习,我认识到,这整个社会发展史自‘从猿到人’一直发展到‘共产主义社会’,是一篇大谎言!因为我心中明知,人与万物是神所创造、各从其类,并非由猿进化而成。世界的末了是各国国权和一切财富的倾覆毁灭,是主耶稣的荣耀降临,是千禧年国和新天新地、新耶路撒冷永世,而不是共产主义社会,这不是大谎言,又是什么呢?但我不写那么许多,只简单地总说了这句话。深知只有圣经才是真理,所以我应该更好地站稳基督徒的立场,按神的旨意走前面的道路。”写完,就拿去交给政治教师。当然,这一下可砸了锅了。其实,平时政治老师对我的印象一直很好,认为我教学认真、学习主动、政治运动和宣传工作等等都很积极。但写出这样的总结来,能过得去吗?第二天放学后,政治教师宣布:“今天政治学习不分小组,三个小组合成一个大组学习。好,大组学习。政治老师拿起我的学习总结向大家念。当然,念到末了几句,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她说:吴老师写了这样的总结,大家看看,有什么意见、有什么不同意的地方,可以帮助帮助他,请大家热烈发言。”那个年代,还没有粗暴动武的批斗,所谓“帮助”,仅仅是批判驳斥的意思。咦,一直没有人发言,老师们有的低着头、有呆着看、有的皱了眉,就是没有人发言。政治教师几次启发动员,仍然是冷场。其实,这是个很好的教会学校,大多是程度不同的真基督徒,即使少部分生命不清楚,但对圣经真理并不陌生。还早在寒假初、学习“从猿到人”时,大多数老师心中矛盾很大,只是没有人把心中的矛盾问题在学习时公开说穿就是了。今天一听这个,就沉默到一个发言的也没有。政治老师见动员不起来,就只得自己带头发言批评我的观点。我在旁听听,有时就回答他一两句或几句。她听了就反驳几句,大家倒有点兴趣了,一个大组批判会变成政治老师与我之间的辩论会了。如今我还能记起一点。在辩论中,她说:“噢,照你这么说来,你们所信的神、是反对科学的啰!”感谢主,赐给我话,我回答说:“池老师啊,科学,科学规律是哪儿来的?是人定的吗?不是,没有人能制定科学规律,科学家也不能制定,只是‘发现’和‘证实’了一部分科学规律而已。真正的科学规律是神在创造天地万物之前就制定妥当的,天地万物也都是按照神所定好的规律进行。既然科学规律是神早已定妥的,为什么神要反对自己所定的科学规律呢?神不反对自己定妥的科学规律。”有的老师听了笑了,有的点了点头,有的什么表情也没有。感谢主,又赐给我话:“池老师啊,今天的问题,不是神反对科学;而是人们想利用科学来反对神。”大家很有兴趣地听我们两个人辩来又辩去,却得不到结论。钟点到了,学习会也结束了。有的老师心中也为我担心:“你的教师饭碗还要不要?”我也战竞地把这些都交托给主。当然,政治教师回去后,就向党政组织汇报了一切情况,然而此事以后一直没有下文。很可能他们认为:这个教会学校,尤其像我,受宗教迷信的毒太深了,一时半时,根深蒂固的迷信思想扭转不过来,从批判会上,大家竟没有人发言这一点,就是个证明。这是我作了教师以后、所打的第一场仗,完全依靠神的恩典和主大能的托住才渡过的。一次厉害的“思想斗争”每晨早饭后,就开始学习。头一天上午,主要是大队长作报告。在大队长所作的报告里,明确了党和政府对教师这次“思想改造运动”中所要求达到的目标。重点是肃清三种反动思想,即肃清帝国主义思想、封建思想、官僚买办思想,这些反动思想都必须重点肃清。至于资产阶级思想、仅仅是附带批判而已(1952年,民族资产阶级还是党需要团结、还不是打击的对象),不要求肃清。至于“宗教信仰”方面,则在大队长的报告里,丝毫没有提及。大队报告后各回各组,一连几天着重讨论报告的内容,联系自己的思想反映、心得体会等等。另外,把这次学习的文件,发给了每个成员,作为学习运动中的根据。有时候,中队里的干部也来参加我们小组的学习和讨论。我照旧在小组里发言比较踊跃。大概过了四、五天,有一天,全大队去外边一个很大的体育馆里、与其它六个大队在一起开大会,听党政领导、首长作报告。作大会报告的是党的重要领导人陈毅市长。他向全市中学教师作报告的中心内容是:他代表党中央、向全体中学教师,号召我们“知识分子跟共产党作长期的朋友、投入祖国社会主义工业化建设。”说了整个上午,中午回大队,下午继续讨论。大队长的报告、所发的学习文件、陈市长的报告,都在不断的讨论中很熟悉了、理解的更深刻了。有一天早晨,小组学习讨论刚开始,在学习文件上、有那么一句很重要、很关键的话,突然,如闪电一般,刺进我的脑子里。这句话是:“教师,必须是一个马列主义者。”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文件中的这句话,是党、政、领导上,对于教师的一个很重要、很明确的要求。但我们第一大队,在大队长的长篇报告中,却一句也没有提及这个要求。在此,先插述一段话:几年以后,即约1956年吧,我被调到同济中学以后,才从同事得知,当1952年全市中学教师思想改造运动中,其它六个大队的大队长报告中,都十分强调“教师必须是马列主义者”的这个要求,没有含糊。独独第一大队却一句不提。后来理解了此中的奥妙,正因第一大队都是教会学校里的教师,其中有不少是基督徒;如果要求也必须是个马列主义者的话,则势必要触及到教师的“宗教信仰”问题,那就或许会引起思想上的混乱,对这次“思想改造运动”是很不利的。所以,当第一大队大队长作报告时,就故意不提出这个要求。然而,大队报告中虽然不提出,不等于党没有这个要求,因此正式学习文件上,决不能删掉这句话,这个要求、仍然是党对教师的根本要求。也不能妨碍在中学教师的其它六个大队中,强调这种具有原则性、根本性、不可改换的要求。在说到那天早晨,文件上“教师必须是个马列主义者”这句话刺入我脑中后,引起了我极大的混乱和思想翻腾。教师既然必须是个马列主义者,那么,一个非马列主义者就不够资格当个教师。我现在是个教师,但我是个马列主义吗?肯定不是。因为我是个基督徒。一个真基督徒,就不可能同时又是一个真马列主义者。虽然我在圣灵和圣经真理的光照指引下,可以学习马列主义,了解马列主义的立场和观点,也可以在教师工作中使用这些马列主义知识、立场和观点,我却仍然不是个真的马列主义者。现在我是个教师,且作教师工作也已经有几年了,通过这几年的教学工作和教师工作的实践,我也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了这个教师工作。在各式各样不同种类的工作中,感到只有教师工作对我比较合适、符合我的“擅长”。但不管合适不合适、擅长不擅长,究竟我不是个马列主义者,没有资格和条件当个教师呀!不但现在没有资格当教师,就是多少年以后的将来,我也不可能变成马列主义者(因我基督徒的身份是永远的),仍然没有资格和条件当个教师呀!我已经信主、已经属主、已经跟了主,就永远不愿意离开主、去当个马列主义者,换句话说,永远当不了教师。既然肯定,我当不了教师,那我还在这里参加这个教师“思想改造”学习运动,干什么用?白学习、白改造嘛!在这里呆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既然肯定,我永远当不了教师,那么,去作什么工作好呢?作农民?作生意?作工人?我都不内行,工作也不好找。我又失业了,怎么办呢?越想越乱,失业以后,各种可能性都存在;若是又长期找不到工作,怎么办?去讨饭?不能。我年轻,有劳动能力,怎么能讨饭呢?圣经说:“若不肯作工,就不可吃饭!”这话是对有劳动能力的人说的,不是对孩童、老人、病人、残疾人等丧失劳动能力的人说的。我不能讨饭。……整个上午,一直到下午近5点,我坐在小组里,一直皱着眉、愁着脸、低着头,满脑子混乱、翻腾,一言不发。小组里同事们都在旁边奇怪,今天你怎么啦?但也没有人问,他们继续讨论他们的。「若不能找到别今天你怎么啦?但也没有人问,他们继续讨论他们的。“若不能找到别的工作,又不能去讨饭,那怎么办呢?反正教师工作肯定是作不了了,那么,怎么办?继续心乱如麻;既不跟任何同事说一句,别人看我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开口。约下午五点左右,在继续混乱中,突然从我心中迸出一句话来:“饿死,也行!”感谢主,给了我这句话,下了这个心志:饿死,也行。眼睛突然亮了,脑子清醒了,心情平安了,愁容也不见了,我拿起几张白纸,拿起笔;同时,小组讨论也快结束了。同事们这才问我,今天一整天,你怎么啦?我说:我写,详细写,交给小组或中队领导。晚饭后,晚上的小组会我仍没有参加讨论,而是在椅子上写我给小组和中队(连大队)领导上的报告。主要写我这几乎一整天、思想上触及到的那句话“教师必须是个马列主义者”,和由此引起思想上的混乱和激烈斗争,直到最后“饿死,也行”的结论。我着重向领导说,我不可能、也决不愿意、变成一个马列主义者,因为我已经是一个基督徒,所以肯定,我没有资格作个教师,现在参加这次思想改造、也就失去了意义。所以请求领导上允许我,离开这个学习运动,或是开除我出大队,我另找工作去。写到这里,似乎想写的都写完了,就准备要交上去。正此时,神又光照我。神提醒我,前几天,开全市中学教师大会时,陈毅市长代表党中央的领导(在他的报告中也未提到“教师必须是马列主义者”这句话)、向广大知识分子的号召:号召一切知识分子“跟共产党作个长期的朋友(不是“同志”),参加工业化建设”这还是可以接受得下去的。既是朋友,就不是同志、不是马列主义者。神既然光照了我,可以接受陈市长这个号召,我就接着报告中已经写的、再写下去。告诉领导,神又光照我,我可以接受陈毅市长代表党所发出的号召,虽我不是马列主义者,但“愿意跟共产党作个长期朋友,参加祖国社会主义工业化建设”。在我的心灵中,已进一步明确了神的旨意:一方面,一旦党和政府不满意我始终不肯作个马列主义者,而踢出教师队伍,我又找不到生活出路时,“饿死,也行”;另一方面,当党和政府不提要我作个马列主义者,还让我作个“朋友”参加建设时,可以接受、答应。我接着写完了后面添加的话以后,共写了三张纸交给了领导上。然后,我一面继续正常地参加学习和讨论,一面等候领导对我的报告作出反应、作出处理。领导没有对我作任何反应,连找我谈话也没有。我也安心继续学下去,认真挖掘、批判我所受从旧社会来的(除了出乎神、出乎圣经真理,一句不提以外),从帝国主义来的、从封建社会来的、与官僚买办阶级有关的反动思想,后阶段又批判了资产阶级思想;在小组学习中,都尽了我该尽的力量。最后,是全大队、各中队各小组,评选这次思想改造的“学习模范”,作为这次运动的结束。又发生我想不到的一件奇怪事,小组里的同事们等,竟把政治教师(小组长)与我两个人评了上去,末次大队会也公布了各组学习模范的名单。教育局和局长召集我们这些模范,开了奖励会。在奖励会后,我与政治教师一同回校的路上,政治教师问我:你对党有什么看法?我知道这个问话是“你是否要求入党?”的意思。我赶紧明白地告诉她:我不可能申请入党,也没有这种想法;因为我是个基督徒。她就不说下去,不再言语了。摘自《吴维僔自述一生蒙主恩的见证》http://ishare.iask.sina.com.cn/f/812633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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